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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著被王明點名派到中國後,就覺得王明做人不地道。在上海的幾天,還好,比在蘇聯的日子都過得滋潤,沒想到才三天,就要走,一打聽,是去山裡。

他頓時萌生了想要回去的念頭,可是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被博古等人駕著,從上海一路南下,先入廣東後進江西。

等到他一到江西瑞金,絕望的真想撞牆,一眼望去,一溜的房子都是泥巴做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磚瓦造的房子,看上去鶴立雞群的矗立在一塊空地上。

一打聽,原來特地是給自己造的房子。邊上的一個警衛員看見李德正裂開嘴,開心的笑著。小聲的嘀咕道:“都是墳地裡的磚頭扒出來,才弄了這麼三間小屋,也不知道挖了多少墳地才湊齊的。”

欺負我聽不懂中文還是咋地?李德的臉刷的一下就綠了,他說中文是不利落,但還能聽上幾句,為什麼他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一個翻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會中文,不然指不定又要趕上什麼倒黴事情。

裝作仔細聽著伍修權的翻譯,心底下暗暗咬著牙,恨不得把博古等人生剝活吞了。

其實他算是冤枉博古了,李德的房子都是拆掉了瑞金的一家破敗的祠堂,用那些剩下的磚頭重新修的,和墳地沒啥關係。不過在農村,墳地是埋葬先人的地方,而祠堂卻是供奉先人的場所,這其中的關係,複雜了去了。訊息傳來傳去,就出現了偏差,到李德這裡,這些磚頭,就成墳地裡的西貝貨了。

“親愛的曾,我終於逃出來了,哈哈哈——”李德得意的站在曾一陽的面前,擺弄著他怎麼看都迷人不起來的笑容。

曾一陽的心情並不能像李德這樣沒心沒肺,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李德不過是來他這裡串門,沒有那些時刻提防他逃跑的人,李德顯得有些得意忘形。

他還以為李德在瑞金呆膩了,來他這裡轉轉,說起來雖然瑞金有不少都是從蘇聯留學回來的,可在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的也沒幾個,能說上話的就曾一陽一人了。

曾一陽疑惑的看這李德誇張的表情說:“早上好,奧托(李德原名奧托·布勞恩,筆名華夫)......”

他很喜歡李德的德國名字,每一次叫他,就會想起後世的一個汽車牌子——奧拓,再在前面加個小字,變成——‘小奧拓’,既形象,又精闢。

才打了個招呼,李德就很反常的打斷道:“不,親愛的曾,請叫我李德,或者華夫也可行。再說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也不是早上了。”李德抬頭看了看頭頂隱蔽在青煙中,山裡溼氣大,午後稍微氣溫低一點,就會有一層貌似青煙的水汽,罩在人的頭頂。

隨後又古怪的問道:“中國式的幽默?”

曾一陽措手不及的忙吱嗚道:“是見到你太開心了,有些情不自禁。”這話曾一陽自己都不信,也不指望李德相信他的了。

相反,李德不為意的聳聳肩,他來可不是和曾一陽較真的,而是到曾一陽手下過將軍癮的。

“報告軍長同志,紅軍團級指揮官李德向您問好,並歸隊。請指示。”李德冰冷的表情絲毫也掩蓋不了眉角的喜悅。

曾一陽還以為李德是開玩笑,正要和他打趣。李德卻走上一步,神神叨叨的在曾一陽耳邊說到:“曾,我來投奔你了。”

“投奔我?”曾一陽詫異的反問道。他明白,自己的廟小根本容不下李德這尊大佛。不過,他也不會以為李德跑一百多里地,就是來嚇唬他一下而已。

既然猜不出,他就不猜了,直接問李德:“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他明白,李德並不想在其他國家搞革命鬥爭,而他最想的還是回到德國,用一代或者幾代人的努力去改變德國的政治體制,成為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社會。

可惜,一方面,他是被德國政府重點關照的物件,很難容易的潛入德國。另一方面,就是希特勒的上臺,讓他感覺到了德國的崛起,正在以讓人可惜的速度發展著,他猶豫了,他發現,他在蘇聯學習的理論不見得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李德想了想,才從說出來他心底的話:“曾,我迷茫了?”

“迷茫?一個戰士,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迷茫了?”曾一陽誇張的喊到,自從認識李德之後,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中歐人,有著和很多西方人一樣的外向型性格,這讓他在和李德的談話中顯得很輕鬆。

李德氣氛的擺手打斷道:“別說這些,什麼偉大的戰士,還不是王明說的。偉大需要事件的襯托,我長這麼大,除了坐過兩次牢之外,根本沒什麼可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