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省委主席了。難道他想憑藉十八軍的五個師,強壓自己這個地頭蛇?
陳誠是老蔣的嫡系不假,但熊式輝也不是外面撿來的,當即一通小報告打到了剿總司令部。一通叱呵下來,政治能力不過關的陳誠才明白了,自己是給地主,資本家打工的,而農民等同於壯丁,想要就抓。
明面上,陳誠是被蔣介石一頓訓斥,臉面掃地,但私下裡,蔣介石從種種偏向陳誠十八軍的各種行為來看,反而是對他更信任了。
其實這也好理解,蔣介石喜歡純粹的軍人,就像希特勒崇尚榮譽一樣。都到了偏執的地步,已經被各種軍閥派系搞得寢食難安的他,又被手底下的何應欽、胡宗南這些派系的冒出,應付的手忙腳亂。
突然,橫空冒出個陳誠,竟然可愛的提出在江西建立,‘打土豪,分田地的’的示範區。一下子把自己孤立在國民黨高層的所有人之外,成為了一支孤軍。即便是陳誠有心算計,看準了蔣介石不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也算是投其所好的行為。
總之,陳誠的權力是越來越大,這和他掌握的軍隊數量成正比。
他的起家部隊十一師,一直是他所有部隊中的絕對主力,駐紮在貴溪一帶的三十二旅正是十一師的主力。其中營團級軍官,幾乎全部是黃埔前幾期的畢業軍官,參加過北伐。
在柏天民看來,他的部隊,絕對不是一夥小股紅軍可以抗衡的。加上一直以來,作為左膀右臂的王耀武,軍事上的才幹絕對高於他。
更是高枕無憂,等待其部兩個營跟王耀武兜一圈後,歸建,開赴宜黃崇仁一線。
大戰將至,柏天民相反有種解脫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是百無聊賴的呆在這個小城裡,守這這個所謂的戰略重地。可有些時候,自己還是不爭氣的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被髮配到這個小地方來養老來了。
一面調動著另外兩個團向其靠攏,不日將完成集結。
正準備這撒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柏天民,這天悠閒的給自己弄了幾個菜,在院子裡一個人自斟自飲,享受著這大戰前的寧靜。
啪——
院子的大門被幾個士兵除暴的踢開,魚貫進入計程車兵讓他以為發生了兵變。
向來熟悉自己部隊的他,很疑惑的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一個個都昂著頭,一股霸氣顯露無疑。這讓他又是不解,自己的旅雖然是精銳不假,但還強到這個地步。縱觀全軍,也就教導總隊的部隊在士氣上,可以和這些兵相比,可教導總隊是什麼,他是蔣介石的‘御林軍’,選兵都跟選將似的,即便是外強中乾也是耐看的緊。
敢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旅部橫衝直撞的,除了幾個特別的部門,想不出有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柏天民厭惡的看著這些人,心說,可惜了這麼好的兵。
“即便是我犯了軍法,也由十八軍的軍法處受理,哪裡輪的上你們‘復興社’(軍統前身)的人出面。讓你們的長官來見我,還真把十八軍當成了軟柿子來捏了不成?”柏天民頗有怨氣的說。
沒有人搭理他,反而一個看似二十不到的年輕軍官,在人叢中被讓了出來。雖然年輕,但整齊的軍容,傳統軍人的派頭,每一步都像不會有誤差的,一步步接近了柏天民。
順勢坐到了柏天民的對面,臉上帶著的笑,是那樣的溫煦,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來和自己作對的。
“這位是?”柏天民一時吃不準,對方的來頭,詢問道。
來人年輕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種難言的表情,有心說自己是誰吧!對方要是回一句:沒聽說過。這面子還不丟到姥姥家。
對方那裡知道自己是哪根蔥,不說吧!又落了自己的氣勢,他正是帶著部隊一路趕路的曾一陽,在傍晚前,就順利的進入鷹潭關卡,連盤查都沒有,一看連軍裝番號都是相同的,那裡想的到,會是紅軍?
悉數都被放了進來,而守城的敵軍官,還一心在隊伍中尋找部隊的長官,好上報柏天民知曉。
當被下了槍,他才知道,一切都晚了。在城裡的一個營的部隊,在空蕩蕩的營房裡,被衝入的一營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制服了敵營長後,其他的官兵也識趣的沒有反抗,選擇了投降。
其實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槍都沒帶在身上,面對著黑洞洞的機槍口,他們什麼怨言都沒有,乾脆,幾百號人都抱頭坐了下來。
連一槍未發,出奇順利的接管了鷹潭。
或許是多喝了幾杯,柏天民沒聽見,圍牆外,不斷出現的低吼聲。自己的警衛一個個都被人給制住了,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