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那個工作量是大到可怕,因為至少總得了解他們的家世、和貴族的仇恨之類等等吧?
丁一卻搖了搖頭:“十個救火的少年,想來你沒聽過。到時真的能去的,十中有一就不錯了。”按丁一想,說不定能來二十人就很不錯了。
“是。陛下。”
然後丁一就隨著瑪格麗特進入到二樓的起居室,侍女已列隊迎在那裡,看著瑪格麗特和丁一進來,馬上就行了禮。過來為他們解下身上那骯髒的鬥蓬。丁一伸手止住了要幫他解開衣裳的侍女,這讓瑪格麗特掩嘴輕笑:“陛下……”
“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習慣。”丁一揮手止住了前英國王后要說出來的話。他當然知道這個年代貴族對於下人態度。王室坐在馬桶上、泡在浴缸裡,接見主教或臣子的事例。丁一也是知道的。至於侍女,他們在貴族心裡。就更加不視為人!
是的,只是類似於寵物這樣的概念:有誰會認為,在自己的貓面前**身體,會是失禮或是羞恥的事?中世紀的歐洲就是這樣的主流價值導向,這一點,可以說,壓迫和剝削,比起華夏,更加赤果果和野蠻。
他不可能在這裡宣揚什麼人生而平等,但丁一真的不太喜歡這樣。
“當然這不是在軍營,你可以按自己的習慣行事,我並不介意。”丁一對著瑪格麗特這麼說道,然後自己走進浴室,開始沖洗去身上因為任務需要,而塗抹上的偽裝。
當丁一裹上浴袍,坐在沙發上,盛裝打扮的瑪格麗特在丁一邊上坐下。
侍女端來兩杯紅酒,壁爐的焰火熊熊燃燒,薰衣草闢去了那些臭味,這是一個溫暖的夜,哪怕是在深秋。瑪格麗特依偎在丁一身邊,舉起酒杯,她並沒有過於貼近丁一而現得輕佻,甚至連舉起杯時,那腔調都保持著一位王后的尊嚴,儘管她說:“偉大的陛下,我願為您付出一切,為您的健康!”
“謝謝。”丁一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鮮紅的液體,轉過頭對她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事實上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圖,無論她用怎麼樣優雅的舉止來掩遮真正的目的。
但這並沒有讓瑪格麗特退卻:“當然,我知道,而且不止一位妻子。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並不敢妄想得到皇后的桂冠啊,陛下!”她儘管三十出頭,但保養得很好,本來也是以美麗和高傲著稱的女人,而且此時一身盛裝,看上去端莊之中透著嬌媚,這麼柔聲訴說,便是曹吉祥聽著,也是難免心動的,何況丁一?
不過對於丁一來說,要是這點**都不能控制,那在毒梟臥底時,只怕早就死過百十回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對瑪格麗特說道:“你得知道,莫蕾娜得到上下埃及,不是因為她用自己來做為籌碼。而是因為我對她的感情,使得我將上下埃及賜予了她。保持你的尊嚴,瑪格麗特。你不需要這樣,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的效忠於我,我會讓你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陛下,為什麼不能允許,瑪格麗特成為您的情婦呢?”她透著幽怨,在王后的華麗的服飾裡,那彎起的眉頭,映出別樣的溫婉,整個歐洲都給她打上“侵略性、冷酷”標籤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時,作出這樣舉止時,毫無疑問,更讓男人感覺到征服的快感。
不要以情婦是丟人現眼的事,在這個年代,阿格內斯。索瑞爾女士就是路易十一他爹——法王查理七世情婦。她成功地令懦弱的法王召集軍隊,將入侵法國領土的英國宿敵趕了回去。她被描述成聖母瑪利亞,死後被封為女公爵。
而在這個年代之後的百來二百年左右,讓娜…安託瓦妮特。普瓦松,蓬帕杜侯爵夫人,路易十五的情婦,連王后要修宮殿,都要由她去向路易十五進言!
皇家情婦當然比不上王后貴氣,但如果能抓牢丁一,瑪格麗特覺得,那絕對是一件值得的事。富有侵略性的她,認為這是她必須爭取的事情:“陛下,我並無所求,只是對您的仰慕。”她這麼幽怨地望著丁一,“連布魯諾都能得到您的憐憫,為什麼您要讓我傷心而死?”
丁一拿起那杯紅酒,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過了半晌才開口道:“聽著,我不需要一位情婦。我願意指導,是因為你足以成為我的鷹犬,明白嗎?”
於是瑪格麗特馬上就做了回答,她跪下,在丁一的腳邊,然後舔了他的腳趾,媚眼如絲望著他,伸出小巧的香舌,在他的小腿上再次舔了舔:“您的狗,是這樣嗎?我願意。”
丁一深吸了一口氣,以讓自己平靜下去,望著趴在腳邊的盛裝王后,他搖頭道:“不,我是指獵犬,可以為我驅趕小獸,叼來飛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