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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部分

一立了。”

丁一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古腦喝了半杯,往桌上一放,笑道:“立什麼規矩?立些讓我自己可以偷懶的規矩嗎?今天靴子不用自己刷,明天就可以不用巡營,後天就可以不用出早操。這樣的規矩,還是算了吧。”

曹吉祥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對話,從埃及到京師,又從京師到士麥那,再到這地頭,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他幫丁一收拾了水盆、毛巾,又固執地給丁一磕了頭,然後退了出去。

獨處的丁一併沒有休息,儘管他只有二三個小時可以睡了。

他拔出刺刀,仔細地打磨了鋒刃,把它置於行軍床的下沿;又取出左輪和槍油、通條,擦拭了一回,然後合上擊錘,放在枕邊。做完這一切,然後他才上床休息。這是保持了多年的習慣,從不曾間斷,如同每天早上的操課。

丁一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優於他人之處。不過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兵。他知道自己絕對是一個好兵。所以,不論什麼時候。他從不放棄保持這一點。無論他是容城秀才,還是進士及第的探花;不論他是丁制軍還是容城先生;不論被稱為殿下還是陛下。

有一點是沒有改變,他依舊是那個兵王,殺人,不過尋常事。

他很快就入眠,失眠這樣的事,在戰爭狀態下不會出現在一個兵王的身上。

而且他準時在天亮之前,早漆黑的時候醒來,他能殺人。他擅長殺人,這一切,從不曾憑空而來。然後丁一穿上衣服,開啟房門向站崗計程車兵點了點頭,開始了他的晨跑。

不過今天,正在做準備運動的丁一發現,有人比他更早出現在這個臨時營地的中央。

那是一個單薄的身影,步伐艱難,呼吸紊亂。幾乎已經快跑不動,每一步都挪動得如此痛苦。丁一向哨衛問道:“跑了多久?”哨兵指著邊上計時的沙漏,告訴丁一,對方大約跑了七分鐘左右。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