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緩緩地對景帝這麼說道,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得進去,又用葡萄牙語對莫蕾娜說道,“現在,你是誰?”
“我是尊敬的公爵殿下的莫蕾娜。巴卡林”阿拉伯女郎在驚恐裡,依舊還維持了最後一絲冷靜,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倒下的男人,就算他失去了他的艦隊,失去了他計程車兵,連他自己都傷成這樣,可是莫蕾娜卻總覺得,陪著這個男人,死在這裡,倒也算是自己一個不錯的結局,“我隨跟隨著公爵殿下而去。”她將一把丁一先前給她的刺刀頂在咽喉,她寧可為丁一殉葬,也不要落在這些土著的手裡。
“把刀尖對著敵人,我命令你戰鬥,至少在我死去之前。”丁一對莫蕾娜這麼說道。
然後他開始抽出手裡的刀,是英宗送給他的長刀,是教盧忠裝瘋、阮浪身死的那把金刀。
在篝火的光照下,緩緩抽出的刀鋒,華麗的刀鞘,無不教那幾個魁梧的土著看著涎水都滴下來,他們高聲吼叫著,指著丁一手中的刀,示意丁一把刀給他們,甚至幾個強壯的土著開始推掇起來,為了這把刀的歸屬。
沒有動手擊殺丁一,只是因為他們想在弄死丁一之前,先從同伴那裡,確定這把刀的歸屬權罷了。不論是景帝還是莫蕾娜都看得出這一點,景帝捏著手術刀的手,顫抖著,如果不是丁一站得不太穩,肩膀靠在景帝的後背,也許他已被嚇得癱倒,莫蕾娜也然,他們背靠著彼此,絕望面對死亡的到來。
除了丁一。哪怕連站都站不穩,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束手就縛。
他骨子裡,兵王的烙印依然,不敢死戰,不敢戰死,算得了什麼兵王?華夏,自古是就沒有戰俘勳章,不論這是如何不合理,如何不公平,這就是民族性。
這個民族,這個時代,蘇武牧羊或者能得到稱道;
但對於士兵,對於軍人,向來就沒有被俘的功勳;
只有戰死的英雄。
ps:下午可能會晚一點,我得去眯一會,儘量趕在十七點發表,若是遲上個把小時,諸位看官見諒一下。
第四章出印度洋(七)
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上,猛將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這個戰爭法則用在丁一他們身上,也同樣適用。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丁一緩緩抽出長刀,堅定地向前踏出一步,那種寧死不屈的氣勢,教得景帝和莫雷娜也一時激起了熱血,誰願意甘心受死?螻蟻還尚且偷生呢!
敵人的恐懼會讓人害怕,但當丁一站出來,虛弱的丁一,搖搖欲墜的丁一,就用自己的信念,去點著人們心裡求生的**。只不過人與人是不同,同樣前衝的景帝馬上就被當頭那個勢如泰森的土著,一腳就踹得倒飛出去。
但莫蕾娜卻就象一頭羚羊,靈活地跳躍移動著,很明顯她原先就受過持刀搏擊的訓練,衝上去之後,一刀斬斷對方手中木槍的刺刀,也讓她的對手有所顧忌,儘管力量遠遜著對方,但還能苦苦支援。
但丁一就半跪了下去,如果不手裡長刀撐著,他整個人都要這麼仆倒了,那是真不成啊,粗大的桅杆在颶風裡這麼砸中了,肋骨沒斷算命大,說話大聲些都會咳血的身體,無醫無藥休養了這一天,能恢復出什麼來?
當頭那個土著笑著,咧嘴一笑,那口白牙在黑夜格外的滲人,掄起那成人大腿粗的木棍,就要向丁一砸落,這時候一聲弓弦崩響,寶格力百忙之中回身引弓,正中這個土著的左眼,三稜破甲箭頭,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直接擊碎了顱骨穿透出後腦。連慘叫一聲都沒有就仆倒了。只不過寶格力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的,他已經拉不動弓了。剛才高強度、高密度的引弓,這時已經雙臂很難再快速開弓;一個兩個土著也怪叫著高舉石斧向他殺來。
只不過看著身邊的同伴突然這麼仆倒,那個踹飛了景帝的土著,愣了一下。
**著身軀、肌肉盤虯形如泰森的土著,並沒有想到會出什麼差錯,這本就是手到擒來的三個敵人,其中那個拿著漂亮長刀的傢伙。還是明顯病得半死,但這時他就看見一道月芒平地而生,他踉蹌倒退了兩步。有些不明白地望向天際,明月就掛在天上啊……
這就是他最後的記憶,帶著人生最後的疑惑,這土著仰天摔倒。從胯部到頸部。一道血線隨著他摔落而呈現,鮮血如泉噴薄而出。站在他面前的,是提刀喘息的丁一,那不是月芒,那是丁一從下至上掠出的刀鋒。
那個正在跟莫蕾娜纏鬥的土著,擲出手中被斬斷的木槍,引開了莫蕾娜注意力,一拳擂在莫蕾娜腹部。把她打得整個人滯空倒飛,回頭卻見著部落裡最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