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5部分

展之、楊維貞他們透出隻言片字給大哥,說是好男兒志在四方,勒石七海,正是流芳千古英雄事,她懂大哥的壯志雄心,如何能去阻絆大哥?”

“爺爺派了御醫下到廣州府把了脈,卻也診不出個所以然。”

“兩廣那邊交給工部的工業部,工部官吏接手之後,弄得一團糟,還惹起了民憤。”

丁一聽著也是大奇的,如果說是工部派員草創一切,倒也罷了。問題是交給工部的時候,杜木已把兩廣的工廠、礦山都整頓好,並且運作正常,各種規章制度也定了下來,基本只要照著辦,就沒問題了啊!

所以他向懷恩問道:“這民憤是如何生髮的?”

“細節小弟卻不知曉了,個把兩個月前的事,我看廣州府那邊,只怕也還沒理出頭緒,給大哥稟報吧。”

“我只知道,當時那工部待郎又去尋杜展之,要調兵去平。杜展之不肯,說是軍隊手裡的步槍和刺刀,絕不會對著華夏子民。工部的官吏大怒,去尋楊維貞,楊維貞和他打了半個月太平拳,見面都是萬事都應了下來,實際上屁也沒放一個,結果礦場當地百姓的礦工,就把工部幾個奸滑老吏打傷,還扣著一名郎中、三四名主事。那下來兩廣主持工業部的待郎,揚言杜展之和楊維貞要謀反!”

“楊維貞倒還好些,照例跟他打太平拳,那待郎又說要上折彈劾,杜展之大怒,戟指那待郎罵了一聲‘附國之蛆!’,當場命警衛員把這待郎轟出四海大都督府,這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那待郎氣不過,上了摺子,又說要跑去湖廣調兵來平亂。”

“四嫂聽著,只好拖著病體出來,訓斥了杜展之和楊維貞一番;又由五嫂帶兵護衛著,過去英德,對那些百姓和礦工曉以大義,總算把扣押著的官員放了,為首的五人,也自願出來認罪,現時押在廣州府。”

“不過在此之後,四嫂似乎就身體就愈差了,我上個月去福建宣旨,回京師時專門過廣州府看了,大嫂去了梧州巡視商行,由五嫂和二嫂、三嫂陪著,入去給四嫂請了安,看著似乎起不得身了!但她對小弟是極好,清醒時還記得跟二嫂說,給我打點蝦餃、燒賣在路上吃,記得我饞嘴……”

到後面都說不下去了,懷恩在丁一面前,本就眼窩子淺,他又是家人都沒了的,是發自於內,當丁一和張玉、如玉他們,跟自己兄嫂一樣的,說到這裡,便嚎啕大哭起來。

丁一咬牙切齒地問道:“徐珵在吃屎麼?”

徐珵是兩廣總督,這事本該他出來協調處理,怎麼會搞到張玉抱病出來視事?

“只怕也怪不得徐元玉,潮州府水患,徐元玉帶著人手下去潮州府治理水患,還教著統籌人武的朱永,帶了兩個民兵師下去,當真也是無法分身。”

這就給丁一出了個難題,是先去廣州府看張玉,還是直赴京師看于謙?

兩個看著情況都不太妙了,張玉是病得起不了身;于謙是感覺大限將至,才會向英宗奏請,讓丁一這親傳弟子來見上一面。

張玉和丁一的感情自然不消再用言辭述說。

但于謙對丁一,也是不差的,儘管每每丁一有觸及相權的跡象,于謙便不太高興,但這東西,論跡不論心,丁一也很是感慨的,于謙始終還是沒有聽他勸說乞休,真的是做到倒在位子上了。

“大哥,只怕還是先赴京師為好。”懷恩是極聰慧的人物,抹著淚,他已看出了丁一心中的掙扎,所以他給了丁一這個建議,應該說,從政治上來講,這是非常正確的,因為先赴京師,在這個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時代,是能佔領道德制高點的,而且給於謙辦好了身後事,很自然的也能接收于謙的政治遺產。儘管於大司馬不結黨,但把握相權這麼些年,門生舊部,依然是許多的,于謙倒下,他們需要一個新的領袖,如果這時丁一出現了,那毫無疑問,就是最佳人選。

可是,如果丁一先去了廣州府,那就麻煩了,別說張玉名義上還是妾,就是正妻,不去看老師,先去看老婆,從道德上,就落在下風,給予別人許多攻擊的籍口了。

“張玉為我病成這樣,連看她一眼都做不到,我還算是個人麼?”丁一頹然坐倒在椅上。

在西方被稱為統管大海的波塞冬,西歐諸國接著文書馬上遣使前往,馬木留克匍匐在他面前顫抖,猶太人視他為救世的彌賽亞……,可是此時的丁一,他卻兩眼發紅,有淚滲落。

丁一到底要何去何從?愛情與師恩、政治利益的取捨,他將如何抉擇?

ps:不好意思,昨天因家裡突然有點事,來不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