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所以穆罕默德二世向丁一宣戰,這裡有一個巧妙的細節,就是穆罕默德二世以他個人的名義,向丁一宣戰,而不是奧斯曼向大明宣戰。甚至,奧斯曼帝國的王子巴耶塞利,作為丁一記名的弟子,他每月交付給丁一的學費,仍然準時送到阿歷山大里亞城。
“這是在向我炫耀爪牙,他企圖用自己的尿液,來阻嚇我的大炮,很可笑的一件事。”
丁一微笑著對索非亞說道,然後他似乎現在才發現,這是新婚的洞房,這讓他臉上露出了歉意:“不好意思,也許我們應該到起居室去。因為剛才接到了戰報,所以就近展開了討論。”
說話之間,文胖子指揮著警衛團計程車兵,又搬來了一大疊的卷宗。要啟動對奧斯曼的戰端,絕對不是丁一下了決心,就能解決問題的,有許多的軍略需要去謀劃。
“不!別走。親愛的。”索非亞握住了丁一的手,她望著他。藍色的眼睛象一汪湖水,“就在這裡。至少,我可以看著你,我的皇帝。”然後她很勇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丁一,狠狠地吻上去。
良久,丁一才得以和她分開,凝望著她那希臘式的臉龐,丁一用手背撫過她的臉頰:“你是如此美麗的女孩。而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你,卻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丁一微笑著扶著她坐下,“如果你願意,那麼,如你所願,我會在這裡工作。感覺到倦意的話,你可以到隔壁的房間先休息。”
然後丁一就回到他的書案前,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這個洞房的人員,越來越多。
因為涉及到細節,就需要參謀人員的協助;而在士兵動員和後勤保障上,甚至還有一位戶部的侍郎和兵部的幾名主事。都在半夜被請了過來。索非亞看到了一臺龐大的戰爭的機器在啟動,高效而簡潔,就從她所能掌握的大明官話。她都能感受到,這臺戰爭機器啟動之後的恐怖能量。
“我為什麼坐在這裡。象個多餘的人?”她突然就有些傷感了。
丁如玉也進來了,帶著她的女兵和手下將領;天然呆也進來了。帶著她的戰地醫院的院長還有一大串的藥品清單。連雪凝也顯得忙碌,不時送上宵夜和點心、茶水,因為內宅這種軍機大事,一般服侍的下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只有索非亞無所事事。
她是一個勇敢的女人,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逃出君士坦丁。
所以她決定不再扮演一個美麗的擺設,她起身走向了丁一:“我的皇帝,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就奧斯曼的局勢,談一下我的看法。”她的話招惹來了柳依依眉頭的皺起,因為大家都很忙,著實沒有空閒來陪索非亞閒聊解悶。
丁如玉更是當場笑了起來,對劉吉說:“把我的話翻給她聽,你殺過人嗎?就算在君士坦丁被圍城的漫長日子裡,你上過城牆,殺過人嗎?你知道被烤焦之後的屍體,是什麼味道嗎?你知道鮮血噴濺到臉上時,是溫的,還是熱的嗎?我們在討論的,是成千上萬人的生與死。”她指著天然呆,“就算是最無用的這個女人,她也拯救了無數士兵的生命,她也能從血肉裡為士兵剖出箭簇、矯正斷骨、縫合創口。你能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索非亞,點了點頭道:“你看起來很好生養,好好幫少爺生小孩吧,我看,到時不用請奶媽。”這絕對算是一種很粗俗和尖酸刻薄的嘲諷,以至於劉吉到了後面,都沒有再翻譯過去。
“如玉,不要這樣。”丁一頭也沒抬說了如玉一聲,與其說是喊止,不如說是一種出於禮貌的規勸,“依依,你也不說說如玉。”事實上,丁一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善茬,而柳依依明顯就壓不住場面。
正如莫蕾娜所說的,張玉在時,一切還好;而在張玉逝去之後,言語動輒就是刀光劍影。
“我的皇帝,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就奧斯曼的局勢,談一下我的看法。”她的眼中有淚光,事實上就算劉吉沒有把後面的話翻譯過來,她也能聽懂一部分的。但她仍堅強地,重複了一番剛才的話,“我不僅僅只能給您帶來,古羅馬的冠冕。”
丁一終於抬起了頭,他揚起手,制止了又要開口的如玉和天然呆。
“這是我的榮幸,請講。”丁一願意給這位女人一個機會,他認為自己應該給予她這麼一個機會。不論是因為她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妻子,或者這個地方,本來是屬於他和她的婚房。
於是索非亞站到了牆壁上那幅巨大的地圖前面,她不太會看地圖,或者說,她壓根看不懂,等高線地圖,對於有實戰經驗的將領、統帥來說,也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