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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密密麻麻的掛在額頭上。很快又由小變大,從臉頰上流淌下來。

周廣泰哆嗦著嘴唇,口齒不清的詫異道:“旅長——”

連忙將手槍扔掉,啪的一聲,跪倒了劉濟仁的身前,懊悔的說:“旅長,我真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敢用槍指著你啊!旅長我錯了,都是他媽的的赤匪給害的,也不知道這些窮鬼怎麼練的,都成精了,槍打的奇準,我們團一個營上去,才幾分鐘,就有二百多弟兄死在了衝鋒的路上,連城牆都沒摸到。我,我……我心裡難受啊!——”

看著周廣泰嚎叫著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咚咚咚的響聲,在沉悶的指揮所裡迴響著。

劉濟仁的心口也不好受,雖然說他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冒險,但此時的傷亡已經不在他的預想之內了。

劉濟仁雙眼失神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周廣泰,愣了愣,才拉著對方的胳膊,將周廣泰從地上拉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不怨你,怨我,是我太固執了,讓將士們受苦,我這個旅長當的無能啊!你說說,你佯攻部隊都是在什麼位置傷亡最多。”

“旅長,怎麼能怪你呢?都怨我,我團擔任佯攻,但是傷亡比主攻的都要大,都是我帶兵沒有帶好。”周廣泰唏噓著說著,他想了想,從他觀察戰場的情況,和擔任攻擊的營長的回報,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道:“據我的觀察,和前線回來的一營長報告。我們團先是用輕重機槍壓制敵人城樓附近可能佈置的火力,然後一個營的兄弟,以散兵分佈,向城牆方向靠近。在二百米外,赤匪一槍未打,但是一旦進入二百米的位置,他們就從城牆上不斷的打冷槍,而且他們的機槍也不是放在防守最重要的城門附近,反而是專門為了壓制我們的兩翼和機槍似的,也放在了兩翼。而且數量上也很多,我數了一下,光重機槍就有6挺……”

周廣泰擔心的看了看旅長劉濟仁,發現劉濟仁陰著臉,一言不發,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僅僅是一百米的距離,我團就損失倆個連,撤退的命令也是我下的。我發現,只要靠近一百米的距離,赤匪的槍法準到,幾乎槍槍都能掛上肉。我才……”

相對於劉濟仁的愁眉莫展,躲在城門附近,正在觀察戰場的曾一陽卻是一副淡定自如,他知道,湘軍48旅,完了。

旁邊的劉先河大為興奮,胸口貼著城牆根,情緒高漲。“一陽,光憑教導團的戰鬥力,就完全有把握消滅這股湘軍頑敵。我都奇怪這些兵你都是怎麼練出來的。”

在紅軍大學,學習了二個多月的劉先河,是在紅四十軍離開中央蘇區前才匆匆趕來,所以對軍隊的情況並不是太瞭解。

“每天兩個小時的瞄準訓練,他們自己還不停的加練。平均三天十發子彈的實彈射擊,死靶,活動靶,要是再在百米內打不中一個大活人,我也只好讓他們養馬去了。”曾一陽隨口說道,說著無意,聽著有意。劉先河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寧都訓練了兩個月,一個戰士就消耗了200發子彈,教導團雖然連1000人都不到,但在短短兩個月裡,就消耗掉二十萬發子彈。

這也就是曾一陽,從敵人那裡繳獲了幾百萬發子彈,沒處花。要知道,紅一軍團,攻擊撫州,全軍團三萬人,才發下去十五萬發子彈,每個戰士手裡才五發子彈。

曾一陽回頭看到,劉先河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好笑道:“在瑞金,看慣了老紅軍的艱苦,才發現我這裡有多敗家了吧!但我覺得還是挺值得的,同志們打的不錯。”說完,自嘲的笑起來。

“我是在想,讓其他軍團首長看到你這麼毫不顧忌的消耗戰鬥物資,說不定就要上紅軍總指揮部,開會批評你,鋪張浪費的錯誤思想了。”劉先河才想明白,也只有曾一陽的部隊,在反攻江西的戰鬥中,繳獲最多,為什麼還像個土財主似的,將物資看的這麼重。

曾一陽微笑著湊到劉先河的耳邊,低聲說:“所以我才在寧都訓練部隊,而且還是封閉式的訓練,打靶訓練,我都沒讓首長們參觀過……”

兩人相視良久,撫掌大笑。

“說起來,老紅軍的兵員素質真的沒得說,槍也打的準。不然根本達不到這樣的成就,現在教導團裡,一半多都是陳光帶來的紅軍。有時候,我真想去一軍團挑兵。”曾一陽感慨著說道,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想到林總那張不拘言笑的長臉,他就知道沒戲。

劉先河笑呵呵的指著曾一陽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說你這樣的。軍委讓陳光帶著紅十二師歸組紅四十軍,林總都鬧到軍委去了,要不是主席、總司令壓著,你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