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打針,一般就能活了,是吧?行了,我也是隨口一說,滾過那邊去,你手上的火把都快燎到孤的鬚髮了!”
這兩位折騰了一夜就不提了,太陽昇起時,丁一他們就迎了一拔土著,他們是來談判的。
第四章出印度洋(八)
語言絕不是一切,當人類還沒產生出語言體系之前,有理由相信就有了一定分工協作的合作,否則脆弱的人類,很難在其他動物鋒利的爪牙下,渡過進化的階段。所以儘管土著和丁一他們語言上無法溝通,他們依然有辦法讓丁一意識到,來的是談判的使者。
因為幾頭屠殺好,掏空了內臟的動物屍體被首先抬出了雨林;然後還有十來個少女,她們的身上,有許多故意用刀割出來的傷疤,這些傷疤組了某種古樸的花紋,她們黝黑的臉上,也同樣有著這樣讓人不寒而顫的花紋,在下唇凹陷處不知用什麼手段植入了美麗的羽毛。
她們是驕傲的,不止有著對自己的容顏的自信,恐怕還有對她自己身材展示的吸引力:無一例外,她們都有著豐滿的胸部和臀部,和因為肥胖而鼓起的肚腩。也許是因為要被當成禮物送出,也許是生活習慣的問題,如果除開脖上那些不知道木珠還是骨珠的鏈子之外,她們不著寸縷,當然也沒有穿鞋,沒有一個土著有這樣的習慣。
“蒼天啊!”連在夜裡解剖了一整夜屍體的景帝,都被嚇得倒退了幾步,捉住丁一的手,喃喃地道,“如晉,你要答應我,你說的那北美洲,不是這樣的崑崙奴!不然的話,把爪哇給我立國!”景帝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驚恐,根本就按壓不住。
丁一輕撥出一口氣,對他道:“都說了那邊是印地安人和因紐特人了。印第安人是紅人,因紐特人是萬年前從華夏遷移過去了,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了!”景帝才點點頭。鬆開扯著丁一的手。
其實丁一是害怕他糾纏下去,自己會說漏嘴,告訴景帝恐怕印第安人,似乎一些部落也有紋臉的風俗。這時有一個高大的女性土著走了過來,她比劃著,身後的土著,推著一個頭上戴著羽毛的冠的老黑人。反綁著雙手,按趴在地上,那個老黑人的嘴裡咬著一根木頭。用草繩勒在腦後,大約是不想讓他叫罵。
“讓她過來。”丁一對文胖子這麼說道,自己懶散地枕在莫蕾娜的腿上,事實上。他壓根無法自己站起來。只不過面對土著不想露怯。擺譜這事兒,同樣是不需要語言就能明白的,女性的黑人土著很明白,丁一是這裡的首領,她看著丁一向她招手,便走過。
這位女性黑人身上比其他土著多了一件衣服,如果這算做衣服的話。她的胸部頗為碩大,用草繩和葉子勒著。看上去不是為了遮羞,而是為了戰鬥、狩獵等需要快速移動時。不影響動作,她走到丁一身前,蹲了下來,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丁一。
這讓丁一不得不咬牙坐直了,因為對方身上就那一件衣服,如果他繼續枕在莫蕾娜的腿上,那麼他的眼光便正好對著她分腿蹲下的隱秘之處,她明顯不在意,可丁一在意,他還沒有達到能把人當成動物的境界。
“駱駝,你知道哪裡有這東西嗎?”丁一找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換個人來,只怕是沒法問清楚,虧是學過素描的丁一,幾筆畫出來,整個動物的比例、透視、外形還是能看得出來是駱駝。
女性黑人看著,點了點頭,衝著丁一笑了起來,露出缺了兩個門牙的嘴巴,說實話,景帝在邊上因她這個笑臉,被嚇得低下頭去。然後她比劃著,急促地發出一些丁一根本聽不明白的語言,大約是指著某個方向有駱駝。
丁一點了點頭,衝著曹吉祥道:“賞她點東西,當買情報吧。”
曹吉祥聽著,屁顛屁顛跑到他們那堆物資邊上,弄了個東西過來,遞給那女黑人,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大明天朝總督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軍民事,太子少保,忠國公丁,念爾狄夷未經教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故不忍覆手而誅之,賜爾瓷器一對,以傳子孫,知天朝之富足,懷歸化之赤心……汝可明白?”
那女黑人看著瓷器精緻,便要伸手來拿,誰知這曹吉祥把手一縮,面前丁一,對那女黑人說道:“大明天朝總督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軍民事,太子少保,忠國公。”學說了兩次,那女黑人明白,學不會這話,是拿不著那可愛的瓷瓶,便學起舌來,丁一本想叫他別作怪了,本來是想讓他給人一身衣服還是什麼,這廝弄了個酒瓶去灌了半瓶水過來,還在那裡搞怪,但景帝卻在背後輕輕扯了一下,衝丁一搖了搖頭。
女黑人足足學了近乎五分鐘,終於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