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能勸得她們不跟我過,是不是就不用禁閉,也不用罰薪了呢?小人自己的事。自己能折騰好啊!”他看起來,倒是對如何勸說那兩個寡婦是胸有成竹。
“是。”丁一馬上給了他肯定的回答。“就成吧,我也不關你禁閉,就交縣衙去審,那就按強*奸*婦女,並且情節特別嚴重來處置,大明律我不熟,怎麼判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回去之後,到時交由衙門去審理,現時廣西的衙門裡都有陪審團在,想來也不會枉冤了你……嗯,看來得弄個軍事法庭來治你這種軍中害蟲才對!對了,強*奸怎麼判?五到七年?還是一二十年?”
文胖子臉上苦得能擠出水來,丁一不熟大明律,他文胖子最熟這個啊,東緝事廠不就是專業羅織罪名的麼?他幹到顆管事,要還不熟那真的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這個,這個,侄少爺,能不能別給她們請訟棍?”
“為啥?”
“若是按著侄少爺的章程,那個啥法律援助的,給她們請了訟棍,她們聽著要挨九十大板,肯定說是她們不情願的啊!那胖子我就玩完了!”因為《大明律》裡很清楚規定“凡和姦、杖八十。”後面還有一句“有夫、杖九十。”就是男女雙方都是要挨的,雖然寡婦,但也是有夫之婦啊,若由知縣判還好,現時有陪審團這名目,肯定會認為是有夫的。
丁一聽著倒就來了興趣,問多一句:“怎麼完了?坐個二十年牢出來,你也就五、六十吧?”
文胖子對《大明律》那是真熟,都帶上哭腔了:“我的侄少爺啊!‘強*奸者、婦女不坐’;您給她們一請訟棍,肯定為了不挨板子,就咬定她們不是自願,‘強姦者、絞。’這哪是坐牢啊?我、我還是帶她們回去吧,然後老實去坐禁閉……坐完禁閉回家,不知道還得跪多久搓衣板……我的命好苦……”文胖子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那裡。
丁一不禁失笑,這廝算是自作自受。但在這問題上丁一是不可能不管的,要不是看他被人設局,那兩個寡婦又明顯願意跟著他,真的就直接丟縣衙裡去審了。
此時劉鐵已把那些頭人安頓好了,回來稟報道:“先生,他們同意送孩子去上學,不過弟子擅作主張,把那些小女孩也收了,要不那些頭人不罷休,所以弟子便準備把讓她們到小師母的醫院裡,打打下手,估計沒幾天就受不了跑了,要是沒跑,小師母那裡也缺人手,您看?”
“辦得不錯,展之和全義留在瑤寨,去把其他事務敲定,十日後帶著狼兵回梧州,你把警衛連召集起來,咱們今天中午和瑤王他們再吃頓飯,就啟程回去。”畢竟梧州那邊一大攤子事,丁一不在,許多決策性的東西,也沒人敢拿主意。
瑤族的頭人們,已經坐下來談了,哪麼丁一留在這裡的意義基本就不大。
劉鐵卻是極為高興,畢竟杜子騰和吳全義都被任以職務,倒是他一直沒有安派,這也是方才他會自告奮勇去和那些頭人談的原因,他想在丁一面前,展現出自己也是能任事的,又聽丁一叫他去召集警衛連,更覺得先生來是信重自己的,倒也就一掃先前的頹勢了。
而這一日,在蒙山地區之外,山腳下的潛伏著的鄭昂,卻叫來人手去把那三千義軍裡的頭領們傳了過來議事,對他們吩咐道:“把輪休的人手都召集回來。依俺看,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丁容城只怕便要回梧州了!”邊上那些義軍的頭領都很奇怪鄭昂為何會下這樣的結論。
“雖然咱們的人,在深山老林裡跟不上瑤人,路更不如他們熟,但山腳下撒下的探子,也不是一無所獲,幾天前,有多股瑤人,從這裡出來,回連南的寨子裡去了,然後帶了一些女孩子又回重新回來,大約就是想和丁容城結個姻親,或是許給他麾下將士之類的,都到這一步了,想必該談的也談好了,丁容城不可能長久離開梧州的,應該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鄭昂絕非有勇無謀之輩,那些老底子義軍是清楚的。而且他們也是知輕重的人,先前有天無日頭地潛伏,大家都不幹,現時聽著鄭昂說了,就這一兩日,這當口自然不會再去擺資歷什麼的胡攪亂纏,只是不少人有點尷尬地道:”鄭小兄,俺手底下的,有些兄弟病了,故之下去休息的不止百來人……”、“俺也是一樣,這麼多日了,兄弟們憋不住……”
說是幾百人去輪休,其實那三千義軍裡,留在這山腳下的,只有千人出頭。鄭昂本身就是藍受貳的老義軍出身,哪裡不知道這其中的來去?不用去看都能猜到七七八八,這也是當其時他不同時放人下去休息的原因,一放羊了,要重新召集起來,又得好一陣時間。
不過這時他倒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