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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一轉身走向那在古箏旁邊安坐的女郎,取汗巾拭了拭汗,畢竟是夏天,突然間這麼大的運動量,雖不至於喘息、臉紅,汗水卻是不可避免的從額上滲出,向她問道:“淡菊?某聽著耳熟……姑娘可是舊識?”

那名喚作淡菊的女郎,聽著在琴上撫出了最後一個音,苦笑道:“先生是貴人,賤妾如何敢奢望先生記掛?只不過當日先生曾留下一個對子,說是若能答得出來,上聯是:樹已半尋休縱斧;先生說下聯須是無情,例如是:蕭何三策定安劉。若是能對得上,卻便給予賤妾一個名份,先生可還記得麼?”

其實當時丁一併沒有說給她一個名份,也就是收她為妾之類的話,只是其時匿名去赴軍頭的宴,這淡菊似乎頗為仰慕丁一,所以丁一就留了個對子,說是對得出來,便帶她見一見丁容城罷了。只不過丁某人事務煩多,哪裡記得住當日一句玩笑話?隱約想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也拿不準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過,她要是對得出就收她為妾,一時不禁有點尷尬。

“若先生無信。淡菊死在先生面前,想來今後聽著琴聲,或能教先生偶爾憶起……”她的聲調裡。帶著無盡哀怨,又有一種無悔的尋求歸宿的感悟。似乎她此行不是為了刺殺丁一,而是為了能夠死在丁一的面前。

丁一大窘,這是不是,不太對啊?

不是殺手麼?怎麼接著會是恂情的節奏?

“姑娘且住!”丁一不得不喊停,這氛圍,一會這位淡菊妹子掏出瓶什麼毒灌下去。完全沒有追糾不合理邏輯的可能了——愛情是盲目的好麼?特別是華夏式愛情,不是歐美式那種沒文化底蘊的,泰坦尼特號愛得死去活來大半天。一會肉絲還是逃命去了。華夏式愛情隨便來個,不必多瞭解古文化的,就是孟姜女哭倒長城,再不就是望夫石。不然是尾生抱柱……至少來個牛郎織女總知道吧?總之沒啥邏輯可言的就對了。

真要往這節奏上趕。一會這位做出什麼事,真是都不出奇。

“姑娘對出來了沒有?”丁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淡菊一聽,悽然一笑:“果然一點不相干!先生留下對子,便已蘊深意,著實賤妾與先生門戶相差甚遠,安敢生出奢望與君相守?”丁一聽著就急了,老這麼刺殺蠻煩人的,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班殺手。看上去並不太象巫都乾的風格,反倒是幾方的人馬匯成一股來辦事的跡象很明顯。巫都幹嘴裡,丁一真的不寄望這女人能榨出什麼可靠的訊息,而那幾個還沒死掉的舞伎,丁一也覺得恐怕她們瞭解不了殺手組織高層的事,所以他就全指望突破口在這位淡菊身上了。

巫都幹明顯也看出這一點,在那裡笑道:“哈哈哈,阿傍羅剎!你騙不了她!”

丁一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近坐在古箏後的淡菊,好聲對她勸道:“姑娘怕是誤會了,學生的意思,是說若有才情唱酬,便可廝守,世俗眼光,於我來講,果然是一點也不相干的,只教兩情相悅,什麼門戶匹配,去理會它做甚麼?”

淡菊聽著眼眶漸紅,抬起頭來望著丁,卻是無盡的情意,她本就是美人胚子,何況帶淚輕顰,真教人看著,生出見之猶憐的心來,只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去,給她一個堅實的胸膛,讓她可以依靠,讓她莫再落淚。

她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她是樂師與那些舞伎裝束不同,但拖曳的長裙,於明亮燭光之中隱約更照見腿長腰纖,她看著丁一,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兒一般跌了下來:“可是,師父說,先生定然不會與賤妾廝守,教妾身死了這條心,說是以先生的脾性,就算妾身從未**侍人,但先生就算把師父她老人家納入房裡,也不會把妾身收房……”

丁一無奈苦嘆,這哪跟哪?怎麼突然間就這樣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罷了,這年頭可以納妾的,這淡菊著看也是美女,身材雖沒有巫都幹那麼好,但至少也不象巫都幹一喝酒就半邊不是人的感覺嘛,犧牲一下自己,也算是可以接受,話說若是沒來大明,這樣的美女,只怕也還輪不到他去泡,何況倒貼?這麼一想倒也心理平衡了許多,揮手教兩個學生把被他擊昏擊倒的人等一一捆了拖到一邊,又教兩人去營中報信,杜子騰從肇慶帶來的第一旅第一團還駐梧州呢,當下教兩個學生從走廊貼牆而行出去,避過可能在外面暗處潛伏的雙乎日射擊的角度,去召集人馬回來。

然後丁一對淡菊說道:“不要聽你師父胡說,若是姑娘不棄……”丁一行了過去,伸手輕輕摟著淡菊削瘦香肩,右手卻扶在腰側的左輪手柄上,一些東西,不可不防,“……學生又如何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