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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商震瞭然一笑,這些都是北平送來的,他雖然也喜歡喝茶。但對茶沒有研究。不過紅軍高層對於商震的印象無不深刻,在他眼中,赫然都是眼界開闊,不是他這種傳統軍人能夠比的了的。

就像曾一陽多年遊學生涯。讓他有種氣質,不管是文人也好,是軍人也好。給人的感覺就是本色。

商震也奇怪,曾一陽的外表看來,更像是從政好於從軍,但曾一陽穿著軍裝。拉起數萬大軍。而自己,連連在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中吃癟,雖然不服,但戰績放在哪裡,他也無法否認。不由的想到,或許這就是儒將吧!

曾一陽、陳光在場,加上副政委黃蘇一起,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見面場合。

這三人,如果要是召開會議,就是黨組會議。可以完全代表縱隊意志。江惟仁有些擔憂的看這周圍,他明白。如果這次沒有辦法說服曾一陽。那麼三支隊在這次大戰中,還是扮演配角的角色。

“哎呦”江將軍來了曾一陽這話說得,江惟仁不住翻白眼。他倒不好說。自己追著堵著曾一陽好幾天,就是要上正面戰場和日寇一決高下。

江惟仁緩緩的將帽子從頭上摘下來,一邊打理自己的頭,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司令員,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還是叫同志舒服,這咋。,將軍”聽上去有些刺耳。”江惟仁在紅軍中呆了一段時間,他才明白,原來紅軍中官兵平等一定到了一咋。無法想象的程度。

以前的將軍架子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而且眼前幾個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像是生來就是為戰爭而活的。理想,說來有用,他還真有用,不過沒人會把理想和生死搏殺聯絡在一起。

一力降十會。本事再大。要想在戰場上獲勝,勇氣、戰鬥力、指揮能力都是缺一不可的。

江惟仁一直以為,具備這些品質的中**隊,他這輩子都看不到了。但看到曾一陽帶出來的紅四十軍,他才明白。強軍的辦法就是紅軍之中。

曾一陽這段時間確實很頭疼。手下的部隊都要當主力都想當主攻,但站在他的位置,不是想讓誰頂上去,就頂上去的。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不過三支隊和二支隊都是在磨合練期,一旦正面戰場用這些部隊。傷亡必然很大”。曾一陽不無憂慮的說著,他很清楚,瘋了的第6師團。絕對不是新式記練才二三個月的原東北軍能夠抗衡的。

連縱隊一把手都這麼說了,江惟仁心裡也不免有些打退堂鼓。難道自己帶兵真的一無是處?

帶著最後的一絲僥倖,江惟仁乾裂的雙手,搓著古銅色的臉龐。神色落賓的說:“我十七歲從軍。士兵、班長、排長、連長、營長,一路上。到了師長這咋。位置。從弱冠之年到如今天命之年,見慣了生生死,死,戰場上槍炮無眼。說來慚愧。都是軍閥混戰,戰功越大。罪孽就越知”。

江惟仁喘噓了一陣,悲切的說:“我這心裡”難受啊!將軍難免馬革裹屍,如果是讓我為國家,為民族即便死我也能明目啊”。

感人肺膿的一通話,不但黃蘇給江惟仁說動了,猶豫著似乎要向曾一陽進言,不如讓三支隊

更尷尬的是,邊上的商震。這年頭哪個將軍不都是從內戰中名聲鵲起?混戰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對與錯。審視自己一生戎馬生涯,商震怎能不知。他未嘗不是和江惟仁一樣。手上斑斑血跡都是自己同胞的罪業。不由得,連臉上都有些燒,看江惟仁的眼神已經不是不解,而是感覺江惟仁的形象,一下子在他的印象中崇高起來,仰慕,沒錯,就是仰慕的心情。

突然一咋,洪亮的身影從門外出來,一進門現江惟仁也在,來人突然愣了一下。

來的正是二支隊司令的王以哲,他來的目的。其實跟江惟仁一樣。也希望自己帶著的二支隊能夠在戰場上殺敵驅侮。

兩人帶的都是原東北籍計程車兵,和鬼子的冤仇可是大了去了。

“宅安,你來做什麼?,小王以哲忍不住問道,明知多了一個競爭對手,還是想要

江惟仁心中暗暗叫苦,名義上,王以哲是他的老上司。雖然現在他和王以哲在縱隊的職務一樣。都是支隊司令,但抗戰先遣縱隊也不過是臨時組建的部隊,一旦戰事結束,還是要歸建。

江惟仁過上王以哲心裡沒底,做出傑副恭敬裝,頓時將王以哲驚訝的愣了小半天。

王以哲對江惟仁的歷史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沒有上過軍校都是一步步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才在天命之年勉強晉升將軍。其中的過程不可謂不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