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啊!”朝堂上儀仗隊作用的大漢將軍,他們的鎧甲是極為漂亮的,但都是薄薄的一層鐵皮,根本就沒有防禦作用。這位將領的意思,是丁一看著不象那麼無知的人。
“皆百鍊鋼,學生家中尚有銀三兩五錢,若無功不得賞,只要遣僕賣宅了。”丁一笑著對那位將領這麼說道,意思就是全副身家就是九身甲冑了。那將領聽著愣住了。若是如此,倒也就情理之中。
無他,就是千錘百煉,用百鍊鋼來做甲冑了。沒有人這麼幹過,不過按著想當然的思路,如此在保持抗打擊性的同時,重量自然就降下來,只是丁一左小臂上那個箏盾,大抵就能打出兩把上好雁翎刀了。
當然丁一這是在為自己的盔甲作廣告,這些甲冑是遷去容城的作坊。按他給出的圖紙,以李匠頭的媳婦為首的婦女研發小組,安裝了水力鍛錘之後,生產出來的第一批產品,不過如果把水力系統的設計成本、實驗成本、基礎建設成本都算在一起。這九幅甲,不說價值連城。至少每幅也要五千兩銀子以上了。
只有水力鍛造。才能將甲冑的重量減到這個程度並且保持防護性。
而且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的事,那些將領都是不知道的:那便是丁一的弟子們,本來就是大力士的出身,又是每天五餐肉管飽的,運動量管夠的角色。這甲冑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太大的負荷。
不論是人是甲。說白了,都用錢堆出來的產物。
要不然柳依依教人上京來賣八牛弩的銀子賺來屯著麼?
這就不得不重複一句,柳依依賺的銀子,就是被丁某人一再地這麼揮霍掉。
“旗!”丁一沉聲喝道。
極生硬的漢話響起:“吉達在。旗就在!”卻是從瓦剌一路跟著丁一回大明的吉達,他披著皮甲,手持那杆從土木堡就峙立著、如今又多了八個明黃御字的破舊戰旗,就跟隨於丁一身後。
丁一環顧了一眼,指著蕭逸道:“護旗。”
後者大喜,他本就鬱悶沒法上陣,只能帶著奴役來做一些後勤工作,當下披了皮甲擎著長槍便上了馬,護在吉達身邊。
“凡狄夷敢稱兵仗者,殺!”丁一勒馬提槍高喝,戰馬前蹄離地亂踢,雪花飄舞如刀,削不去男兒英氣;朔風烈烈若冰,凍不住玄黃血性!
“殺!”身後十騎齊聲和應。
丁一策馬向前,以他為鋒矢,左右各有四騎,吉達與蕭逸護在戰旗跟在丁一身後。
馬漸漸地快了起來,九根長槍筆直指向那前方的瓦剌人,看著這九個身披板甲的怪物,和那杆阿傍羅剎的標誌性旗帖,面對著丁一的那個瓦剌部落,便有些慌了神,前鋒線上一時就起了騷亂。
丁一冷笑道:“殺!”拍下面甲,開始催發馬速。
他並沒有選擇九十度直切而入,而是向著軍陣成三十度左右衝鋒而去。
若是對陣明軍,丁一絕對不敢全身披甲,那根本就是找死了,但瓦剌人不是明軍。
他們更習慣以部落為單位來做戰。
當第二波箭雨“叮叮噹噹”敲落在丁一九人身上,全然不能帶來半來戰果——至少於瓦剌人看來,就是這樣。
他們就亂了。
遊牧民族的軍隊就是這樣,打瘋了以一當十,一旦慫了,什麼事也可以發生。
丁一感覺到長槍微微一顫便鬆開了手,拔出了長刀,他清楚自己不是嶽武穆也不是高寵,槍挑小霸王或是鐵滑車的事,自己是幹不出來的。命中,鬆手,慣性仍然會讓長槍洞穿敵人的身軀。
有三四把刀砍向丁一,但很快他們發現這完全就是徒勞無功的事,不過一切已經太晚,丁一橫在兩側的大馬士革彎刀和百鍊秋水雁翎刀,已將這三四個瓦剌韃子,攔腰斬過,紅得發紫的鮮血噴濺在大明紅色的戰袍上,其豔如火。
蕭逸在馬上已經有些麻木了,他手上的長槍根本就沒有遞出去的機會,外圍這九個鋼鐵包裹的騎士,承受著所有的攻擊,並且不斷把攻擊者斬翻,不時噴濺過來有內臟、腸子和鮮血,把他也染成血色。
十一騎所過之處,空中的雪花皆紅。
他們如一把燒得熾熱的刀,切過油脂,很快就穿透瓦剌人的軍陣。
而那些瓦剌人的慌亂,以及丁一這支隊伍規模袖珍,他們竟然實現了圓弧軌跡的衝鋒。
如果是明軍的話,除非土木堡那種極端的情況,否則略有點名氣的明軍將領,也不會容許丁一他們這麼衝陣,三十度?那麼側面步兵的如林長槍,早早就把這十一騎捅翻在地,然後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