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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周玉章很快就被帶過來,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的一夥人被反剪雙手,由著山地特種大隊那個排押了過來。看上去周玉章的情況並不太好,有一隻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了,而身上的官袍也被鞭子抽得破破爛爛,如同乞丐裝束一樣。

“容城先生!容城先生!”那些被押著的人裡,便有人看著丁一就這麼叫喚,“學生見過先生,這等軍卒當真是有辱斯文啊!還請先生好好訓斥他們!學生已跟他們說過,我等幾人,身上是有舉人功名的……”

丁一放下茶杯,對著曹吉祥說:“老曹,你沒聽見很吵麼?要不你跟門達換一換?”門達被丁一留在休達城裡了,曹吉祥聽著打了個哆嗦,他哪裡願意?立時放下扇著紅泥小爐的葵扇,衝上去不分青紅皂白,左右開弓就把那舉人扇得腮幫子都腫了,後槽牙都跌了兩個出來。

後面的人見著,再也沒有敢開口,曹吉祥方才跑回去對丁一彎腰道:“少爺,老奴有罪,老奴有罪。”看著丁一揮了揮手,曹吉祥方才一把推開文胖子,搶過那葵扇,扇起爐子來。似乎那是他的專利,卻是不容別人染指。

“玉章怎麼搞成這樣?”丁一起身扯著周玉章,不許他行參拜之禮,把他按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坐落之後問道,“宮都督說是他行不法事,你要彈劾他,所以他把你關了起來,這事可是有的?”

周玉章把頭搖得拔浪鼓一樣,他的口音本就很重,因為受了刑,有些含糊不清,丁一很用心才聽得明白:“宮都督哪會做這樣的事情?宮都督把我藏到營裡,這些人強行入營將我綁了出來,還扇了宮都督一耳光……他們要我招供,說是先生要自立為王,我不肯,就對我用刑。”倒是三兩句話就說清楚了。

丁一點了點頭道:“你很好,且下去療傷。”又對宮聚說道,“滾起來,你的事等一會說,什麼時候,四海大都督府的營盤,可以任由他人闖入拿人?”

宮聚不敢違抗丁一的命令,爬了起來站在一邊,低聲道:“先生,彼等有刑部的主事在其中啊,又有巡按御史,又有云遠提刑按察司的僉事,小人實在是沒辦法。”

“先等著,一會再跟你算賬。”丁一冷冷地對宮聚吩咐,轉過頭卻是笑容滿面向著那在押的人等問道,“哪位是巡按御史?哪位又是提刑按察司的僉事?居然還有刑部的主事,見著本公爺不行禮,無視朝廷法度,是要謀逆麼?”

“丁容城,你不必強辭奪理,下官等人到此,查的便是你企圖謀逆的大案!”便有一人挺身出來,用看著死人的眼光望著丁一,“你的事發了,若是識相,隨我等上京,念在你也是士林前輩,總歸給你個體面周全,否則的話,莫謂言之不預!”

這就是袁彬口信裡提到的,“諸公翹首久待”的事。

第七章猙獰(十二)

丁一併沒有去理會那叫囂的人,只是笑了笑對曹吉祥說道:“把身份弄清楚吧。”又對文胖子說道,“泡茶。”這等人丁一難道還去跟他分辨?必然是不可能的,不要提各自身份等級之類的事,單說一個時間,丁一也沒這麼多閒工夫來應付這等人啊。

曹吉祥極為晦氣地把葵扇遞給了文胖子,走過去那群人之中,森陰陰地說道:“咱家曹吉祥,不知汝等有沒聽過?”有人點頭面生懼色,有人一臉地茫然,曹吉祥對著邊上計程車兵說道,“好了,這幾個聽過咱家名頭的,想來就是京師出來的御史和刑部主事、雲遠的提刑按察司的僉事吧,其他都押開,敢叫嚷的就砍了腦袋便是。”

的確這法子也是好用的,京師出來的官員,怎麼會沒聽說過以前掌握團營的曹某人?

但凡沒有聽過的,想來都是下面的打手家丁長隨一類。

真的就有人不信邪,或是覺得害怕,被拖開之後就失聲叫了起來。

“汝等企圖行刺朝廷大員,被執當場尤作困獸之鬥,眾軍士聽令,殺賊!”曹吉祥跟了丁一這麼久,也知道丁某人辦事喜歡有個名目的,他這能爬到掌握團營的太監,編個罪名出來,這還不是一嘴巴的事?

幾顆頭顱就這麼斫了下來,頸子上的血在那裡湧著,看著那其餘的人等,不論是被帶開的,還是沒有被帶走的,一時都雙股戰戰。不敢再發出聲音來。曹吉祥又走了過來,對著那些聽過他名字,仍留在原地的人說道:“聽說有些刺客死士。為防被俘招供,從小就被毒啞了。汝等聽仔細了,若不是刺客,三息之內站出來,報具手本,不然的話,就視為刺客殺無赦了。開始吧,一!”

沒等他數到二,那些人裡。馬上就一個個站了出來,衝著丁一報出自己的官職,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