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出不去了。”譚風這位容院書院出來的學生,這麼多年依然職位升得很慢,但他依然堅守著原則。連丁一都有些怯他。
曹吉祥當然知道,這是討好丁一的機會。而且正如丁一所說的,他們三人都是帶著左輪的,何況不論是撻馬赤伊基拉塔。還是吉達,更不要說丁一,就算赤手空拳。七八條壯漢也是從容撩倒的角色,又有快馬。一旦有事,放起訊號彈。這邊也很快就接應。
所以他也就沒真的去找譚風,只是對吉達兩人再三叮囑,要好好護衛丁一安全,撻馬赤伊基拉塔把自己乾巴巴胸膛拍得震天響。百戰餘生的老兵,別看乾巴巴的沒三兩肉,倒也有他一股子狠勁。
因為這事若是大張旗鼓,自然被譚風知道以後,是出不去的。所以丁一是坐在安娜公主的馬車裡,由著吉達和赤軍長勝守送出都音酒店的。至於人手自然沒法多帶,要不然的話傻子都知道丁一出行。
更何況丁一也是人,和安娜獨處說說話烤烤肉多有氣氛?弄幾百個士兵,去到哪就把安保工作先弄了,多大意思?
一路行來無事,這條泥濘小路兩旁的楓葉,紅得火一樣,這一路過來便只一味紅葉,也教人久久不曾看厭。遠遠看著那城堡,撻馬赤伊基拉塔和安娜公主的侍女就打了個前站過去,也有些檢視安全的意思。
等到丁一和安娜公主的馬車到了,管家和侍女已在城堡的門口列隊歡迎。
“陛下,歡迎光臨我的城堡。”安娜公主難得的活潑。
丁一笑了笑,開口說道:“好啊,以華夏的話來說,偷得浮生半日閒,卻也莫過如是了。”便在安娜公主的引導下,安步當車行入城堡去。
但走進城堡裡,剛剛關上城堡大門,“嗖嗖嗖嗖!”破空聲連綿響起,一陣箭雨毫無徵兆而來。丁一眼中一緊,扯過安娜公主就地一滾。而當丁一拉著安娜公主起了身時,那剛才在城堡外歡迎他們的管家,還有那些侍女,都已中箭倒地,大約,永遠也不可能站起來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情,當危險突然而來時,丁一、吉達、撻馬赤伊基拉塔這種上過戰場的人,很自然就尋找可以為自己掩遮要害的所在,例如那已死去的管家和侍女的身後。
“走。”丁一平靜得近乎面癱地下令,這是必殺的節奏啊!
如果在城堡外就放箭,也許第一輪沒有射中,丁一他們還可能逃跑,這進了城才動手,就是要把他們全殺絕啊!
而這時漢名為赤軍長勝的撻馬赤伊基拉塔,一個箭步搶到了丁一前面,“嗖!”一支遲發的羽箭射中了赤軍長勝。而幾乎無數的刺客,從城堡裡的城牆上、陰影裡,各個角落,大聲呼吼著衝了出來。
看著赤軍長勝中箭,丁一毫不猶豫就開槍了,“啪啪啪”連續六聲槍響,馬上就撩倒了六個撲過來的刺客。赤軍長勝也同樣開火,他們的左右暫時清出一片空地,但很快,更多的刺客就把這空間充滿,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刺客,如黑色的潮水,要把他們淹沒!
“幹掉神箭手。”丁一對吉達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護著安娜公主,低鞭腿掃在撲來的刺客膝蓋外側,讓人牙酸的骨折聲傳來,變形扭曲的腿部讓刺客失去了平衡,於是丁一手指插進了這刺客的眼窩。
“那顏!走啊!”赤軍長勝這個蒙古漢子,一刀削斷腹部的箭桿,左手勒著身前的殺手為盾,右手剛削斷箭桿的刺刀,捅進了另一個殺來的刺客下巴,頭也不回地大聲呼喊,“那顏,走!”
沒錯,他們有槍,可是左輪要裝填,是需要時間的,他們不可能有這時間。
吉達沉默地撞翻了兩個刺客,然後竄上了城牆,幾支羽箭射向他,終於沒有射中,然後他很快便不知所蹤。
安娜公主儘管臉色發白,但看起來也算難得的冷靜了,至少沒有揪緊丁一,也沒有失驚尖叫。丁一對她說道:“你怕嗎?很好,拿著,可以自殺。”他一拳擊碎了衝近來的刺客喉結,然後將隨身的刺刀拔出來交給了安娜公主。
丁一做完這些以後,避過劈落的彎刀,夾住那刺客的脖子,一下子就把他的頸椎拗斷了:“撻馬赤伊基拉塔,頂住,我不允許你死!”
“我他媽的沒有拋下袍澤的習慣。”說著他一側腦袋,一根羽箭幾乎擦面而過。
而赤軍長勝開始掛彩,神射手根本就不理會那個被赤軍長勝脅為盾牌的同伴,連續兩箭將廝直接射死,而失去了肉盾的赤軍長勝,在躲避羽箭的時候,背後馬上就中了一刀,還沒有等他翻身爬起,利刃破空聲已迫近而來,赤軍長勝幾乎可以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