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黑壓壓的一片,數萬人鴉雀無聲的席地坐在一片空地上。
其中。不僅僅有抗戰先遣縱隊的紅軍,還有晉綏軍商震的部隊。
哦,對了。現在商震也不能完全算是晉絡軍的人了,或許叫東北軍,或者中央軍更貼切一點。
咦,怎麼還有西北軍的人?
曾一陽看著一些戰士都是大刀片子背在身後,不由的奇怪。動員演講還沒有開始,他轉頭問身邊的商震:“三十二軍難道也都來了,冷口後防不守了?”
商震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小聲的說:“不是我不想把部隊放到前線,對我來說,抗擊外辱,即便三十二軍全部拼光了,也不是不可以。可惜,陳長官看不上我的三十二軍,你看,二十九軍都被陳長官從前線拉下來了
曾一陽心說。這個陳誠到底打的什麼心思?二十九軍在喜峰口一戰,所表現的絕對勝於中央軍十七路軍的戰鬥力,而且戰功卓著,難道又有中央軍被派到前線來了?
曾一陽不由的把整個華北的中央軍部隊梳理了一遍,突然,他想到河南的部隊一直沒有動,但中央軍在山西有二個軍的兵力,難道陳誠拼著讓蔣介石暴跳,把郝夢玲的第九軍拉來了?“第九軍?”曾一陽貼著商震的耳邊問道。
商震心中震動,好在他也是喜行不動於聲色的人,更或者說,他是長了張看似魯莽的臉,胸口卻是長了顆七竅玲瓏般的心。
既然,三支部隊,匯聚在一起,商震也有心結交曾一陽,才把他這些日子揣摩的心思說了出來。“二十九軍和三十二軍都是被第九軍替下來了,在密雲、遵化一帶防禦日軍第八師團,陳長官信不過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說起來,東北軍軍心渙散,陳長官也看不上,可惜了,這二十萬大軍,”
曾一陽沒有答話,想了想,原來這個商震還是心中不平,有心考教自己。于學忠的五十一軍說什麼也不會從察哈爾東線撤下來的,別說郝夢玲的三個師根本防禦不了這麼長的防線,而且何柱國的五十七軍也不會撤下來,不然陳誠的右翼就危險了。
被看出了心思的商震心中暗苦,沒事和曾一陽談論什麼戰事。
商震此刻才想起,曾一陽的戰事推演絕對是一絕,就像是戴笠是他手下的狗腿子,更蔣介石沒啥關係似的,啥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們的那個陳長官派貴軍和二十九軍入察,必然有著更深一層的意思。也許,在戰役最後,就是這兩支奇兵大方異彩的時候。
日陽琢磨著陳誠的種種想法“要留住服部旅團難度重重巾尤敵鞏中三萬大軍,會吧鬼子的一個旅團衝散,但要徹底消滅這股頑敵,還是有難度的。
尤其是鬼子弱旅團就在不遠的榆關、撫寧、盧龍等地區,一旦和舊旅團靠攏陳誠再想要吃掉鬼子混成舊旅團就難了。
而陳誠這個時候,再從河北抽調兵力。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突然,震天的掌聲響起,把曾一陽在沉思中拉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黃蘇那張忠厚臉,正對著他笑。
曾一陽硬著頭皮,走上了演講臺,還沒說話,一陣嗡嗡聲,就從喇叭中冒了出來,嘈雜的雜音,就像是一個不協調的聲音擾亂著曾一陽的心態。
講什麼呢?
對於抗戰的意義嗎?曾一陽不認為這數萬人有多少會聽明白,很多戰士都是第一次接觸鬼子,對於鬼子的殘暴根本沒有影像。相對於紅軍中,政治工作比較到個。
不管是二十九軍的戰士,還是三十二軍計程車兵,都是第一次聽一個紅軍將領戰前動員。
幾乎所有人都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盯著臺上的曾一陽。
試了試話筒,曾一陽還是開口了。
“此刻,我站在臺上,不是以一個指揮員的身份跟大家說話。而是以一個軍人,一個有著保家衛國為己任的軍人的身份。所以,我們都是兄弟,都是為了同一個理想而奮鬥的兄弟,在做的各位也許對我很熟悉,也許對我很陌生
“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姓曾,名一陽,是紅軍指揮員。”曾一陽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其實很多二十九軍網來,不明白,原來給他們話的是紅軍指揮官。
相對於反應較大的二十九軍。商震的部隊已經見怪不怪了。紅軍仗打的好,戰鬥力強,軍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單純的人。他們相信強者,堅信只有強者才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等到二十九軍的戰士,被他們的軍官安撫下去後,曾一陽繼續道:
“就我的年紀來說,很多都是我的大哥,以後見面大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