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丁一對海軍並不是太在行,至少遠遠沒有陸軍那麼瞭解,所以當時就想當然的用了驅逐艦的名稱。因為他用的是飛剪船的設計,也不能用淺水炮艦來定位,所以丁一麾下的驅逐艦,更接近於風帆戰艦年代的武裝遠洋商船或是超輕型巡洋艦。
二十艘驅逐艦,的確夠用了。
而景帝要陳循這是景泰年的首輔,也很有眼光,雖說當時陳循基本被于謙架空,趕去編書之類的,但一個是使熟了的老臣,一個是陳循也是有能力的。
“好,不過前期只能給你十艘,另外十艘,要分兩期交付。德公如果願意應召而來,將隨第二批驅逐艦西行。”丁一痛快地答應了景帝的請求,不過驅逐艦也不是丁一說給就有的,第一批給他十艘,也是把原來準備補充給地中海艦隊的驅逐艦,先調拔給他。
景帝做了十年的重歸國君之夢,依靠著丁一,終於在今日開始踏上了征途。
他很快就上船往木骨都束去了,因為王振和忠叔,會按著丁一的計劃,率領艦隊到木骨都束與他會合之後,再向北美出發。
“少爺真是仁厚!這麼一支艦隊,一個黑人師就這樣給了他。”曹吉祥在邊上頗有些肉痛地念叨著,“當年若不是少爺,先皇只怕都不打算教殿下活下去的,還不是全憑少爺周全了,才能全須全尾活到今日!”
丁一笑道:“老曹別貧嘴了,當年艦隊籌建之始,他在位上,用內庫的木料給我打造艦隊,那時不比現在,廣東咱們自己完全有能力造千噸以上的大艦,二千噸問題也不大;那年頭,整個華夏,也就南京那邊才能做得來啊!當時他雖說只想把我趕出海,但畢竟這情份,我是記著的。”
曹吉祥卻扁了扁嘴道:“大奶奶聽著,只怕會心痛又這麼虧了一大筆錢。”
“哈哈哈!”丁一聽著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曹吉祥的肩膀,“老曹啊!這你就錯了!”
這真的丁一不說破,就算這年代的商業天才,也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
只有丁一才懂得,印表機賺的是墨盒、碳棒的錢;送手機賺的是話費的錢,為的是市場佔有率;車子買得起,給不起的是停車、養車的費用啊!
黑人師的遂發槍,就算景帝有辦法自給自足彈藥——他在軍中十年,黑火藥的配方,丁一倒也沒有瞞著他,畢竟硝基*發射*藥早就弄出來,技術儲備是足夠的了。但怎麼顆粒化,怎麼打磨火藥顆粒、怎麼拋光,那不是一個配方就能解決的事!
而陸戰隊和那三百當初隨忠叔去淡馬錫的錦衣衛,他們用的可全是彈殼步槍了,雖然也是黑火藥,但這就絕對不是景帝能解決的事,總是一個底火的問題,還有槍膛膛線磨損的問題,都不是景帝能自給自足的事。
更不要提艦炮、迫擊炮之類的重武器了。
只要景帝能在加拿大那地頭開啟局面,那他必定就是丁一的固定客戶了。
“先生,奧斯曼帝國那邊派了使者過來。”杜子騰過來向丁一稟報,不見得他處理不來,而是丁一沒把外交上的許可權下放給他,向來很有軍人作派的杜子騰,就不會去越權。
使者很激動,上來就指責丁一:“貴我兩國本是友好之邦,我奧斯曼王子尚拜在陛下門下學習,為何無端入侵奧斯曼,殺害我國官兵?”
“穆罕默德二世都向我宣戰了,這不是入侵,這是戰爭。”
“我並不願意挑起戰爭,儘管我很享受硝煙瀰漫的氣味。”
“回去吧,告訴穆罕默德二世,我感謝他給予了一個重返沙場的機會。”
“因為在戰爭之中,我的胃口和睡眠,總能達到最好的狀態。”
第五章君臨(十九)
“瘋子!這是一個瘋子!”穆罕默德二世聽著手下的稟報,禁不住扔碎了好幾個美麗的瓷杯。因為他感覺太荒謬了,太不可思議了。所謂向丁一宣戰,就是一個嘴炮吧,與其說宣戰,不如說約架。
因為根本就沒有遞交兩國宣戰的文書,也沒有宣佈對大明或是丁一所繼承的羅馬帝國,進入戰爭狀態,在開羅的奧斯曼使團並沒有撤回,在君士坦丁的大明四海大都督府守備處也沒有被驅趕,丁氏商行還有擴張開分店。
穆罕默德二世的兒子巴耶塞利王子,每月的學費如數如期交納,蘇伊士運河衙門也沒有說拒絕收學費,大家宣戰了,別再來交錢了。完全沒有,所以這宣戰,真的就是個嘴炮,退一萬步來說,就是奧斯曼和繼承羅馬帝國的兩個君主的約架,連決鬥都談不上,決鬥還得有個公證人不是?
“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