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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他所做的打算,就是以力破之。所以丁一對景帝說道:“外敵在際,臣食君之祿,安有退避廣西的道理?娘娘說得極是,臣于軍略有點虛名,又適逢其會正在京師,便當揮灑熱血,以寫春秋!”頓了頓,丁一在辭去之前卻就對景帝留下一句話,“見濟的病,皇帝也知道是什麼病症了,臣細思極恐,或是宮人看護不力,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焉!”然後他就辭出宮去。

這一句,是因為丁一想起,在朱見濟死後不久,三兩年吧,景帝也就病到不能視事了。

要知道景泰八年,景帝才二十九歲,無端就這麼病死?就算說這年代的人,平均年齡三十多歲,但身為皇帝,總歸好吃好穿吧?這活得比平均線還低?也不見先前有什麼病啊。朱元璋活了七十歲,朱棣也六十多,這些就不提了;除了建文沒於兵亂之外,仁宗朱高熾,那是肥胖兼瘸的了,還活了四十七歲啊,身體不好的朱標也有四十多,怎麼景帝才二十九,就病到不能視事?如果說朱見濟的肺癆,傳染給了景帝,那麼也許就比較合邏輯?

丁一不知道,是與不是,對與不對,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也不想去推敲。絕戶計,或者丁一沒這能力和心機去折騰,但不礙他專門留下一句話,來噁心景帝。反正英宗被囚,連鎖眼都鑄死了;景帝的廢后又帶著兩個女兒去冷宮了,那麼此時宮中有這能力,來做這等事的人是誰,其實也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了。

以力破之,重在一字,就是力。只要雲遠、廣西、安西三地,兵強馬壯,糧草無憂,經濟良好,鋼鐵產出穩定,什麼權謀都不過是紙老虎。丁一的眼光,也從來就沒有侷限在大明。

辭出宮去之後,他馬上就回到金魚衚衕的府第,開始準備出行的裝備和人手。

張懋過來得很早,大約這年紀正是血熱的時節,不論如何能出關殺敵,總是有著許多的期盼,何況他這幾年練得一身的本事,全無施展的機會,連朱動這邊要去拿人,他明明掛著安全衙門的職使,卻也是沒人敢讓他參加,因為他的身份在那裡,出了事,誰擔得起?

這當口看著丁一回來,卻就興沖沖迎了上來行禮道:“先生,弟子已結束齊整!”

“跟你姐姐說了?”丁一衝他點了點頭,卻是這般問道。

張懋笑道:“先生再三叮囑,弟子自然是和她說了……對了,她說有些頭痛,就不過府來送,教我把這食盒捎過來給先生,說是新學了幾味小菜,教先生嚐嚐,依弟子看,她哪會做什麼小菜?必是教廚房做的,這嫁不出去老姑娘,怕是看上先生了……啊喲,先生,這樣會打傻的!”

那食盒裡的幾味小菜,早就涼透了,但丁一開啟之後,卻就會心一笑。

只怕這幾味,真的是那位佳人親手所做,丁一這麼看著,就覺得沒有一樣是能吃得進嘴的,不單有這年月盛行的做法,還有是按著丁一通訊時所說的菜餚做法,有煎的,有蒸的,有炒的……只不過,所有主材,都是一樣的東西:去了肉以後的雞胸脯,也就是說帶有少量肉的雞骨頭。所謂的雞肋,指的就是這東西

她送這些小菜來,不過是傳遞一個意思:京師之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如速去。

丁一看著點了點頭,想來她是收到什麼風聲,如果在京師呆足五日,只怕另又生變!

第二章絕戶計(十四)

搖曳的燭光把丁一的影子拖得很長,朱動頗有些擔心地向丁一稟告著關於大明第二師的各種情況,因為他下午剛剛分派了人手過去,開始進行兵員的篩選。那二萬人裡,五十歲的兵丁並不止一個兩個,至於四十來歲的便就更多了,適齡而且強壯的,早在雲南,就被宮聚選過一回了,所以朱動苦著臉道:“弟子粗略看去,下午過了一千人,只有十來人是合乎先生定下的章程,若是按著規矩,只怕二萬人裡,挑選出來的,還不到一千人。”

丁一揉了揉太陽穴,卻把外面當值的哨衛叫了入來,對他道:“加多幾根大燭。”別的東西丁一都不太講究,只是這夜裡的光線他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總是有著過分的苟求,例如對朱動來說,這兒臂粗的牛油大燭便已足夠光亮,但對丁一來講,就是點上四根,也仍感覺是停電沒開燈——事實就是沒有電,也沒有白熾燈,這麼些年,他在這一點上,卻還是無法習慣。

不論如何,點了五六根大燭,總算教丁一覺得亮堂了一些,他想了想放下按在額上的手,對朱動說道:“不必卡得太緊,你別學宮聚,老都督當時完全是偷師,他都沒有理解為什麼要選這個年齡段的兵員……你看著,接受能力強的,身體強壯的,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