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嘀咕,三十萬大軍,又有長城天險。東起燕山、西連陰山。
為什麼被三萬多日軍給逼到這個份上?陳誠想不明白,不過何應欽的作戰部署,確實給了他答案。處處回防,處處佈防,就是處處捱打。
雖然心中不以為然,可何應欽畢竟是南京政府的二號人物,不能怠慢。只好硬著頭皮說:“何部長還在外面等著,委座是否讓他當面呈詞,或許何部長另有苦衷。”
“娘希匹,他有苦衷,他的苦衷就是去天津找日本人?”蔣介石早就被何應欽的一系列不明智的舉動給弄火了,而且這也是私下場合,沒有顧及。
陳誠當然知道,蔣介石火的原因,根本不是何應欽的問題。而是閻錫山給他上眼藥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承認地方軍閥,這是蔣介石心中一直的隱痛。不管山西的閻錫山,還是廣西的李宗仁。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就是這麼兩個人。他蔣某人卻是土狗鬥刺蝟,有種無從下嘴的無奈。
“委座,既然何部長無法和武藤信義一較長短,讓何部長到北平主持華北軍政似乎”陳誠話網說了一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自從他江西慘敗,失去權力,對於權力的渴望更是露骨。蔣介石筆直的坐在的長椅上,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陳誠,心說,辭修還是太嫩,和何應欽比起來,能力上絕對夠,就是性格比較網直,變通上不足。
蔣介石將一個到處割據,佔山為王的亂政,逐步讓他的南京政府滲入各方勢力,最後完成一個名義上統一的國家。他玩的就是權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通,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北伐初期,他的實力是最小的,才短短几年,一些和他爭過權力的人都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唐生智、李宗仁、閻錫山,最倒黴的還是馮玉祥,連地盤帶槍都沒有了,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蔣介石看到的,不僅僅是何應欽在北平的不作為,而是張學良並不能讓他放心。
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蔣介石可是深知其中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