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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較好些。”

丁一不怕得罪王來,並且叫那太監上奏摺,如實彙報,就是一副要做孤臣的模樣。特別是他專門問那太監:“你覺得我的靠山,惹不起他的靠山?”那就是專門說給景帝聽的,最後又叮囑景帝要注意小人兒的身體,是因為丁一記得,景帝的兒子,就是在這一年死掉的!

也許現在那小孩不會有事,但只要他出現什麼危險,丁一裝神弄鬼的目的便達成,景帝總歸是要多想想;若是小孩沒事,至少也還是表點忠心:雖然丁某不摻和立儲之事,便還是關心這位小爺的。丁一的年紀優勢擺在那裡,海內名望也在那裡,他又對景帝的兒子再三表示了關懷,景帝要下手,考慮到這一點,也是要想想的。

而丁一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讓廣西那二萬新軍再多一兩年的時間,只要擲彈筒能大規模的裝備上,就算書院被遷離,就算是隻有三四百把槍,他也有把握成功地在京師發動兵變,把英宗扶上龍椅。在沒有大面積殺傷的武器前提下,面對禁軍,幾百把槍的彈藥投放量,不足於應付禁軍大規模的衝鋒、箭雨,那根本不是勇敢可以解決的問題,要知道紫禁城可是有著高大城牆的,不是野戰,憑著幾百把左輪槍,去奪城真的是沒把握的事。

當然,如果執行特種任務,去把英宗救出南宮就算完事,那丁一倒是可以做到,問題是要復辟,就要以不可擋的氣勢,讓那些禁軍也好,武將文臣也好,生不起抵擋的心思,這就不是單純把英宗弄出南宮就能完事的。

“趕緊去憩下吧,明天看看要是休整得差不多,就直接啟程吧。”丁一對著劉鐵這般吩咐。

而在兩省總督、右都御史王來的府裡,看著那如死狗一般癱在那裡的歐陽文,王來皺著眉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厭惡地打量了一眼之後,只說了一句,必須教他活到明日,便轉身向書房行去。他身邊的幾個幕僚仔細問了老僕,去領人時丁一是怎麼說的?老僕自然是老老實實地述說出來,他知輕重,這等事,哪裡是可以添油加醋?學錯一句話,都怕害了自己老爺。

“有什麼好問的?丁容城是要做孤臣。”王來對趕到書房的幾個幕僚笑著說道,“這不明擺著的事麼?以他年紀做到總憲,的確便是貪財好色自汙都不行的,也只能做孤臣了,這沒什麼好出奇。只是這歐陽某人著實是倒黴,偏偏去撞著丁容城。”

那些幕僚平素也不太看得慣歐陽文,只不過那廝於錢糧方面,的確是有過人之能,方才忍了,此時聽著王來的話,大家也只是低嘆歐陽文時運太低,去招惹丁一。其實心中都想著,歐陽文現時滾出王來的幕僚班子,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王來總歸是要回京任職的,到時若是這歐陽文在京師得罪了勳貴或是于謙、石亨之類,只怕還會連累王來呢!

“明日把歐陽某人抬到那宅院門前,除非丁某人出來叫停,要不然後的話,總要給他一個交代,免得士林非議老夫。”王來吩咐著,卻不住揉搓著太陽穴,只因這事又扯上廠衛,那就不止是要給丁一交代了,他還得上奏摺去給皇帝交代,要不然手下幕僚這樣胡作非為,他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彼要做孤臣,老夫便幫他一把好了,上摺子,彈劾方瑛不法吧!”王來長嘆了一聲,對那些幕僚說道,“憤概一些,也彈劾丁容城,就說他結交軍中將領,結黨營私!”那些幕僚是跟了他多年,自然也不用多問,聽著吩咐便馬上在書房裡開始磋商用詞用句,該怎麼操弄。

王來坐在椅子,望著窗外滿天的星光,苦笑道:“歐陽某人,真是自作自受!”

他這是很實在的話,如果歐陽文不去扯上廠衛的話,大致他是不用受這樣的罪

因為丁一真的不太可能去和歐陽文計較這樣的事,當年丁一拔刀殺了那些得罪他的小混混,那時他不是今天這樣的地位和權勢。丁某人再不要臉,再不講究,也不可能治歐陽文,一和他計較,不論結果如何,丁一就已經先吃虧了。

但扯上廠衛,歐陽文就真的取死有道。丁一不得不和他計較,不得不擺出姿態。

否則的話,丁一便真的說不清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汙辱來和王來交好了。

王來這份奏摺是連夜就送出的,比起廠衛的線報,只晚了兩天。

“先生怎麼看?”景帝把廠衛的線報與王來自己上的摺子,遞給了于謙,這時節景帝還是極為依賴於謙的,不單是燒竹瀝、稱先生而不名,政事上也大都以于謙的意見為主。

于謙早就知道此事了,只不過接過景帝遞過來的奏摺,他還是很仔細地看了一回,才放下對景帝說道:“於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