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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部分

“是,胖子記下了。”文胖子說到正經事,倒是很利索地摸出鉛筆和小本子記了起來。

丁一想了想,對他說道:“加上一條,派到海外任官時,四海大都督府的部隊把官吏人等送達之後,離開之前,一定要把衙門修好才能走,衙門不允許按華夏的方式修,一定要稜堡式,竹筋水泥結構,這筆錢由四海大都督府出。”

“是。”

必須得有一個堡壘式的據點,以讓這些派出海外的官吏,至少在土著暴亂時,有個固守的地方。當然不是說土著一定會暴亂,都是無主之地,丁一也沒打算讓那些派出官吏去捕奴,但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總要做好最壞打算。

這個時候,剛才辭去的夏時,卻又急急奔回:“奉聖喻,著忠國公入宮面聖。”

丁一倒也沒有什麼意外,看著現時的景況,也是差不多該到這階段了。

於是教文胖子去叫丁君玥準備車馬、警衛人員,就出了府往東安門方向而去。

但行不了幾步,在金魚衚衕向東安門大街的方向,有兩頂轎子撞翻了,又累及了邊上幾個攤擔,看著都是門閥世家裡出來的人物,光看在吵架的雙方,都是標準的豪僕架勢,連來調解的五城的兵馬司軍士,都有幾個倒黴的被甩了耳光。

“先生,不如從燈市那邊過去?”丁君玥低聲向丁一請示,後者點了點頭,丁某人總不能連交通事故都去管吧?繞道走反正也遠了不了多少路。於是警衛部隊分出三十餘騎,在前頭開道,又留下二三十騎在原地警戒,以防這則交通事故是有人設局,趁著丁一他們轉身之際,奇兵突起殺了過來。

餘下的七八十親衛,才在丁君玥的帶領之下,擁簇著丁一,向著皇城相反的方向,沿著金魚衚衕往東四牌樓南街的方向而去。只要入了南街,再向左拐過去就是燈市,這時節燈節應是沒有太多行人,等於繞個圈避過那交通事故現場。

誰知剛出了金魚衚衕上了南街,還沒走到燈市,就聽著急促的銅哨聲響起,然後是戰馬受創的慘嘶,還有馬匹轟然倒地的巨響,有四五騎從燈市狂奔出來,卻是先前放出去探路的前哨,正是他們吹響了銅哨,此時見著護衛了丁一的袍澤,嘶聲裂腑地高呼著:“退!速退!”

但此時已經退無可退了,五百肩負火繩銃的步卒身從東單牌樓北街方向,也就丁一所部的後方,邁步開來;而那另有密密麻麻的披甲步卒從前方東四牌樓南街,緩慢而堅定地逼近;燈市的方向,同樣開出身披重甲,手持長兵計程車兵,前頭還推出來八具百虎齊奔這種原始的火箭彈。

那些步卒的腳步,整齊劃一,正是按著丁一編寫步兵操典訓練出來的新編明軍中的僥僥者,或者說,大部分便是軍中宿將的親衛、家丁。儘管他們比不上第一師到第四師的訓練水平,但這樣齊整的佇列之下,想以百餘騎衝陣而出,根本就是做夢

而且隨著三路軍馬的逼進,可容戰馬衝剌的空間越來越小,東單牌樓北街的五百來名火銃兵已停下開始整隊,他們大約距離丁一所部百米開外,以齊射火力來說,這已是一個可以開火的範圍。

退無可退。

戰無可戰。

也許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第十一章日久見人心(五)

沒有大反派要動手之前的許多廢話,五百餘火銃兵的帶隊軍官,已下達了“第一排,預備!”這種命令,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在金魚衚衕的方向,升起了兩紅一綠的訊號彈,按著約定,是太后的鸞駕親臨,已至東安門大街。

這就是為什麼王文一點也不擔心於謙會出來解救丁一的根本原因。等於謙到了,丁一已死,就算不死,在太后親臨的威壓之下,這些伏擊丁一計程車兵,也不會因為大司馬一聲令下,就放下手中的軍器。

“七號方案,行動!”丁君玥撕聲力竭地呼喊著,而文胖子滾鞍下馬,從馬背上操起那個箏形盾護著頭臉,擋在第一時間就下了馬的丁一身旁,護在丁一的左側;巨人一般的黑人巨石,則是護在丁一的右側。

這是出乎王文他們的意料,在他們想來,丁一無論如何也會試著表明身份,喝退這些軍兵——辛棄疾率五十人,直入數萬人的營盤,執叛徒而歸的故事,大家都聽說過的——想來以丁一現在這種如大明軍魂的地位,怎麼也得吼上兩句吧?

丁一在遇襲的時候,並沒有裝逼地叫喊幾句什麼話,希望自己的王霸之氣能震懾住這些士兵,烙刻在靈魂裡的是一個兵王的印記,讓他還沒反應過來,肌肉就做出了最恰當的反應,於是從民居屋頂上起身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