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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部分

謙案前。

風流眼,丁某人可不止想射一次。

于謙戴起丁一送他的眼鏡,拿起奏摺看了起來,卻覺屋裡光明暴增,抬頭就看著隨丁一而來的曹吉祥,招呼著警衛,點起了六根兒臂粗的大燭,于謙望了丁某人一眼,卻是板著臉道:“汝行事總如此奢侈!”

“國事艱難,難道先生想要棄百姓不顧,頤養天年?”丁一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不搭調的話來。

于謙愣了一下還沒回答,就聽丁一又開口道:“不然的話,先生當為國珍重,累壞了眼力,卻是得不償失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于謙難得點了點頭終於沒有去訓斥丁一。

更重要的是,丁一這份奏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一份請讓諸王就藩的奏摺,就是讓那些被當豬養的藩王、郡王,去他們的封地,自行治理的,而不是當豬一般圈禁。只不過,就藩之所在,卻就不在華夏了,而是在美洲、非洲、澳洲等處,例如景帝,就安到北美上邊的,現代的加拿大去。

“汝想好了?”于謙並沒有就這奏章發表什麼評論,而是這麼向丁一問道。

丁一點了點頭道:“堂堂之陣,正正之師。”

“當以奇合才是。”于謙搖了搖頭,指著那奏摺上用指甲掐出的印子,對丁一說道,“類如此處,當地肥沃汝如何得知?汝去耕作過,收成過麼?民風如何,亦不應以帶甲精兵來評兵,若對手無寸鐵的華夏百姓,這些土著還會嚮往天朝麼?只怕是野蠻不馴才對!郕王此去,是為使諸蠻沐漢化,還是去享樂之類,亦是必須點明的,爾可明白?”

“學生謹受教。”

然後丁一就帶著奏摺離開了,他和于謙都沒有再深入探討下去,因為沒有必要。

圈禁藩王宗室原來就是成祖得位之後,怕後人跟他一樣,以藩鎮奪位,而定下來的計策。

所以于謙才問丁一,是不是想好了?這摺子遞上去,就算英宗有多麼信任丁一,只怕也是有著許大風險的。而丁一為什麼要遞這摺子?他當然不是閒得蛋痛,于謙是十分明白的,那就是太后和宗人府,一直沒有放棄的那件事,要封丁一為郡王。

如果諸王出海就藩,那麼丁一就算被王,自然也就不可能將丁某人圈禁。

若是不能將丁某人圈禁,太后和宗人府得多無聊,才去醞釀丁一封王的事?

所以丁一說堂堂之陣、正正之師就是這樣,不用搞什麼陰謀詭計,去和孫太后這位宮鬥高手,在她熟悉並且無敵的領域裡戰鬥。直接用這份摺子,就讓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成為無用功。

而於謙所提醒丁一的,就是要說明美洲、非洲是如何的困苦難耐,土著是如何兇殘。

丁一開始是想盡可能描述美洲地理環境如何優越,他是把諸藩王當成潛在客戶,將自己當成賣房子的地產商了。他擔心說得太艱難,那些藩王就不敢去出海了。

但于謙卻是提醒他這份奏摺是給英宗看的。

如果丁一真的要推行此事,就得讓英宗明白,出海的藩王宗室是去受罪而不是去享受。

比如景帝這種英宗恨得牙癢癢的角色,要是讓英宗覺得美洲物產如何富足,那他怎麼會讓景帝去享受?只有描述得殘酷些,英宗才會很高興地點頭,教景帝去生不如死地受罪啊。

而其他諸藩宗室願不願去,那不是丁一需要考慮的事。

只要英宗點頭同意這份摺子,就足夠了,就算太后和宗人府策劃成事,也不可能把丁一圈禁。所以這就是于謙所說的以奇合。宦海沉浮幾十年的於大司馬,考慮起這些官場的事,那是要比丁一成熟得多了。

海外,向來是不在於謙的重視之中,所以丁一找他指點,他毫不在意。

得了于謙指點的丁一,回到府裡卻就見著劉吉愁眉苦臉在書房等著:“先生!那些江湖的殺胚,粗魯不文,弟子與他們分說許多,他們卻是打著哈欠,又有人在那喝酒,壓根是一句也聽不進去,最後推了幾個人出來,說什麼要見識一下弟子得了先生幾成真傳,要試一試成色,看看能不能擔得起那什麼勞什子的總盟主……”

劉吉又不是王越,這是標準的書生,下場去試成色?那不知得抬回來,還是一塊塊撿回來吧!

第九章風*流*眼(四)

劉吉當然不會被激得下場去,而護衛著他的刑天想要挺身而出,卻被那些江湖豪雄質問,丁容城到底是叫劉吉來當盟主,還是叫他刑天來當盟主?劉吉說到這節,苦笑著對丁一說道:“先生,這事體弟子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