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信去巴黎,但到了里昂,依然沒有任何官吏出迎。
倒是在里昂,因為貪婪的稅務官要求徵收稅款,被招娣中尉視為向新羅馬帝國的挑釁。因為她是有著外交檔案的,是由丁一派遣,前往巴黎的外交使節。她的隊伍也並沒有任何的貨物,增收稅款是一個很荒唐的事。所以她按著法國人的習俗,衝著對方扔下了白手套。而在接下去的決鬥上,中尉用兩發子彈擊殺了仗劍而來的稅務官。
而隨後他們受到了數百人部隊的襲擊,儘管對方都隱匿了身份,但在打掃戰場上,基本可以確認,就是里昂的某些貴族私軍了。至於戰果就不必提了,這一個排建制的部隊,連機槍都沒有架起來,攜行的那門迫擊炮也沒有發威,六門擲彈筒齊射了兩輪,然後二十幾把步槍——因為每個班兩名機槍手都在展開機槍腳架,還有兩名迫擊炮手在安裝底座——就把那二百人的騎兵留下了,而為密集衝鋒隊形的騎兵,那十二發擲彈筒拋射出去的高爆彈,已經把他們幹掉了絕大部分,殘餘的不過十數人。
不論那十數騎士向招娣他們繼續悍不畏死的衝鋒,還是逃竄,在四、五十米的距離內。是很難從二十幾把線膛步槍的槍口下逃脫的。
而後面的那些步兵,直接就轟然而散了。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在機槍架設好之後,那些敵人已在射程之外。
在從里昂去巴黎的四五百公里路途上。前面百來公里,還連續受到了七、八次的襲擊,有白天的伏擊,也有晚上的偷營。這支小隊伍付出的代價,是三人輕微傷,而襲擊者在手榴彈和步槍的子彈下,基本全軍覆沒。
這讓他們後面的三四百公里路程都走得比較順,甚至到達巴黎的時候,還有一位路易十一派出來的官員迎接他們。當然。也讓他們的住所附近,佈滿了衛兵和探子。因為有訊息傳聞,說是這是波塞冬派出來,準備滲入歐洲刺殺諸國君主的。
就演算法王路易十一派出的官員為見證,中尉按丁一的命令,授予瑪麗、克里斯蒂娜包括安茄的瑪格麗特准尉軍銜和盔甲裝備,這種謠言,也沒有消散。直到一個月後中尉帶領著那個排離開了巴黎,這傳聞才不攻自破。
“陛下那裡。會不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不滿十歲的克里斯蒂娜,衝著伊莎貝拉這麼發問。這個問題自從得到授銜以後,她在心裡藏匿了許久,但她不敢向招娣發問。
招娣和那個排。在巴黎,背地裡被稱為“波塞冬的寒冰衛士”。他們的冷漠就象盔甲,把自己包裹起來。那種生人莫近的感覺,比他們在一個月裡。於四十七次決鬥裡殺死四十七人,更讓人不寒而顫。
是的。決鬥,大家都認為,新羅馬帝國要完蛋了,但畢竟那是一個帝國,那是無敵於海上的波塞冬的國。能打臉的話,以後也是自己的一項資本。所以酒會、舞會的宴請極少;決鬥的請求,很多,多到每天不止一樁。
招娣拒絕了所有的舞會邀請,接下了所有的決鬥。
然後她和那個排計程車兵,用巴黎人的話來說:“不論是輕鬆殺死對手,或是在對方殺死自己之前,殺死對手,他們都沒有得勝的喜悅,沒有面對生死的驚恐。他們從不歡呼,這就是波塞冬的寒冰衛士。”
而丁一對此則是極為憤怒,當招娣回到士麥那之後,包括那個排,都受了他的訓斥:“十三人輕傷,四人重傷,一人在向馬賽前進時犧牲,一人在返回的航行中犧牲!這就是你給我交的答卷!我給你的任務,包括了接受四十七次決鬥嗎?”
因為巴黎也有短火銃的,按規則,決鬥雙方;各自拿槍背靠背,雙方各自走出等同的步數,才能回頭開槍。犧牲那兩名士兵,就是對手並沒有按決鬥規則,提前偷步開槍了。
其他四人重傷的,大致也是如此。
不過他們在中彈之後,依然用左輪擊殺了對手。
沒有好的醫療條件和醫藥,所以就算中尉的本職是外科醫生,仍有兩名士兵,沒能捱回來。
“讓他們嘲笑好了!不論是嘲笑我,或是新羅馬帝國!大炮都壓倒一切的嘲笑聲!為什麼要用生命去冒險?為什麼要去接受那決鬥?不,什麼見鬼的面子!你要能讓他們活過來,我他媽的寧願去巴黎街頭舔對方的靴子!”
“士兵可以死,但士兵不應該這麼死!”
面對丁一的狂怒,招娣和那些士兵,齊刷刷地跪下,他們說:“願為陛下效死!主辱臣死,百死而無悔!”
丁一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會這樣,他走上前,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攙起來:“你們在做什麼?你們為什麼從軍?你們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