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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來,似乎冰涼的北風能帶來格外的快意。石亨坐在營房裡的馬紮,喝了一口酒,欣慰地望著自己的侄兒道:“你總算趕了回來。”

“叔父,要不,就動手!”石彪眼裡有著如刀的鋒芒,他壓低了聲音對石亨說道,“雖說侄兒那百來個親衛被安置在外面,但這邊有十來人,叔父你身邊還有數十親衛,五軍都督府那些軍頭,也都手下有著護衛……”

石亨抬手止住了石彪的話:“為叔身邊數十親衛,早在入宮之際,就有二十餘人被丁容城抽調出去,加強宮禁了,那些五軍都督府的軍頭,也是一樣的,此時每人身邊,橫豎不過七八個親隨,湊在一起,也就百來人,加上你帶來的百來人,就算合於一處,也不過兩百人上下,能濟得了什麼事?”

“這兩百人都是精銳,便是上萬的軍陣,也衝得過去的啊!”石彪一點也沒有因著人數的問題而洩氣,他這話絕對不是瞎說,這年頭打仗,一旦陷入膠著,就是靠著軍將帶領家丁親衛去廝殺,軍將的家丁隊,往往也就是類似於現代的火力支援或是特種部隊的概念。後來著名的吳三桂救父,也就是吳三桂領著四五十個家丁,衝入四萬建虜韃子陣中。將其父救了出來;明末號稱善治軍的盧象升,“身自督戰,斬賊首十四級”。也是很大程度依靠個人的武勇。

所以石彪說糾集了這兩百人,上萬軍陣衝得過,不是吹牛,而且他還說:“只教殺出這營盤,入了團營,叔父令出,何愁無依附之人?侄兒方才過來看。雖是團營幾個營盤出入,都由大明第二師的兵馬把著,但每處也只是幾百人……”

石亨聽著大笑起來。把須道:“哈哈,彪兒啊!若是如此,不如候著容城過來觀看兵演之際,到時集齊了五百精兵。摔杯為號。五百精兵炮矢齊發,一舉把丁容城也拿下好了?丁容城一在手中,何愁周遭軍馬?試問天下誰他孃的是敵手?於、丁、沐!就這三人,要能把丁容城拿下,兵發京師再斬了於節庵,待得沐家在雲南等知訊息,我等已扶了景泰帝復位,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何?”

聽著石亨的話。石彪就眼神就愈加的熾熱起來,但沒等他開口,就被石亨起身一腳踹了過來,連捧在懷中的鐵盔也踹得飛跌出來,只聽石亨冷聲道:“蠢才!若是事可如此,何必去召你回京?這京師之中,為叔糾集不出五百精銳?盧旺、彥敬皆百人敵,缺了汝便行不得事?”

石彪倒是被他叔父教訓習慣了,撿起頭盔依舊抱在懷裡,不以為然地道:“以叔父方才所言的章程,侄兒以為做得過去!他丁容城能扶皇帝上龍椅,某等就不能也扶一個麼?”

“東安門處,丁容城三五句話,就把門叫開了。”石亨無奈,只好詳細向自己的侄子細說,“那都督,是為叔舊部,但若為叔去叫,也必定要許以官爵金銀等等,方才有得商量的,丁容城卻只說了那幾句,半點好處也沒有,便把門叫開了,你信麼?為叔親眼所睹的。”

看著自家侄子又要開口,石亨揮手示意他閉嘴,卻又說道:“東華門是皇帝叫開的,只一句,守軍皆跪下伏首行禮,文武舞蹈參拜。原先以為,皇帝是個耳根軟的人,現時看著,只怕是不然啊,身在局外,為叔才他孃的看清了,這皇帝,不是易與之輩,若無丁容城,或者今日你我叔侄盡得榮華,來年共赴黃泉也說不好……”或者如他所說,正是身在局外,所以才看得清,歷史上確就是奪門之後,石亨權傾天下,過了兩年,就真的和他這侄子,都被殺了頭。

石彪搔了搔鬍子卻說道:“侄兒不太懂,這幹人鳥事麼?只管把丁容城殺了……”

“你殺不了他,十萬韃子鐵騎殺他一次不成,第二次又是十萬鐵騎,你我都在邊鎮駐過的人,韃子什麼能耐,不消他人來說吧?這第二次丁容城帶了幾十騎,結果連韃子的大汗,太師也先,知院阿剌都教他拿了,現時就押在京師;雲遠那邊,更不消提,數千兵就滅了數國……”石亨說著,臉色中透著幾分無奈,卻是對石彪道,“殺丁容城之事,萬萬不可再提,連想也不要去想,這等人物,你我是殺不了的!”

“那將如何?”石彪悶聲悶氣地說道,“難不成,教某等兒郎,為討那丁容城開心,五百人陪那六十人做一齣戲,來討好於他麼?”他是傲跋不群之輩,自己英勇善戰不說,叔父又是高官,這是官二代加上軍二代,還是能打能殺的本領,生平除了叔父還服過誰?要他委屈著奉迎上官,把兵演弄成演戲,他卻是不甘心的,“早知如此,侄兒就不回京了!反正丁容城明日也就走了,省得和他碰面!”

石彪又把起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卻是對石彪說道:“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