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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部分

一趟容城才好。”大房是指丁一的大嫂和侄子了,他們在京師住不習慣,回去容城了。

丁一點了點頭,這時就聽著外面警衛跑步入內來:“先生,宮中有旨意來。”

來傳旨的是夏時,這規格是極高的了,司禮監太監來傳旨:“奉聖喻,如晉勿跪,若有精神,入宮來聚。”就這麼一句,傳罷了旨,夏時便滿面堆笑衝著丁一跪下請安磕頭,又與曹吉祥見了禮,他生得高挑,丁一又是坐著,這司禮監太監卻就彎著腰,小意地湊到丁一邊上說道,“如晉少爺,爺爺是心疼您啊,聽著您到了北直隸,便把大司馬請進宮裡,太后那邊也教李老夫人入宮去,您看,這不就省了幾趟麼?”

這年代的人講究,遠遊回來,得給父母見禮磕頭等等的,于謙不用說了,親傳弟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丁一得給他送終的;李老太太是指李賢的母親,當年也是認了義母的,包括宮裡那位宮鬥高手,也是認了義母,都得去拜會。

英宗把于謙和李老太太請入宮,的確就省了丁一很多事。

“王越和杜子騰、張懋在哪?叫他們來見我。”丁一瞪著眼向夏時問道。

前兩人是被叫上京師述職的,後者是英國公,丁一入京,這三人是為親傳弟子,是應該馬上到城門口去接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這就不對勁了。而且魏文成也沒有提起,丁一干脆就衝夏時發作了。

夏時被丁一突然展露的殺氣嚇得慌忙跪下,衝丁一連連磕頭道:“如晉少爺,這三位也隨於大司馬進宮面聖。少爺,這不幹奴婢的事啊!杜、王兩位,到了京師之後,就被因抱恙不能視事的大司馬叫去考較,然後大司馬賁然大怒,把他們訓斥了一頓之後,就教他們兩人在於府住下,以便大司馬隨時抽查策論、文章等等;至於英國公遇刺受傷之事,奴婢也在查證到底是誰狗膽包天。竟敢行刺當公爺……”

丁一聽著,臉色就愈更難看了。

很明顯于謙是聞到什麼氣味,所以把王越和杜子騰。以考較的名義留在身邊了,保護著他們不受侵害。但別說杜子騰,就是進士出身的王越,也是上得了馬、衝得了陣的人物,何況丁一又以現代搏擊技法指點了一番,加上本身過人的身體天賦,便是赤手空拳。十數條壯漢近不了身,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並且他們都帶著手槍,又帶著數十警衛。正常來說,幾百人的舊式軍隊都困不住吧?

弄到于謙覺得要把他們放在身邊,那就不是刺殺性的攻擊,而是政治性的迫害了。

至於張懋。居然遇刺。要知道英國公在京師可是經營了許久的,敢在京師動張懋,這來路就絕對不簡單了,張懋出入本來就不是丁一這樣的作派,自小就是進出都一大群護衛的了,而且他本身箭術的天賦就很不錯,牛仔拔槍術更是在丁一親傳弟子裡出群拔萃的,兩把左輪在身上。居然有人傷得了他。

而更重要的是,不是有人傷得了他。是有人敢對他下手。

“帶路吧。”丁一沉聲對夏時說道,又對吳全義和曹吉祥說道,“都留下休息,這是命令。”然後對著邊上那對大花瓶的陰影處冷聲問道,“在南京流連煙街柳巷也罷了,你現在是要充當殺手還是怎麼回事?身為安全衙門的大使,怎麼藏頭縮尾的?”

便見著那陰影裡走出一臉尷尬的魏文成來,丁一起了身對他道:“跟上。”

“是,先生。”魏文成聽著丁一要帶上他,倒也覺得受到重視,便著手安排人手。

只是一出了丁府,丁一就不禁皺起眉來,這都成什麼了?

這安全衙門被魏文成搞得都近乎殺手組織了,巷頭挑著金魚擔子的、賣冰糖葫蘆的、巷尾那攤湯餅兩張小桌邊的七八個食客……丁一能看得出來,都是魏文成安排的人手,但是作為忠國公出行的隨從,有必要這樣麼?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擺開儀仗來啊。

不過這當口丁一沒空去訓他,只是對魏文成說道:“開始彙報吧。”

“是,弟子接旨之後,派人去廣州請示了諸位師母,得了許可,便依著聖上的旨意上京師來接手……”

“你皮癢了是吧?”丁一冷冷地掃了魏文成一眼,“還是覺得會做官了?”

魏文成縮了縮脖子,苦笑道:“先生,弟子錯了,只是習慣成自然,在這京師呆久了,便生出許多廢話來。”偷眼看著丁一不善的眼神,他不敢再說下去,只是說話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饒得他機靈,立時改用了密碼,就是念出一串阿位伯數字來,也虧得是他跟丁一,換成別人,沒有通訊員和密碼本,那都是在聽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