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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而真的還不怕檢查,兵部那邊在檢貨,自然容城方面就會說是那籠子是保護殼子,得拿下來,好了,一拿下威力就絕對合乎標準了。

丁一都不知道這叫什麼事了,他無奈之下只好對萬安說道:“這事你想岔了……”

“安知道,這絕非先生的本意,可是同學之間,同氣連枝,安如何能置身事外?”萬安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又低聲對丁一說道,“先生不必擔心,那匠人,永不會漏口的。”永不會漏口說與他人知曉的,便只有一種人,死人。毫無疑問,為了保密,那匠人也結果了。

這時卻就聽著帳外譚風開口道:“稍候!”便見他入得帳來報道,“先生,楊守隨和厲鎮南,率大明第一師教導大隊前來報到。”丁一點頭示意教兩人入來。

楊守隨和肥球剛行了禮報告了情況,丁一就截住話頭道:“肥球先跟譚風一起看著大帳,”他又叫著萬安的表字,“循吉,你把剛才與我說的事,一字不差的和守隨從頭說過一遍!守隨你好好聽清楚,不清楚問到清楚,為師去陪陪常都督,一會就回來。”走到帳外又迴轉過來,對萬安說道,“循吉,以為不許再自稱私淑子弟,否則必斬不饒!”

第二章篳路藍縷(十二)

大帳內萬安嚇得站了起來,雙股戰戰,丁一的兇名,別人不知道,萬安能不知道麼?特別是丁一這殺老了人的,說到一個殺字,那股殺氣真的讓萬安嚇得心膽皆寒,不能自己,一下子跪倒在地,拜下道:“先生饒命啊!”

“你也是進士出身,我原以為這樣是不太好的。”丁一望著跪於地上的萬安,卻就沒有叫他起來,而是受了他這一拜,“但你以私淑弟子自居,又以書院同學同列為榮。那麼,子曰‘自行束侑以上,吾未嘗無誨焉’,此間事與守隨交代好了,就去準備一下吧。”

私淑,就是對自己所敬仰而不能從學的前輩。簡單的話,就是萬安沒有緣遇拜入丁一門下,但和丁容城的理念是一致的,所以自許為私淑弟子。他這說辭,只怕也是四處宣傳的了,否則容城書院的學生,也不會專門來找他造假,還用同學兩字把他圈了進去。

而丁一所說的孔子的話,用粗俗直白的話來講,就是:有準備拜師禮物的傢伙,我沒有不教的。當然了,這也是套話,是因為丁一願意收下萬安,所以才這麼說,總不能街上隨便一個人提上幾條臘肉就來能拜師吧?

“弟子磕謝恩師垂憐!”萬安激動地拜下去,又磕了幾個頭,丁一虛扶了一下,示意他起來好好跟楊守隨說話,便自行離去了。萬安那是真激動,不是裝的,他這中進士比丁某人還早吧。就丁一在南京那時節,要他跟徐珵一樣,咬牙拜入丁一門下也罷了。但當時萬安和劉吉不太敢下注,丁某人官也辭了,一個七品御史還是署理……

不過到後面他就扼腕了,丁某人中探花,復職,鎮廣西,開四海大都督府——別管它是不是虛銜。現代的英女皇還有許多虛銜的,許多以前英屬殖民地的國家,還尊她為名義的共主。其實行政稅收軍事外交都沒半毛錢交系,沒這份量,誰給這虛銜?

萬安知道再去投丁一門下,已錯失了最好的時機。所以他乾脆就把丁一以前那些皇漢理論研究了一通。處處宣傳,並以私淑弟子自許。也因此他才會被派了一個監軍的職務,這許久的努力,總算得到丁一的認可,他當然是極為激動的。

丁一原本對於萬安、劉吉這種奸黨,是很有惡感,但這回聽著萬安被書院的學生,用同學兩字相脅。而做出這許多壞事,也不得不動容:這人殺人放火為禍四鄉不錯。但這人是為你方才這般做的,卻又就不同了。

“總得有些幹黑活的吧。”丁一走出了大帳,自言自語地說道。

都督宮聚看了騎兵連的演練,瞭解了他們的訓練科目之後,極為沮喪,看著丁一過來,立時拜下:“制臺在上,小的常某無能,請制臺訓斥處置,不敢有所怨言,只是小的練的是戰兵,不是家丁啊!”

丁一連忙搶上去把宮聚扶了起來,他當然是明白兩者的不同,但不太瞭解細節上的區別,於是就仔細去問宮聚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宮聚聽著丁一問他,苦笑著說道:“制臺真君子,知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之!”他這不是馬屁,那是真心話,士大夫階層最喜歡吹噓的,就是半部論語治天下吧,覺得讀書人,有什麼事擺不平的?很少有丁一這麼真切來請教,丁一不單骨子打著軍人的烙印,而且現在他很清楚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就得讓專業的人去操持,才能出來一個穩定的結果。

這一點,對於專業的尊重上,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