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他只是一個容縣入京的鄉下秀才。
便有這志向,便有不願以詩聞之於世的大志,這不由得李秉不發自內心的歎服。
不過丁一這時節,卻沒有心思理會兩個弟子和李秉,因為一句詩,在背後怎麼做解讀。
“汝欲談和?”丁一微笑望著階下的使者,那是跑過了蘇伊士運河,躲到現代的敘利亞、巴勒斯坦、以色列那一塊的馬木留克所派出來的使者,他們不想打了,想談和。
那使者重重地磕頭:“是,願乞和!”
第二章定埃及(十四)
乞和,不是一乞就有和平的。
能戰才能和,才可能談判,取得一個彼此都認同的和平。
到了乞的地步,那麼和平當然是需要代價。
強者做他想做事,弱者承受他所必須承受的苦難,向來就不變的定律。
當那些殘餘的馬木留克,派出使者來開羅乞和的時候,他們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當丁一很溫和地微笑著說道:“不想打了?大明向來不好戰,不想打,你們就投降嘛,明軍善侍俘虜的,這在蘇伊士就有先例,你願意,可以去戰俘營看看。”
馬木留克的使者也沒有拒絕,投降的選項,他們都可以接受。
乞嘛,乞來的和平,還要妄想什麼尊嚴?
只不過他們有一條底線,最後的底線。
如果這條底線無法滿足的話,他們寧可聚焦殘餘的兵力,與丁一決一死戰。
“我等願奉偉大的殿下為主人!決不向埃及的女法老王投降!”那使者極為堅決的說道。
似乎,向莫蕾娜投降,是他們所能不忍受的屈辱?
甚至他還向丁一磕了頭之後,又接著說道:“就算是清算當年宮廷舊案,這蘇伊士以東的地盤,卻也是當年所不曾有的!”
“你們現在推舉出一個首領?”丁一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使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扯到這茬來。
丁一聽著似乎象發現新奇玩具的孩童,眼中是無盡的希翼:“他的刀法好麼?還是箭術好些?”
這很荒唐,就算是馬木留克這樣的冷兵器部隊。首領個人的武勇,對於戰事來說。作用也是極其微弱,使者不知道丁一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但他是來乞和的,乞字在前,那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放下很多的尊嚴,所以他只好回答:“刀術更好些。”
“叫他來,他若能刺中我一刀,或是能接我三刀,然後還活著,我會考慮你們這個所謂最後的請求。”
使者當場傻了眼。他不明白丁一這是什麼意思,是對於他們的底線表示不滿?還是要考驗他們的忠誠度?絕對不可能這位一位被西歐稱為波塞冬的殿下,要來跟馬木留克這支殘軍的臨時首領玩刀搏命吧?
他真的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就愣在那裡了。
“他若不敢來,你們就殺了他,推舉一個敢帶著刀來找我的人當首領。”
“十五天,我給你們十五天,如果你們的首領不敢來,我將不會再握起刀。而會拿著手上這個茶杯,跨過蘇伊士運河,悠閒地看著你們在炮火中支離破碎。到時,不會有任何憐憫。如果弱者連絕對的服從都沒有學會,那你們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丁一就端著那茶杯,溫和地對著這名使者如此說道。
直到使者退出了房間以後。他都覺腦袋是一團漿糊,因為他感覺自己沒捉住重點。沒領會這位殿下話裡的真諦,大人物的一句話。總是會有許多話裡話外的意思,古今中外都沒什麼區別的。
直到過了蘇伊士運河,這位使者再三番四次推敲之後,被自己最後推斷出來的答案再次嚇傻:丁一很可能,真是就是要讓馬木留克的臨時首領,帶著刀,來跟他搏命!
這怎麼可能!
但當他回到耶路撒冷的時候,面對那位馬木留克的臨時首領,使者也只好把丁一的話原文轉譯。不算這首領,連大馬士革那邊過來議事的總督和酋長,也是想不明白。
於是他們在想不通的情況下,只好向那使者詢問丁一的長相如何等等。
“很有教養,有這麼高。”他比劃著丁某人一米八左右的個頭,又比劃著自己,“那是貴不可言的人物,便是走在街頭,路上的少女,必會有許多人,願意為他解下面紗!”
但聽著的人就不耐煩了:“夠了!是問你,這位殿下,看著是不是勇武尚戰?或是你跟他對決沙場,結果如何?”誰要聽丁某人怎麼帥氣、如何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