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叢林法則,她跟著丁一,就是因為多次挑戰失敗,而認同丁一的強大,於是遵從叢林法則之中,服從不可挑戰的強者的鐵律。
丁一併不支援也絕不認同這種做法是正確,或是可以提倡。
“是我的錯,原以為她跟在身邊近乎十年,這性子應該好了點,沒想到依舊是這樣。”丁一併沒有撇清自己。而是很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問題,甚至對李秉和楊守隨說道。“聽他說完,然後看看派劉吉過去約束一下。這樣做,有傷天和什麼的,就不說了,主要是不符合人道主義,咱們是人,不是獸。”
“主公聖明!”
丁一示意那信使說下去,總要把來龍去脈聽清楚。
“那顏,其實沒有殺一千里的,連神崎也沒有殺絕了。殺的只是蓮池陣屋的男女。”
“原本是沒打算殺彼等的,要不直接殺了,也不必拘著。只是怕和三根郡那樣,又壞了朝鮮兵的性命。”
“還開了蓮池陣屋的倉房,給他們分了吃喝。”
“說待我等明日徵召了青壯,其他人便放回去。”
“是因著那夜,有一處大約百來名俘虜騙看守說肚痛,卻趁不備,把給他拿了藥汁的朝鮮兵害了性命!趁著其他看守慌亂。那些俘虜一湧而上,就硬生生把一個班的朝鮮兵弄死了,取了他們的刀槍,衝擊營盤。若不是咱們在濟州,就天天給朝鮮兵搞夜間緊急集合,那夜就得營嘯了!後來那百來俘虜被圍住了。又磕頭,又求饒的。原也想只懲首惡的,誰知當值那個團的團長帶著團部軍官去看。那個慘啊!那個班的朝鮮兵,連下體都被斫了下來,脖子被斫得大椎骨都能看見!那些倭狗,當真不能留啊!都是畜生來著!”
“第三日,還在神崎郡又徵召了五千青壯,交由那一百多第二日服從命令的倭人義勇軍帶領,神崎的青壯比前面幾個郡的倭人,曉得道理,路上也不用怎麼催促,都好好行軍。那百多個倭人義勇軍的老兵是曉以大義的,去到佐賀城,帶著五千人死命蟻附,沒有一人往回潰逃,他們奪得城牆時,五千人只餘七百多人,那百來個倭人義勇軍的老兵,只餘二十數人,當日中午,佐賀城破。”
信使說到這裡,偷眼望了丁一,卻不敢說下去。
“又效神崎是吧?”丁一的面色不太好看了。
信使點了點頭:“第四日,在佐賀徵召了二萬青壯,兵發小城郡,戰前巫都幹派三根郡、神崎郡、佐賀郡的倭人義勇軍十餘人,至小城的軍陣之中見著領兵的豪強,曉以大……”
“能不能別再說曉以大義?”丁一受不了了,這太噁心了,裝逼也不是這樣,曉以大義就是殺,殺,殺是吧?殺人就殺人,何必弄這遮羞布出來?這比殺人還更讓人反胃。
“是,那顏!”那信使連忙立正應了,想了想,卻苦起臉,“那咋說?真的是這樣啊那顏,叫那些倭人義勇軍去和對方領兵的豪強談,我就在巫都幹邊上,原話就是告訴他們‘汝等去了,卻要與彼曉以大義,若敢抗拒天兵,必滿城盡碎,雞犬不留,莫謂言之不預!’這話卻是那京師來的官兒,與那些倭人說的啊!”
丁一聽著有點不明白:“京師來的官兒?”回過神來,卻就問道,“李紹李克述?巫都幹帶著他行軍?”
“是啊是啊!就是那個到了筑前,就指骨上了夾板的官兒!”信使拼命點頭。
丁一苦笑著道:“巫都幹教他隨軍,他肯麼?”
“先是不肯的,我們打基肆郡時,他罵人罵了一上午,去到神崎,巫都幹教朝鮮兵,取了二十個倭女,剝光了送到那官兒房裡,隔日行軍,又許他留下其中二個,那官兒不罵了。”
丁一不禁無語,過了片刻點頭道:“行吧,你接著曉以大義好了。”
“小城郡的豪強,被曉以大義之後,就歸降了。”信使得了丁一許可,倒是說起來就流暢了,“巫都幹便沒有殺人,又下令士兵,不得搶娘們,不得殺人,徵召了二萬青壯,教一個連的朝鮮兵領著他們,向南殺去,命令之後不抵抗的城,都不得搶娘們,不得殺人;又派了一個營駐在佐賀城,就帶著餘下的兵回師了,沒有倭人義勇軍的拖累,傍晚行軍就到基肆了。”
“在基肆郡沒有留兵駐守,筑後的豪強就派兵來,結果我們一到,天都黑了,還沒叫陣,那五百筑後軍就投降了。後來問著,他們派了忍者,去了三根郡和神崎郡,回來一說,就全都曉以大義了。”
“筑後沒怎麼打,筑後的倭人,都是曉以大義的。”說起來,這草原出身的信使,似乎很遺憾,“便不好搶筑後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