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時的僥倖,他不但付出了部下3000人的傷亡,不少追隨自己十多年的老部下,也含恨沙場。
等到劉濟仁發現,他的不少部下,都被繳械後,也沒有捆綁,才明白,曾一陽這回是好人做到底,連他的手下軍官,也都全部由他帶回去。如此一來,他反而有些狐疑起來,**的氣度,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樣將全部軍官連審查都沒有,悉數放走,確實沒有先例。
讓他想不到的是,曾一陽對湘軍的這些軍官對不上眼。拿在手裡燙手。全殺了吧!也有不少正派軍人,遣散,還要給個路費不是,讓劉濟仁帶會去最好了。
曾一陽想的是,教導團透過這場戰鬥,是時候將一些戰士派下去,鍛鍊他們帶兵。擴編一個團,正好。
臨走,他還想知道曾一陽為什麼能夠知道他們的密碼,給他發了一份假電報?
不過他註定要失望了,曾一陽閉口不語,周圍人沒一個敢說的。反正,他要帶著他的疑惑,讓何健給他解釋了。
七天後,長沙,何健如同往常一樣,天一亮就起床,在鏡子前打理著他的鬍子。保定的軍官都喜歡留鬍子,這是一種傳統,當然,鬍子長了,打理也是件麻煩事。
傭人稟報,劉建緒帶著劉濟仁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他了,這讓他不得不匆匆的梳洗了一下,穿上軍裝,下樓見客。
“恢先,你怎麼來了。”突然何健看到劉濟仁,臉上的笑意頓時都降下去了,冰冷著臉,哼,了一聲。
“鈞座……”劉濟仁不由著急,緊走兩步上前道。
何健背對的身體,轉過一小半,斜對著劉濟仁冷冷的說:“你還有臉回來?湘軍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還大言不慚的報告,包圍了赤匪,你知道和你打仗的是那支部隊嗎?你知道,惹怒了他,別的不敢說,我的湖南省主席也當不長了。”
劉濟仁愕然,在他的印象中,曾一陽不過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說著戰場上是生死敵人,戰場下,或許彼此性格相合,做朋友也不錯的軍人。這人不錯,這就是劉濟仁對曾一陽的評價。
既然部下回來了,何健也不願意把事做絕,雖然在不久之前,劉濟仁還謊報了軍情,但畢竟都是從他一路從軍後,跟著一起走來的師兄弟,連點破都沒點破。
劉建緒看著一個是自己的學長,一個是自己的師弟,大家同為保定一系,在民國頗為不易,於是站起來給劉濟仁解釋道:“濟仁,不是健公對兵敗而生氣,其實你確實不知道紅四十軍是怎麼樣的一支部隊,或許現在論戰鬥力,紅軍中最強大的就是這支部隊了。在你在和紅軍廝殺的時候。陳光中的63師,和新編第5師,均已被這股才一萬人的紅軍全殲。”
劉濟仁此時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一塊什麼樣的鐵板。不由的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位學長。
何健也是不耐煩的說:“別說陳光中的土匪兵,打仗,尤其是打紅軍尤其賣力。但在這支紅軍面前,不夠看的。就是陳誠的十八軍,也是有兩個師損失在這股紅軍手上。正面擊敗14師、圍殲第5師、擊垮11師,陳誠十八軍的主力王牌損失一半。他們可都是一個師就一萬五千多人,旅有炮連,師有炮營,還有一個隨時支援的炮團,你說說,我們湖南的家當拿得出這麼多本錢嗎?”
話匣子一開啟,何健就收不起來了,他胸口的這口悶氣,已經憋著不是一天兩天了。
繼續說:“湖南需要湖南人治理,但是打碎的罈罈罐罐都是來之不易的多年積累,你覺得,一旦有這樣一支紅軍在我湖南境內,我們還能過上太平日子?”
劉濟仁不禁腹誹著,往年也不太平啊!不但湘西有賀龍的部隊,還有井岡山的紅軍。
既然,何健也不想追究,他將口袋裡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遞了上去。“這是紅軍軍長,讓我給二位長官帶來的書信一封。”
劉建緒先把信件接了過來,當著何健的面,拆開來看了幾句,凝重的臉龐,流露出一些狐疑,和不解。看完後,又遞給了何健,對著劉濟仁揮手示意。劉濟仁早就巴不得能夠回去了,全軍覆沒,老長官還不罵幾句,這讓他心裡更難受了,不過好在他打定了注意,不再從軍,這樣先回家看看也好。
何健也看不出其中的奧秘,當然他不會照著信上曾一陽說的那樣,紅軍為了北上抗日,路過湖南,知道有一千多紅軍戰士被何健關押在益陽,希望能夠臨走的接走這些被俘的紅軍戰士。
“恢先,你看這曾一陽到底是做著什麼打算。那些紅軍俘虜給他也不要緊,但是如果壯大了曾一陽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