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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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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的漢子沒有再說話,很快就喝乾了那一小壺酒,結了帳,把那碟吃餘的茴香豆倒在手中,往茶館外自去了。

不論是素縞堂的破萼初驚一點紅,還是白蓮教裡的瘦綠愁紅,他們也許是江湖上名號極大的殺手,但也可以換句話說,他們是失敗的殺手,至少絕對不是最好的殺手。對於風三公子或是風家來說,這層次的殺手已足夠讓他們仰望,但例如喜寧就不會去找素縞堂也不會去找瘦綠愁紅。

他會去找這個低著頭的漢子,他們才是大明朝裡最好的殺手組織。

沒有人知道怎麼稱呼這個殺手組織。

因為最好的殺手,不論何朝何代何年何月,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無名。

他們沒有綽號、沒有匪號、沒有江湖人稱某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兵刃,更沒有什麼土行孫的本領。

殺手殺人。無跡可尋。

若某人路過某地,順手殺了某人,就算隨即離開。終也有跡可查。

這個無名的殺手組織不是這樣,他們接下的每樁生意,每一個死者,如果不是自殺,就是殺他的人,有著絕對的殺人理由。例如村西邊的王二被村南邊的李四殺了,一查之下不是往事王二霸佔了李四好幾畝良田,就是害了李四的至親。總之,李四必有殺王二的理由,案子到李四這裡,就結了。

如喜寧這等層次的人,就喜歡這個無名的殺手組織。

低著頭的漢子。此刻行著行著終於停了下來,馬上便有濃妝淡抹的女子迎了上來。這所在上面有個牌子。寫著三個字:倚紅樓。

被幾個女子拉扯著的漢子終於抬起頭,並沒有如出鞘的刀一樣,奪人心魄,他臉上盡是淫穢的笑,手上還趁機往那幾個女人身上揩油,卻淫笑道:“爺不差錢!他孃的躲什麼躲?拿著。這是爺賞你的!指不準明兒瓦剌韃子一來,咱就活到頭,留著錢有屁用處!總聽說倚紅樓裡的風三公子教人**……今日爺豁出去了,見識見識……”

風三公子就是那位風三公子。便如被殺頭抄家的犯官女眷,青樓裡也仍會向客人紹介著那是某某官員的女兒、妻妾。這可是一個噱頭,讓客人玩起來格外有感覺,不論如何單這名頭,單這家世,就讓人覺得這錢扔得值。

被施了刖刑,也就是削去膝蓋骨的風三公子,大約是光顧他的客人不少,倚紅樓也不肯虧待他這生招牌,所以看上去倒也不見得比破家之前萎靡或消瘦,倒是去了飛揚拓拔的囂張氣焰,除了站不起來之外,倒是比之前更象一個讀書人了。

“報仇?報什麼仇?”風閒悽然地笑道,搖了搖頭道,“是我對不起丁如晉,他留了我一條命,已然算是仁厚。將心比心,若我是他,卻是絕不會有留他活著的心胸。我與丁如晉,再無瓜葛了。”

他的眼中連一點火氣也沒有,畢竟現在的丁一,也不是他能相較的層次了,他對那低著頭的漢子說道:“公子平素是喜好音律?或是手談?”這活脫脫是認命的模樣,一副想在倚紅樓專心本職工作的做派。

“那幾個副指揮雖然被國土安全域性衙門拘去,是被那孫副指揮煽動,但若嚴刑逼供下去,最多也就查到孫副指揮使的管家獻的計,而他的管家早就在孫副指揮使被拘當日,就和孫副指揮使的侍妾捲了細軟逃跑了,當然不太會供出彭樟,自然也不會牽連到你來。”那低著頭的漢子慢慢地說來,卻聽得風閒如見鬼一般的惶恐。

風閒聽著他說完,卻倒是如解脫了一般:“動手吧,丁一在我這廢人身上,居然也一刻沒有放鬆,我認了,來取命去就是。”他覺得這低著頭的漢子,是丁一派來殺他的人。

“很好,死都不怕。”那漢子輕笑了起來,透露出感覺到了不虛此行的滿意。

風閒突然笑了起來,淚水卻拼命淌下,聽得他泣道:“怕?有什麼好怕?別說殺了丁一,就是能用我這條命,斬下他一根手指,都值了!丁一他不是放我一條生路!他是要我生不如死啊!蒼天啊!”

“如果要報仇,你一定會死,並且你不一定能殺死他,你願意試試?”

“願意!”

“你最好想清楚……”

風三公子這時毫不遲疑,按著桌沿竟硬把自己的身體撐直了起來:“我已想得很清楚。”

“好。”低著頭的漢子,點了點頭道,“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能報仇的機會。”

第五十二章離別易銷魂(三)

丁一併不知道針對他的風暴已然在暗地裡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