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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高呼:“容城先生方才看了奴奴一眼了!”、“汝這妮子煞不要臉!容城先生看的明明是奴家!”竟有女校書便這麼在二樓上撕打起來。

丁一倒是面帶微笑,一路抬手向四周作揖,柯潛卻是覺得那血一口口往肚裡嚥著。

萬幸到了日暮,風雪便又起來,第二、三日的遊街便就作罷,而這時也到了除夕之際,柯潛總算不用再憋到咽血。只不過若是柯潛知道,當晚丁一又被召進宮裡去,大約真怕會有一口血噴將出來:憑什麼!憑什麼他一個探花又比這狀元風光,又讓天子信重?

“憑他是丁容城,憑他辭了五品官不做來科舉,憑他殺了許多的草原人。”在這院子裡,滿面于思如戟的拓跋真戈,便是這麼說道,只不過他不是與柯潛說,而是與榜眼歐陽豪這般說道,“狀元是個沒用的,俺看你還有幾分性子,便甘心被這姓丁的,壓之於下?”

一身書生文士打扮的慕容秋水,哪怕在這嚴冬,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扇子:“歐陽兄,你可要知道,丁某人此後必定青雲直上,鵬程萬里,若是留得此人在,庚午恩科天下人便只知道一個丁容城。”

第八十四章虎脫柙(五)

拓跋真戈與慕容秋水這兩人,他們自從草原入關以後,於京師和丁一打了個照面,便出京而去,一直沒有參與到巫都干與雙乎日的行動之中。時間可以讓一切消逝,他們祖輩裡曾於北魏時期埋下寶庫,早已連找都找不到。

正如往往挖開地基,會掘出千百年前遺址一樣,埋藏寶庫的標記已在千年的戰火之中,消失貽盡,不知多少次的殘磚斷瓦,把藏寶圖上一切掩盡。沒有,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如果不是那二十兩巫都幹給他們的銀子,也許早就去偷,去搶。

但他們遇上了歐陽豪,當其時歐陽豪正撞上仙人跳,慕容秋水剛好穿著儒衫,便被歐陽豪以為是士林中人,連忙呼救起來,而設了仙人跳的局,卻勒索錢財不成的混混,竟也以為慕容秋水,真是歐陽豪的同年,於是他們嚮慕容秋水動手,向拓跋真戈動手,那麼他們的下場,自然是義莊裡多了幾條無人認領的屍體。

“柴兄,學生……”歐陽豪悻悻地向拓跋真戈作揖,他並不知道這兩位不是華夏人氏,只以為是江湖大豪,“……當日答應兩位,必要教兩位在這北直隸站穩腳跟。錢,學生是不缺的,如今也中了榜眼,只要授了官……”他家裡本是大鹽商,自然是不缺錢銀,這也是拓跋真戈和慕容秋水跟著他的原因,“兩位在江湖,學生在廟堂,兩相協力,十年之內。經營出一番局面,應無甚麼難處。”

慕容秋水輕搖著扇子,卻是笑而不語。拓跋真戈可沒有那麼多客套:“有丁一在,北直隸江湖誰會聽我們的?這樣,你去替我們跟丁容城約鬥!我等幫你殺了他,士林裡,少了丁容城,你這新科的榜眼,自然就惹人注目;江湖之中少了丁容城這人物。我等兄弟,卻也就好出頭。”

歐陽豪苦著臉道:“容學生再想想。”便籍故入房中去了。他是很後悔招惹了這兩個莽夫的,怎麼會去想弄死丁容城?這腦子裡全是腱子肉麼?這名滿天下的人物。被他壓上一頭又如何?

他卻不知道,天井裡,抱臂倚著槐樹的拓跋真戈,與袖手立於簷下的慕容秋水。正相視而笑。自從得知這歐陽豪是鹽商出身。兩人就開始行為愈來愈粗俗,不時提出一些夷匪所思的說法,例如恩科之中,提議去把素有文名的柯潛等人殺了,這樣歐陽豪便有更多的機會中式云云。

嚇得歐陽豪魂不守舍,這京師之地,他的從人去殺士林之中應試的生員,這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怎麼的?再說歐陽豪自己對於文章也是極有自信的。著實不願去沾染這等事,於是便拔了五百兩銀子給兩人。

於是兩人今日食髓知味。卻就又來了這麼一出。

他們怎麼會想去刺殺丁容城?便是瘋了,這兩位也當是臆想重建舊國才對,怎麼會去弄這等刺客死士的事?若說原先還想著幹掉丁一能搏些江湖名聲,如今在大明呆了些時日,穿街過巷聽聞著,方知丁容城的名聲,可不是如草原上流傳那般,殺人如麻的阿傍羅剎兇名,無論州府還是在鄉野裡,都是極受人崇拜的英雄。

何況如今又是進士,殺了丁一,那是引起大明朝野的公憤,同時打朝廷和大明江湖的臉——這種自取滅亡的事,又不是風三公子那腦子,便真是歐陽豪跪下來磕頭,這兩位也是斷然不會幹的。

果不其然,不一陣,歐陽豪的管家便教人捧了兩個盤子過來,開啟卻是四個小金錠,每個大約十兩的左右的模樣,與他們兩人說道:“這是我家公子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