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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生可與你等擔保,無論朝廷如何處置,也無論學生死活,只要密雲前衛能有一人得脫,學生必教汝等族誅!”

“好好想清楚。”

但緊接著劉鐵直起身來,望著前頭的陣地:“看來蒙古人快要吃完飯了,你們可以想的時間也不多,第二輪箭雨開始之前,必須清楚。”

沒有拖到第一輪箭雨開始,那些新編連的連長就開始給了劉鐵答覆:“子堅先生,聽您這麼說,俺們要是跟了你,便是家丁了?”軍餘用他們的這個年代的思維方式,來消化和理解劉鐵的話。

“對。”劉鐵也沒有再解釋下去,“想好的人,下去問問自己的弟兄,每人帶五十人過來,不能再多,也只有三百副鐵甲。”這三百副鐵甲,是劉鐵的樣品,丁一準備向大同、宣府各軍鎮那邊推銷的樣品,六百棉甲,則是為了和雞胸甲刀砍箭射的效果對比而準備的。

六個新編連的連長都快步走了出來,他們並不見得勇敢,這是一個不容他們不搏的前程,不搏,密雲前衛破了,一樣的死路一條,誰也不比誰更傻。

而在壕溝裡協防雷霆書院的那些軍餘,則在對著飯菜作戰,有大米飯管飽,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算丁如玉帶著他們出關之後,也沒這樣的待遇。正軍沒有扣餉,米飯管飽就真的是很不錯了,又不是主將的家丁。至於軍餘,連糠帶菜能混個飽,已是大呼指揮使寬厚了。

只有在丁一來到密雲前衛之後,才這麼敞開讓他們吃喝的,反正有著朝廷的一份糧草,丁一這邊又另有糧草送達,一時半會也沒有缺糧之憂。其實說到底,還是個意識的問題,這年月裡,大約除了丁一之外,便幾乎很少有主將,把軍餘當成人看的。

家丁是隨主將出生入死的,那自然是得吃飽喝足;正軍還指望列陣而戰,得讓他們活下雲;至於軍餘,誰理會?老實賣命種地出役養活正軍就是了。但丁一的理念卻是不同的,在他看來,軍餘也是兵,至少就是類似乎農場兵的兵種。

所以這些天的飯菜,從他自己到門下弟子到正軍到軍餘到那些家眷,都是一樣伙食。

所以軍餘們在確定了“死撐一輪,容城先生自然會來大發神威”之後,也就安心對付飯菜,這對他們來說,過年都不見得這麼有白米飯有肉菜管飽,於是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就算這麼吃了好些天,他們依然捨不得吃那肉,依然很珍惜地對付著飯菜,加上之前心神不寧的因素,大多數壕溝裡的軍餘還沒吃完飯,韃子就開始進攻了。

那些吞哥兒手下的步卒,他們穩步向前,一直前進到離胸牆五十步左右的距離,開始漫射。兩千步卒的步弓攻擊,與五百騎兵的騎射,那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不是四倍箭矢的問題,而是步弓能夠用上腿力腰力,射出的箭矢力量更大,射速更快,而且更加的精準、更加的致命!

“嗖!嗖嗖!”連綿的破空聲混在一起,極為悽離的聲音拉開了這次進攻的帷幕,而現時箭簇落在大盾上的聲音,已經是一聲聲的悶響,步弓所用的重箭,不是騎弓所能相對,每一箭的落下,簡直就是鐵嶄子嶄下的感覺!

只撐了一輪,已有不少軍餘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了,

而箭雨毫無停息的意思,第二輪的羽箭又再一次砸了下來,只兩輪,已至少有三十來名軍餘撐不住了,有七八人已經拿不太穩盾牌,靠著邊上同伴的支撐,才堪堪頂住;也有十幾名軍餘中了箭,還有三名雷霆書院的學生,被羽箭擦傷。

鮮血,開始在壕溝之中流淌。

相對來說雷霆書院的學生受的傷輕一聲,只是捂著傷處,大聲叫喊著:“衛生員!衛生員!”不過他們倒不是為著自己叫喊,早有邊上的同伴掏出繃布給他們在擦傷的手腳處包紮起來,他們是為了邊上的軍餘而喊叫著。

而那些軍餘受的傷要重許多,很可能是這年代軍伍的習慣所致,他們誇張地扔開盾牌,抱著傷處在壕溝中翻滾慘叫著,若是在其他的軍伍之中,他們很有可能被主將允許退出戰陣,但很顯然這裡的陣地指揮官不打算這麼幹,衛生員很快就奔跑過來,遞給中箭的傷兵一截木棒咬住,然後開始準備戰場手術。

第八十二章雄雞一唱(九)

只不過兩輪箭雨,覆蓋式射擊的箭雨。

楊守隨在盾牌下沒有理會那些身邊軍餘勸他開火的話,冷冷地說道:“噤聲。”

五十步,就是一百米,滑膛槍完全沒有準頭可言了,儘管用了底凹彈,嚴格來說不屬於球形彈——如果球形彈的話,就算直膛線都無法拯救精度問題了——但慢速的無定向自轉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