無賴。
王立發也沒轍了。
“團長?我哪裡敢,我估計全團鎮得住團長的也就是輜重隊的那個山妹子。”
蘇長青戲謔的臉上,把王立發的所有想法都堵死了,但他沒有看到,蘇長青還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無奈之下,王立發只好垂頭喪氣的轉身,準備離開。
“團長?”王立發突然驚奇的發現,曾一陽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立刻當這蘇長青的面打起了小報告:“團長,我對蘇副團長有意見?他不但打擊我們三營的積極性,還霸佔團部的資源,多吃多佔。”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曾一陽就單單說這麼一句,把王立發嚇的夠嗆,背後說團長,還被他聽見的,問題很嚴重。
眨眼間,王立發就裝出一副拍打著腦門的樣子,懊惱的說:“我說呢?我說呢?——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原來還沒有給部隊下戰鬥動員,團長,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王立發,要是我再見到你在老蘇這裡取鬧,我讓你去輜重隊,讓李湘敏管著你。”曾一陽黑著臉說。
王立發頓時大驚:“請團長放心,沒有第二次。”說完,敬禮,急急忙忙的往三營去了。
喝了口水,曾一陽將水壺中的往臉上倒了下去,一陣清涼的爽朗。不用說,曾一陽將敵人的後續部隊解決了,現在就是看,這麼解決眼前的這股敵人。
看著敵人固守的樣子,連站在半山上就一覽無遺,擺出這個一副固守待援的架勢。看來王耀武已經把希望寄託於,貴溪的第五師。說起來,第五師在發現,信江上的浮橋被拆毀,想到了事態的嚴重,顯然對方是吃定了補充第一旅。
狹小區域構築的工事,連雞蛋殼的作用都抵不上,在制高點上傾斜下的第一批炮彈,直接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首批六發炮彈,呈梅花狀,散落在王耀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陣地上,但註定這次他要白幸苦了。防線在頃刻間就被撕開了一個缺口,就在敵人驚慌失措的時候,路不遠處的林子邊,第一營的戰士,刷刷的扔起了手榴彈,一個四百來人的營,每個人三個手榴彈,在一時間一下子扔到了不大的戰場上,其造成的危害,不下於一個重炮團的齊射。
總攻開始的號角是如此的快,王立發剛剛集合起他的營,還沒踹一口氣,就發現不對總攻,急的他舉起一杆營旗,就往敵人堆裡扎去。三營的戰士也不含糊,跟著王立發嚎了一嗓子:“跟我衝。”
頭也不回的,衝了上去,呼喊聲,廝殺聲,都是戰場的迴音。
一切都在這一刻變成了血色,紅色的戰旗在林間飛舞、沸騰的熱血需要釋放、戰鬥的天平早就傾斜,只要有一根稻草,就可以壓垮。
更何況是疾風暴雨般的侵襲,在第一支步槍,悄然的落到地上,補充第一旅計程車兵,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投降。
說起來,投降也有訣竅,在亂軍,躺倒地上裝死也不是好裝的,被踏上幾腳,送命的都比比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跪倒地上,雙手舉起,將槍托在手上,好讓對方看到他們的誠意。
圍在王耀武周圍的幾個警衛,和旅部的參謀,通訊兵,鶴立雞群般的一下子被晾在了戰場上。
王耀武絕望大的舉起了自己的配槍,放到了腦門上,周志道見狀,抱住了王耀武悲切大哭喊道:“旅長,留著有用之軀,將來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好一句有用之軀!”曾一陽在蘇長青陪同下,徑直來到了王耀武他們的面前。警衛連的戰士,早就第一時間把對方的武器都收繳了起來。還用手中槍對準著對方,防止對方反抗。
“你就是曾一陽?”王耀武眯起眼睛,打量這面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稚嫩臉龐,但從對方骨子裡的一種傲氣,卻讓他的心凜然驚悸。
曾一陽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有點過分,王耀武很難將環環相扣的軍事行動,和眼前這個年輕人聯絡上來。
曾一陽一掃幾個俘虜的軍官,頓時樂了,笑著說:“哦,還有老朋友在?”
原來他看到了躲在一邊的李天霞,對於曾一陽毫無徵兆的打招呼,李天霞是答應不好,不答應也不好,頓時愣在哪裡,為難的看著王耀武,又看看曾一陽。
王耀武看見李天霞這個德行,失望大的嘆了口氣,問:“我想知道,李天霞團被消滅,是不是由於精心策劃的?”
曾一陽聞言笑笑:“沒有。當時完全是意外,一個恰當的時間,出現了絕好的機會,如果是你,你會放在一邊不聞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