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盾牌,再把頭骨也砸爛了;有持鐵盾的,運氣稍好些,那鐵盾被砸裂之後,手骨也被砸斷,但就算是暫時逃過一劫;大約有五枚鐵蛋砸中了那架投石機,於是那木頭結構的投石機,就解體了。
“這怎麼可能!”那些觀禮的各國貴族紛紛站起來了,他們很難理解鋼板儲能的原理,所以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小巧的金屬投石機,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上帝啊!難道波塞冬真的是聖徒,而上帝在他跟異教徒作戰時,賦予了他奇蹟麼?”
有不少貴婦人尖叫起來:“上帝保佑陛下!上帝眷顧英雄的波塞冬!”
“不可思議啊!”教廷的紅衣主教也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在胸口划著十字,“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主啊,這是您降下的奇蹟麼?這是對義人獎賞,對異教徒的懲罰嗎?”
他們紛紛將這一幕,歸諸於神所展露的奇蹟,因為這一切,已遠遠超越了他們理解能力。
而只有安娜公主,想起了丁一先前跟她討論數學時所說過的一句:“知識,就是力量。請允許我無法謙虛,在這個時代,我擁有絕對狂暴的力量。也許不足以建立一個烏托邦,但足以毀滅擋在我面前的敵人。”
勃艮第的瑪麗興奮地對著她的父親,勃艮第公爵大膽的查理說道:“父親,您看!在陛下面前,沒有人敢奢言勝利!您看,這是我們的軍隊,這就是我們的軍隊!而我,勃艮第的瑪麗,也是其中的一員!”
“他的確很神奇。”就連勃艮第公愛,大膽的查理也不得不感嘆,“我無法想像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必須承認,如果這一切不是神蹟,那麼,他是個偉大的人,不單在羽管鋼琴前面!”
但這時候,奧斯曼計程車兵開始扔下那已解體的、笨重的投石機,手持盾牌、弓箭衝鋒。
而西明的百人隊,後面兩列計程車兵向前一步,把金屬投石機擋在身後。
勃艮第公爵不禁大吼道:“愚蠢!應該接著投射啊,就算再發射兩輪,能夠砸死十個人也是好的!波塞冬是個偉人,可這場決鬥卻被這些愚蠢的、低賤計程車兵白白葬送了!”因為這只是百人對決,如果能再砸中十人,那奧斯曼那邊就近乎三成減員了。
不少懂軍事的貴族,也發出了跟勃艮第公肋一樣的悲嘆,並向丁一所在的看臺,投去同情的目光。
第八章決鬥(二十二)
西明帝國上前兩列計程車兵,他們不單把操作金屬投石機的袍澤掩在身後,而且他們從背囊裡取出了複合滑輪弓。這可不是也先圍京師前後,丁一所弄出來的滑輪弓。儘管步槍已經列裝,但身為兵王的丁一,怎麼可能放棄這種在特種作戰裡,佔據著不俗位置的利器?
所以這已是雙滑輪系統的滑輪弓了,可以說冷兵器時代之中,最高水準單兵遠端大殺器!
“知識,真的就是力量嗎?”看臺上的安娜公主,在望遠鏡裡,看著丁一計程車兵拿出這怪模怪樣的滑輪弓,她有點疑惑。因為投石機的比試,的確向她試明瞭這一點,但是近身搏殺,她覺得,應該是勇氣和力量、速度、意志的較量。
在譚風的口令下,傳令兵機械而準確的鼓點聲裡,三次齊射幾乎兩秒之內就完成了。
這並不需要準確度,只是覆蓋式的拋射,但這些警衛團計程車兵,仍然憑藉過人的射術,把這三輪射擊控制在奧斯曼人的箭矢部,也就是奧斯曼人最為勇敢計程車兵,衝鋒在前的勇士。
儘管他們大都披著半身甲甚至四分之三甲,並且鋒矢部計程車兵都持著盾牌,但在這四十把滑輪弓的三次齊射之下,至少有近二十人發出慘叫,有五六人癱倒在地。
因為這些拋射出去的箭頭裡,都有一根細而長的、經過淬火的低碳鋼針,在下墜的重力作用下,只要箭頭沒有被甲冑或盾牌彈開。這條鋼針將起著破甲彈一樣的效能。當然在步槍和擲彈筒面前,這種箭頭一點意義也沒有;而面對無被甲目標。同樣的是一點意義也沒有。
可是面對披甲的奧斯曼人,只要箭頭陷在他們的甲冑上。這條鋼針就將輕則造成貫穿傷,重則直插內臟!這就是丁某人畸形的工業基礎產物。
而當奧斯曼人進入八十米的區域,譚風就下達了口令:“射擊組都有了,低。”
完善的滑輪弓,不單單能省力,而且通常都有兩個省力比。當處於高省力比,那麼就如先前拋射一樣,射手能夠用很少的力量就滿弦,所以如果只是覆蓋射擊。不用精確射擊的話,射速是可以達到一個比較恐怖的程度——齊射的需求會讓射速略慢了一些,如果單人射擊將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