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心放下了,黨在17路軍多年的心血沒有毀在他的手裡,相信有張含輝的在,商洛的警備旅官兵也不會出大亂子。
王炳南看見張漢民還在對他笑,頓時不樂意了,不悅說:“笑,還有心思笑,有你哭的時候。”
“呵呵,同志。我們都是黨領導下的部隊,有著共同的理想……”張漢民打定主意,要和三方面軍的同志搞好關係,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部下,以及數千警備的戰士考慮。
出乎張漢民意料之外的是,雖然王炳南對他的態度不善,但是方面軍的最高領導,項英,項政委對他還是很熱情的。不但肯定了他在軍中的工作,還鼓勵他以後要不斷的在鬥爭中磨練自己的意志,做一個堅定理想,為革命工作時刻做好犧牲準備的先鋒戰士。
項英雖然在軍事上的成就並不出眾,但他在政工這個領域,確實有著很高的造詣。
不但,安穩住了張漢民的心,還透過張漢民的口中,瞭解到黨在17路軍中的巨大成果。
這讓他不禁欣喜若狂,急忙派人去找曾一陽,合計一下,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陝西,並儘快的開戰土改工作,以便建立穩固長久的根據地。
其實曾一陽並沒有走遠,反而是託詞,不想見張漢民而已。在他心裡,早就以為張漢民有私心,正因為這樣的私心,讓紅軍喪失了一個迅速佔領陝西的大好機會。在他看來,張漢民的易幟是一種怯懦的表現,等到炮打到了家門口才想起是自己人,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見到張漢民的時候,曾一陽不由的多少有些鄙夷的眼神,讓張漢民安穩下來的心又不安起來。
“政委,你叫我?”曾一陽走過張漢民的身前,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反而是他身上帶起的微風,如同田野裡肆虐的北風,一樣寒冷刺骨。
項英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張漢民,只好當起老好人,對曾一陽說:“這位是黨在17路軍的軍代表,陝西警備三旅的旅長,張漢民同志。”
有對著張漢民說:“這就是紅三方面軍前敵總指揮,兼紅四十軍軍長曾一陽同志。”
看見曾一陽不過是對張漢民微微的點頭,讓張漢民不由的愣在一邊,是上前搭話不是,不說話也不是。下不來臺的張漢民有些賭氣的坐到了曾一陽面前,盯著曾一陽看著。
曾一陽心說,這人脾氣還不小,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這位同志,對我有意見?”曾一陽反而樂了,笑著問。
“不敢——”
“還是對我有意見。”曾一陽自問自答的樣子,讓項英看著有些好笑,早知道你這冷冰冰的臉,給人臉色看,誰都不會樂意。
“你認為,你對革命的貢獻很大,但是我卻處處與你為難,在很大程度上否定了你的工作成就……”曾一陽可不會給張漢民繞彎子,因為這根本用不上,反而是侃侃而談。
張漢民心說,都答對了,但我就是不敢說出來,誰讓你是首長,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地方黨組織的委員。
“有脾氣是好事,但要發到有理的地方。”曾一陽站起來,從火堆上架著的水壺中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張漢民,後者狐疑的結果水杯,輕輕吹著熱氣,小口喝了幾口。
擔驚受怕了好幾個小時,此時才感覺到嗓子都快冒煙了。這可不是以往,和陝北的劉志丹游擊隊打仗,假打真放,容易的很。
“我為什麼不高興,這個你或許清楚。如果在我軍剛進入商洛地區,你先派出代表,和我軍進行溝通,先打一場假仗,然後將在華縣和藍平的守敵引出來,那麼渭南的17路軍的部隊就空了,我軍不但能夠迅速的拿下整個渭南,避免傷亡很大的攻城戰。而且,關中平原已經是擺在我軍面前,任憑楊虎城有天大的本事,也會因為兵力不足,顧此失彼。徹底拿下陝西,不過是一個月之內的事情,但現在這個戰機已經失去了。”曾一陽的解釋很明白的告訴張漢民,他為什麼會對張漢民的行動很失望。
張漢民越聽,心裡就越懊悔,但後悔藥沒地買,只好懊惱的說:“我一直在跟上級聯絡,但是一直沒有聯絡上。警備旅電臺的功率太小,根本無法穿過大山,和在西安的上級聯絡上,才沒有第一時間和三方面軍的領導聯絡。可是,我部現在起義,西安方面肯定不會知道,難道就沒有機會了嗎?”
“而且我已經控制住了楊虎城派在我部中的親信,不會有訊息洩露。”張漢民想到這裡,不禁心中稍定,急忙補充道。
“難道你的部隊中,沒有一個人消失,或者……”曾一陽也不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