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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是腦袋進水了。所以他不動聲色,便重新點了另外兩個班去押運,只不過自己親率了一個連,跟在後面吊著,結果還沒出容城地界,就再次證明了一個問題:一回是巧合,二回必定就是一個佈置好的局!

“弟子以為,教押運的同學因事不能成行的。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旅行,愛看沿途的風景,天下熙熙。為利而來;天下攘攘,為利而往。若有所圖,必定就是車上的彈藥了。”王越是這麼分析的,所以他並沒有打草驚蛇,甚至也沒有教人傳書去給安全衙門的師兄弟。

還沒有出容城地界,運送彈藥的車軲轆就出了點問題,於是就停下來修理。然後修半天沒修好,因為軸承裂開了,書院的車軸自然都是用上了軸承。而這軸承就不是民夫和車把式能夠修得好的東西,於是押運的學生就教車把式不用修了,他騎了馬往回趕,不一陣就領著一架新的馬車過了來。連貨都裝好。直接把那壞了的馬車,連車帶貨交給架著新車來的人,車把式就上了新車,運貨的隊伍就重新啟動了。

若不是王越這種心思縝密的人,燈下黑不是開玩笑的,往往追查的人,都在想著路上某幾處是好下手的,結果在容城之外佈防半天。卻是找不出一點問題,去到地頭貨物又不對。到時倒是把自己帶進溝去,搞不好還聯想到什麼神鬼作祟之類的東西。

“那輛癱在路邊的車,很快就有人取了一個新的軸承來更換,然後往書院方面駕去。只不過他們所去的地方卻不是書院,而是書院後頭的義莊。那裡有二十餘人,正準備著好幾口棺材,等著接應,看著這車一去到,就把那彈藥搬進棺材裡,然後這二十幾個壯漢便離開了;披麻帶孝來接客死他鄉的親人魂歸故里的孝子賢孫便粉墨登場了。”王越說著苦笑了起來,因為後面的事,就算是他也是全然沒有意料到的,“當弟子發動暗號,教那個連的學生顯身之後,那支孝子賢孫的隊伍,卻是和這事全無相干;包括那些離開的接應壯漢、車把式,也被弟子先行佈置下的人手,一個不留地拿下,但是想不到也是全無相干的人。”

這些人,孝子賢孫們乾的就是哭喪的營生,有人出了錢,叫他們來接這棺材,他們自然就來接了;搬貨的漢子,就是容城這邊的苦力,本地人都認得,多年的苦力了,也是收了錢來搬貨的;車把式也是一樣無二,都是本地人,有人前幾日,出了錢,叫他這兩日不要出去幹活,只管在家候著,又教他去買了兩個軸承放著,後來又託車把式去買麵粉,出錢教他去找木匠做些箱子,給的圖樣,就是和工場裝彈藥的箱子一樣的規格。

而讓這些孝子賢孫把棺材送去的地址,就是一個地下銷贓的所在,也就是黑市。王越當時趕緊就帶人去把那黑市包圍了,結果黑市的管事說,他只是收了一筆錢,給人存幾口棺材,到時自然有人拿著信物憑證來取走,他還說上個月還有一批棺材還存在庫房裡,只是一直沒人來取就是了。

“還好你沒跟下去。”丁一微笑著這麼說道。如果王越跟下去,就不可能查得水落石出了。這時後面開始傳來口令聲,喊殺聲,慘叫聲,銅哨聲……王毅坐在那裡,只覺心驚膽跳,只不過他到底算是做到太監的人,知道這種場面若是跑出去,只怕死於亂軍之中,不是什麼新鮮事,倒是跟在有著萬夫不敵之勇的丁容城身邊,只怕方才安全一些,於是也強行按捺心中的不滿,沒有跳將起來奪門而出狂逃而去。

只不過丁一與王越師徒在說什麼,王毅基本是聽不到三成的,他的心都全然不在這裡,一味想著怎麼逃命,又想著還有某些細軟沒有收拾好,又想著這回只怕跑不脫了……

“是,學生沒有從這條線查下去,只是起出來那黑市管事說的庫存,那幾口棺材裡,果然是那批彈藥的一小部分!但學生用空箱子裝了硝土,原樣放入棺材裡,而把那些彈藥運走,把車把式、苦力、哭喪的人等,一併拘了,只教與那黑市管事說,若有人來取棺材,便給了他就是。然後派了一個班在那黑市附近監視著,直至弟子出發南下,仍舊沒有人去取。”

其實就算有人去取,取貨人這條線,也是沒有結果的:人家不一定就是為了謀這彈藥,也許人家壓根就不要這東西,只是為了挑拔書院、工場和邊軍的關係呢?或是派人來取,然後運去蘇杭,又有人接頭來取走運往他處,說不定這些人,也都是被刻意遮掩自己面目的僱主所僱傭的,也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那王越找誰哭去?

“學生便開始清查,這兩次重新指定的學生,是按著什麼標準入選的。”當把利益作為作案動機,王越的思路就很清楚,無論是挑起邊鎮與容城工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