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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按著少爺的練兵的法子,這三千軍兵安能從興隆衛殺到關外來?那佇列的法子,看著沒什麼新鮮,只是每日練習下來,這軍馬掌在手中,卻就自有一番不同。少爺放心,除了上陣之外,佇列之法,無有一日不練的。”

聽著她這麼說,丁一方自點了點頭,慎重對她道:“如此就好,入關內時,雷霆書院所有的遂發槍,都會移交給密雲前衛,每一把遂發槍都是有編號,絕對不容有失。咱們這些年,暫時也就是這八百把槍了。要看看接下的鐵礦石弄得如何,若是關外的礦能夠採出來,暫時還得運回容城……看關外能站穩了腳,把冶煉廠完全搬過來,這樣成本才低些。所以暫時不要大開殺戒,還是要把這朵顏衛人心擾起來,讓那些牧民有歸屬感才成啊!”

“回來了!回來了!”京師安全衙門裡,朱動的手下飛奔到金魚衚衕的宅院裡,衝著朱動報道,“稟副使,先生前些日子已經過了鐵門關,只不過雷霆書院的學子,有百餘傷患,所以行得慢了些,想來明日便能到達京師!”

朱動舒出一口氣來,這總算是把丁某人盼回來了,丁一就這麼扔下不管走了,結果於謙那邊募了款子,那些富商、鄉紳,對於能參與這士林盛事倒是熱心得很,再說於大人和丁一的名聲也不是說笑的,錢交給這兩位,有什麼不放心?

結果他這身為丁一弟子的安全衙門副使,幾乎每隔一兩日,就被於大司馬叫去兵部訓斥,因為朱動不敢收錢,這錢收回來之後怎麼用,怎麼辦書院,他又不懂。幾乎可以預料的,柳依依看著這錢,肯定會把它拿去投入生意運營之中。

不論是朱動還是于謙,都不敢讓柳依依接手這筆錢,生意終是有賺有賠,到時這筆錢要是賠了,於大人怎麼拉下老臉去跟募款的人交代?雖說總也扯得過去,可那不就是一個洗不脫的汙點麼?

至於說讓官府先收下這筆款子?當了二十年侍郎的于謙,自己不貪錢,可是官場如何他還是很清楚的,給官府收著,不如給柳依依吧,至少丁一回來多少還有點東西留下;真給官府了,今天河道要清,沒錢了,這邊有錢先拔點吧;明天哪裡受災了……

一時間變成富商和鄉紳天天來問什麼時候可以捐錢?這邊一路沒答覆。

所以時時敲打著朱動,教他拿出一個辦學的法子,可憐他哪裡拿得出來?

丁一之所以敢甩手就走,不外乎就是怎麼辦一個現代化或者說近代化的少年軍校,除了他之外,這時代沒有什麼人玩得轉麼?讓于謙去弄,最多折騰出個武學之類的東西,或是國子監的民間版本,于謙雖不知道怎麼弄,但也清楚,無論是國子監還是武學,都不可能在最後培養出如丁一所說的那些各行各業的能手,到時把錢花了,卻辦不成事,於大人老臉往哪擱?

第八十二章雄雞一唱(十六)

其實除開這事,還有鹿鳴之喜的問題,鹿鳴宴是作為地方長官宴請鄉試中舉的學子而舉行的。丁一不消說自然中了舉,可要是丁某人不來,這鹿鳴宴開著也總歸不對勁,這可不單單因為少了一個舉人的干係。

也不單單是因為丁容城名動天下,少了他讓鹿鳴宴失色不少的原因。

最根本是原因,是原本應該去江西當主考的張和,成了順天府的主考,這位是因眼疾而失了狀元的學霸,根本就不避忌他曾在南京國子監擔任過丁一實質上的老師的事實,把丁某人取了頭名解元。

副主考在揭名之後是有提出異議的,這玩意雖無師徒之名,雖然可以說是文人酬唱,但這個中實情,士林之中又怎麼會沒有議論?若是換了個人,恐怕為了聲名,都至少把丁一排到第二名的份上,所以提議道:“不若移為經魁?”鄉試三、四、五名就喚作經魁。

但張和卻是這麼問:“硃卷抄錄可有暗記?”

考生答卷是要由書吏用硃筆抄錄出來的,連華夏亡國的元代鄉試,也是這麼執行的。所以館閣使的流行,很多時候也是為了抄錄時不被錄錯。考生想要在捲上留下什麼暗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曾有。”副主考強笑著答道。

張和便又問:“糊名者可有瀆職?”

糊名,就是把考生姓名貼掉以防恂私,張和這麼問,卻就是問到底有沒有人恂私了。

副主考的臉色比吞了蒼蠅更難看,至於麼?都是士林中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擺開說?得這麼直捅得來?不過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回答:“不曾有。”

“吾輩有與考生五服內干係人等?”張和又這麼問道,親戚關係是要排出五服。五服是什麼概念?【作者:這要說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