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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起來,只因這位的體型實在太有特色,並且出場方式也很震撼,不就是丁一從大同回京師時,路上遇著那位舉人麼?號稱要上京師做官的?叫什麼來著?似乎便是姓陳。

劉鐵在邊上聽著卻就不爽了,他本來是站在丁一身後的,很有狗腿子的自覺,是丁一強行要他坐下一起吃飯,這吃貨才放棄了立規矩的,這時聽著有人來多嘴,不禁開口道:“先生,這隻黃鸝叫得黯啞,看上還沒爬上枝頭?只是這黃鸝貪吃,只怕爬上去壓斷了樹枝,摔死也不好說啊。”

這廝是極為焉壞的,又是嘲諷這胖官兒品級低,又是揶揄這胖官兒太肥。

若在邊遠州府倒也罷了,京師的百姓卻是聽得懂這種惡意,邊上幾桌都失聲笑了起來。這就讓那陳官人極為憤怒地拍案道:“下官順天府知事陳恰好便是,你是什麼出身?大庭廣眾諷刺朝廷命官,是要謀反不成!”

丁一無奈地搖了搖頭,知事,那就還不是正八品,從八品來著,打這種人的臉,有意思麼?真的是不會有快感的,為何這人就硬生生要把臉湊上來討打?丁一瞪了劉鐵一眼,教他不要生事,卻對那胖官人說道:“陳舉人,重逢也是緣遇,學生先乾為敬了。”說罷就舉杯而飲。

他真不想生事。

從容城來京師,說白了,就是所謀者大,他要的是鐵礦開採權,要的是鋼鐵製品的銷路,只有把這些弄妥了之後,才可能把他構思的工業化慢慢一步步達成,要不然關著門爬科技樹,,所有原材料都靠海貿的銀子去買,價錢高低不說,命脈根本掌握不在自己手裡,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

他要解決的事很多,比如說鍊鋼可能的話得建反射爐,這樣才能提高爐溫,但建反射爐,爐磚酸性鹼性什麼的,都還要講究,沒有礦產,沒有資源,包括燒玻璃的石英礦之類,都是要解決的問題。

科技要轉變成生產力,生產力要轉變成為更多原材料,這樣才有一個良性迴圈。

丁某人現在頭痛的是整個國家的工業基礎,打一個從八品知事的臉,對他來講,有什麼意義?所以他情願息事寧人,和對方套了一下關係,再自己喝上一杯賠罪,都不情願接著吵下去。

誰知那個陳知事聽著,沉默了片刻,卻又開口道:“你叫得出下官陳舉人,看來也是舊故,好了,叫你這隨從給下官磕個頭,這事就算揭過。”這胖官兒一副顯示著自己極為寬容也似的臉孔,誰知丁一這一桌,壓根就沒人再去理會他。

若說有什麼是比被挑釁更為讓人憤怒,那自然就是被無視了。

而現在陳知事陳恰好,就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他拍案而起伸手就要來扯劉鐵,卻不料肩頭一緊,杜子騰的手穩穩按在他肩膀上,要知道杜子騰本來就和陳三一樣,這批人都是在衛所裡便是有名的大力士,又跟了丁一訓練了年餘,伸手一按,陳知事哪裡站得起來?

“好!你們等著!”陳知事氣得臉上青白不定,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便殺了下官就是!否則的話,只教下官走出這門,便教爾等死無葬身之地!”丁一夾起一筷青菜,聽著這話,禁不住筷子一顫,那幾顆菜又跌回盤裡去,這陳恰好看著冷笑道,“知道怕了麼?哼!太遲了!”

“算了。”丁一對杜子騰吩咐道,後者便鬆開了按著陳知事的手。

若是杜子騰起身把對方狂毆一頓,估計這胖知事還得掂量一下對方是什麼人物,畢竟京師裡多的是勳貴,有的是高官,免得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但現在他感覺丁一是被自己嚇到了,又服了軟,他氣勢卻便愈足了,真是高官或世家,安會就這麼被嚇到?

於是起得了身,便冷著臉往外去了,只拋下一句:“若有本事,便在這裡候著!”

丁一再次無奈地搖頭,這出門撞著的都什麼人啊?不過他心思不在這裡,想了片刻卻對柳依依說:“不如你跟我去兵部吧?這生意上的來往,我實在是不太在行的;或是我與於先生談妥之後,細節事情還是教他們來與你相商?”

柳依依聽著,臉有喜色,低聲道:“妾身全憑夫君安排就是。”

丁一等人吃喝妥當了,叫了小二過來會鈔,卻就聽得雜亂的腳步聲從這酒店外傳來,領頭的不是方才那喚作陳恰好的胖子還是誰人?只見他身後帶著一大群差役捕快之類,戟指丁一吩咐道:“都拿下了,此四人,皆江洋大盜!”又指著邊上剛才跟著鬨笑的幾桌客人叫囂,“這幾桌也是同黨!”

在離這間酒樓的斜對面至少五十步外的另一家酒樓二樓上,臨窗的雅座坐著一夥奇怪的人,不在於那個看起來象是主人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