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了,他又開始揪心了。跌跌撞撞的走到前院,找到王鵬舉,見對方正在發脾氣,想是己方很不利,刀削般的臉,那是白一陣,灰一陣。
王鵬舉見李文彬的樣子,心底下暗暗鄙視,面上但卻哈哈大笑,習慣性的撫摸著胸口的胸毛說:“李公放心,對方不諳兵法,小的們是戲耍他們玩。”
李文彬心裡大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也不答話轉身由管家攙扶著走了。
乘著這當口,李家莊內的民團一陣雞飛狗跳的鬧戲,王立髮帶著一排士兵接近到了李家莊一百多米的距離,機槍也架好了。
王立發看著前方,對身邊的爆破小組的成員說道:“等槍聲一響,就衝上去,儘量多挪動,讓對方無法瞄準。”
“連長放心,我一定把大門給炸開。”
“好,等打完仗,我給你記功。”
王立發舉起駁殼槍,瞄準一個探頭張望的團丁,抬手就是一槍。對方應聲倒地,打中的是腦袋,想活都活不成了。
同時,王立發大喊一聲:“打——”
槍聲頓時響成一片。
作為這場戰鬥中,第一個死亡的團丁,院子裡的很多人都是噤若寒蟬。血淋淋的腦袋上,正盈盈的冒著白紅之物。死亡原來離開他們這麼近,很多人的腿肚子都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但震驚之後,還是猛然的醒悟,很多人都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少本就是玩命之徒,引發了兇性,紛紛架起槍,往外就打。
只有少數團丁,才能在槍林彈雨中想過要瞄準著打,大部分都是裝上子彈,抬手就是一槍。他們可不是神槍手,看都不看人,就開槍,能打著人是運氣,不是打天上,就是打到了泥地裡。
等到院子裡的機槍鬧起來,團丁們更是呼喊著給自己壯膽,也開始試著找射擊目標。但王立發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指揮機槍手,一陣壓制性的掃射後。
院牆上不斷的爆出一團團血霧,不少團丁看情況不對,反而是打空槍,不露頭。院落裡的機槍也啞了一挺,另外的一挺雖然還在,但已經不能達到火力封鎖的效果。如果是重機槍,只要一挺就夠,因為傳統的馬克沁是鏈裝供彈,但是輕機槍,二十發的彈倉,打一陣就要換彈倉。
很快,負責爆破的小組,帶著捆綁好的手榴彈組,按在了李家大院的黑漆大門口。
靈巧的就地一滾,躲過了對方的子彈,左右騰挪之下,就見他順勢一撲。
‘轟——’。
李家大院的黑漆大門,在一團黑霧中,搖搖晃晃的終於向院內倒去。
“重機槍壓制火力,一連跟我衝。”蘇長青沒等曾一陽下命令,就帶著一個連往李家莊壓了上去。
仗打到這裡,已經是沒有懸念了。
從大路上走來一輛大車,車架子都要散了了似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尖銳的響聲,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以至於連趕車的人,都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
來的是丁永信,能用的戰馬都被劉三民他們偵查小隊帶走了,騾馬也沒留下,無奈之下。作為裝備最重,家當最累贅的炮兵,只好在附近僱上一頭牛,好說歹說,才讓人趕著車,一路走來。
等到李家莊,戰鬥都接近尾聲了,幾個人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坐在牛車上了,都跳了下來,擔憂的互相看了看。扛起迫擊炮,向曾一陽的指揮地跑來。
突然,一騎從他們後面趕超了過去,馬上的騎士正是擔當警戒任務的劉三民。
一路絕騎,戰馬飛奔到曾一陽的面前,劉三民猛拉韁繩,敏捷的跳下戰馬。對曾一陽敬禮道:“報告團長,有兩個營的兵力,正向我們方向移動。據我們觀察,正是我們襲擊的補充團的另外兩個營。”
“李紅兵,地圖。”
警衛員李紅兵,早就將地圖拿了出來,攤開,放在曾一陽大的面前。
曾一陽拉著劉三民問:“指出敵人所在的位置。”
“我們的警戒線大概是在十五里左右,在這個位置,我們的觀察哨看到有敵人朝我們這裡開來。當時我們距離對方大概在三四里左右,加上我們的馬跑的快,對方都是步兵。估計現在離開我們只有十二、三里左右的樣子。”
劉三民在地圖上指出了對方的位置,說出情況後,加以推斷。
“劉三民,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在離我們這裡2裡地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
劉三民點頭說:“就是靠近河邊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