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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部分

不過有一件事,丁一失算了。

文胖子的警衛團一營、二營,幾乎是空手而歸。

那些接到馬木留克的命令的人,並沒有按著他們的指示暴動。

丁一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揪出隱藏在民眾裡的馬木留克鐵桿成員。

這場切磋,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為了讓租界安定下來,才會這麼幹的,至少丁一是這麼說服自己:這並不為了他越來越難抑制的嗜血**。

文胖子奉命帶出的一營和二營,共總只捉回了七個人。

丁一讓那兩個放下刀的馬木留克,將這七個人也帶回了耶路撒冷。

他甚至沒有審訊他們。

而當這兩個馬木留克回到耶路撒冷之後,被推舉出來的新首領,恐懼得當場流下了眼淚:“你們不是要教我去死!你們是要讓所有人去死!”他指著那七個被送過來的報訊者,“這才是主人最鋒利的刀鋒啊!在馬木留克統治了幾百年的開羅,幾百年啊!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僅有七個人,七個人願意聽我們的!這樣的主人,真神在上,誰能擋住他的刀?”

第二章定埃及(十七)

馬木留克之中,終歸也有能看清大勢,腦袋清楚的人。

也並不是人人都只有一顆貪婪的心。

所以當第二位馬木留克的臨時首領阿卜,他帶著手下來見丁一的時候,並沒有去開羅城裡轉轉,而是就在丁一書房門口蹲著,沒錯,就是蹲著,蹲在警衛的旁邊,一直等到丁一整完那些審批、決策的事務出來,他仍蹲在那裡。

“怎麼不給他搬個椅子坐一下?”丁一皺起眉頭向警衛員問道,沒有必要汙辱人嘛,再說以丁一此時此刻的地位,汙辱這馬木留克的臨時首領,也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快感,要說奧斯曼帝國蘇丹這樣的雄主,那還會蠻有成就感的,這被打殘了的馬木留克,汙辱他?何必呢?

曹吉祥在邊上低聲說:“少爺,剛給過他們馬紮了,不坐;警衛也說要不出去轉轉,就讓他們去接待室喝杯茶,也不去;剛給他們打了飯,也不吃。”那馬木留克首領,就帶著七八個手下,一溜蹲在那裡。

這時看著丁一過來,那首領招呼了手下,就跑到丁一面前跪下道:“殿下。”

“起來,不要這樣,大明四海大都督府,不興跪禮,就是戰俘,只要繳了械,脫離了戰場,也沒讓跪著的。”丁一和顏悅色地安撫著這馬木留克首領,親自把對方扶了起來,連那些隨從,也一一攙起。

然後丁一又問他:“阿卜,怎麼不吃不喝的?也不肯去休息,就蹲在這裡?一會切磋。我可不會留手的噢。”

“是,殿下。”喚作阿卜的馬木留克首領。卻是對丁一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切磋?”

這倒讓丁一有些出奇了:“你很急?”

“是的。殿下。”

這一次沒有去市場,因為阿卜提出,希望可以馬上切磋。

於是比試就在丁一的書房門口開始。

從一開始就結束了。

阿卜從丁一拔刀出鞘向他行來時,就扔掉了刀。

丁一的刀鋒貼著阿卜的頸部,甚至已經割了表皮,他向來是一擊必殺的手段,沒有什麼花巧眩目的招數,如果不是中間覺得不對收了力,只怕這一刀已將阿卜的頭顱斬了下來。

“阿卜不敢向殿下抽刀。”這位馬木留克首領。是這麼說的。

“阿卜要認殿下當主人,便有馬木留克的樣子,主人在忙,馬木留克就該等著;主人沒用飯,馬木留克就該餓著。”他是解釋為什麼領著那一溜人,蹲在那裡等的原因。馬木留克,原本就是奴隸的意思,他這話,就是用這個詞的本義了。

丁一收刀入鞘。望著他仍在滲得血的頸部,那可不是割開油皮,真是傷到肌肉了,但丁一也沒有叫醫務兵來給他包紮。而是微笑問道:“剛才那一刀,我若不收手,你便死了。”

“是。阿卜聽說,大明天朝有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阿卜要認殿下當主人。主人要阿卜死,便只好死了。”他沒有去捂那仍在流血的頸部,這麼下去,只怕一會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掉,不過,倒也顯得他的話,極有誠意。

丁一聽著笑了起來,招手教醫務兵過來給他包紮,又跟他說:“大明在推行憲政了,人人平等,只怕一時半刻做不到,甚至幾百後都做不到,有人的地方,總是會有階級的,除非是原始部落社會。不過,至少我自己可以不儲奴,你問老曹,我從來不把任何人當成奴才或奴隸。職業是有貴賤,但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