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閒說道,“反正這位也不趕時辰,對麼?”
鄧小閒聽著,臉色不變地應道:“是,在下不趕。”
劉鐵便不再開口,慢慢把那半碗飯吃完,方才放下碗筷,抹了嘴,衝著鄧小閒起身還了一禮,笑道:“學生劉鐵,容城先生門下,蒙先生賜了表字,喚作子堅。方才貴朋友……”
他還沒說完,那鄧小閒臉色已變!
ps:剛量了一下體溫,38度,家人在勸不要碼,不過這情節想好了,不碼出來有點難受,所以還是龜速碼了出琰……不過,明天可能要請假……希望明天好起來……
第五章忠義無雙(七)
“劉子堅?”鄧小閒失聲叫道,看著劉鐵點了點頭,鄧小閒立時推金山倒玉柱【作者又來了……】納頭就拜,口中稱道,“小閒有眼無珠,險些錯過哥哥當面!”他身後跟著那二三十條漢子,也紛紛拜倒行禮。毫無疑問,劉鐵是極為享受這樣的場景,不過看著丁一在場,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跪下去,平磕了頭見禮。
待得他們一大圈人起得身來,丁一便招呼小二端上茶水,卻是頗有興趣地衝著鄧小閒問道:“他說自己是劉鐵,你倒信了?為何不用問他有何憑據?或是取路引、腰牌看過?街上隨便來個人,說自己就是劉鐵,你就拜下去麼?”
這一點,倒真是丁一所不能理解的事。不過對於鄧小閒來說,卻是坦然得很:“敢冒充劉家哥哥的名字,若是發覺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江湖上的規矩便是如此,但凡敢亂報名號的,卻要自掂量、掂量,能否騙得過天下的江湖好漢!”
這卻就是江湖草莽之中的法則了,騙人?騙得過是本事,騙不過便是性命了。
他說到此處,望著丁一,竟激動得連嘴唇也顫抖起來,猶豫了一下望向劉鐵,看著劉鐵含笑點了點頭介紹道:“便是家師在此。”那二三十條長大漢子,竟便膝行而來,紛紛衝著丁一磕頭。
丁一無奈,只好放下茶杯,一個個扶將起來,卻是苦笑道:“不必如此。丁某何德何能……”
“先生!我等生平得見先生,縱死無憾!”鄧小閒身後那些漢子,紛紛如此說道。“每聽先生縱橫韃虜勐中,視百萬騎如無物,一刀一旗任意馳騁,不覺神往,只願追隨在先生身後,殺盡了那韃虜才好!”、“聽聞廣西的百姓,自先生去到。境況一日比一日,有親友在平樂的,都寄家書來。說是若是賣力氣,便能吃得三餐飽飯,天可憐見,若是如此。茂七大哥當初還舉什麼事?只捱到如今。去投哥哥就好!”
只有鄧小閒沒有言語,站在邊上神色落寞,卻等那些漢子激動的情緒略為平息,方才對丁一說道:“容城先生,小人求先生借一步說話。”丁一揮手止住要開口的劉鐵,衝著鄧小閒點了點頭,後者自去教店家準備一個清靜房間。
“把馬都帶去縣衙,與鄭永章說上一聲。此間事了,我自會過去尋他。”丁一對著劉鐵吩咐了這麼一句。便起身隨著鄧小閒進了客棧後面的院子裡去了。去到院裡方才站定,那鄧小閒“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不住地磕起頭來。
丁一這回沒有去扶他起來,很明顯對方就是有事要求丁一,萍水相逢的初次見面,就想託他辦事?丁一覺得有些玩笑了,所以他冷眼去看鄧小閒到底想做什麼,那鄧小閒足足磕了九個頭,才趴在地上,全然不理已一片烏青的額頭,卻對丁一求道:“先生!救命啊!”
鄧小閒不消說,便是福建被平定了的反賊鄧茂七所部的人馬。官府的說法,是鄧茂七被誘殺之後——不得不說,似乎現時的大明朝廷很喜歡用這方式,藍受貳是誘殺,鄧茂七也同樣是誘殺,當然,細節有所不同,鄧茂七是被部將出賣的,鼓動他冒險前出到官軍設伏的地帶之後,被矢石齊下殺死的。總之,鄧茂七死後,繼承他衣缽的鄧伯孫和女將軍鄧廖氏,官府也宣稱已被殺。但事實上,他們兩人並沒有死,而是帶著數百心腹逃竄到這兒來了。
“先生,若只是這般,我等好好過日,便也是了;或是去廣西投您,也是一個法子。”鄧小閒跪在地上,卻就說出了一個讓丁一震驚的事來,“只是我等原本是跑不出來的,只白蓮教的佛母唐三姐搭救,才得以從福建逃出來。”
丁一心中一動,臉上卻神色不變,抬手拂了拂石凳上的落葉,抖開袍裾坐了下去,便向著跪在跟前的鄧小閒問道:“噢,唐三姐?唐賽兒麼?”他其實心中是有些疑惑的,因為對於唐賽兒這位白蓮教的明初首領,丁一不太相信她依然活著。
不過在官府的說法之中,當時疑心唐賽兒躲藏在女道士或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