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若是說外敵入侵,要丁一執刀持盾、浴血奮戰,或是要丁一化裝成牧民,潛入草原去狙擊某個部落的大汗的話,就算如何九死一生,倒也罷了。怎麼說前世也是受過多年國民教育的,又在軍隊服役了那麼些年,這點熱血,還是不缺的。

但聽著這茬,明顯是黨爭。

退一萬步說,就算派臥底,至少弄個假身份,一旦事敗至少有個退步,就算身死,起碼象柳小娘子這種親友,不會被牽連到才是。

可現在不是這樣!不單是要丁一赤膊上陣,連個假身份都沒有,幕後指使者還故意放出風聲,搞到丁一身敗名裂、舊友絕交等等,這一旦事敗,丁一感覺這夥子人,保證是不會伸隻手出來拉自己一把的。

“如晉兄,你可想清楚了,你可不是陳平,別說小弟言之不預。”彭樟揉著肋骨,冷笑著,不慌不忙地說道。

陳平?又關陳平什麼事?丁一極為討厭這種說話方式,有話不好好說,偏要轉好幾彎,萬幸丁一終於想起這個典故,陳平盜嫂?難道這秀才公丁一這麼邪惡,還和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不過這種事,丁一當然不會承認,就算有,也是這身體的前任乾的,自己不論如何也不能認賬:“胡說!丁某人何時做過這等禽獸不如的事!”

“如晉兄迂了。”彭樟笑了起來,似乎這讓他很有快感,連肋骨處也不太痛了,“不在於你有沒有做過,而在於這容城縣之中計程車子、鄉紳、百姓,認為你有沒有做過。如晉兄,你好好想想,就你大嫂丁楊氏那狐媚樣子,守寡十年又不回孃家也不再嫁,嘿嘿,這事還真不好說有沒有!你知道容城縣那些媒婆,都幾乎全被丁楊氏驅趕過,本就懷恨在心,若不是顧忌如晉兄這生員的身份,那些媒婆的嘴,便是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有與沒有,重要麼?”

第四章退婚(二)

眼看著丁一不說話,彭樟站起來,抖了抖袍裾,對丁一說道:“兄臺好好想清楚,若是明日約好同去京城的的伴當,午時之前尋不著兄臺,恐怕,在些事就要真相大白了;若是如晉兄願為國為民,依計潛伏權閹門下,那麼如昨日所諾,這容城縣之中,若有人敢壞丁揚氏名節的,必定萬夫所指!”說罷他便施施然去了,只是走到門口,恐怕太得意,牽動了肋骨的傷處,不禁“啊喲”一聲,頗有些滑稽。

丁一冷冷看著走向門外的彭樟,對侍候在邊上的丫環如玉問道:“弄點炭灰給我,還有胭脂水粉之類,拿一些過來……有沒有可以固定東西的膠水?”說著丁一就拿起剛才從柳小娘子手上奪下的剪刀,打散了頭髮,剪下一綹來。

這年代的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對於丁一來講,剪綹頭髮多大個事?倒是把如玉嚇著了,這小蘿莉抱著丁一的胳臂,迭聲地勸道:“少爺,您、您想開一些,奴自小服侍少爺,少爺要去哪裡奴都要跟著……忠叔!忠叔!你快來啊!”她是以為丁一看破紅塵,想要出家了,她用了極大的力氣,似乎害怕下一刻她的少爺就要宣佈出家為僧,以至於丁一都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胸部。

忠叔總是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出現,以至於丁一很有些驚訝這位老管家的聽力為何沒有隨著歲月而衰退。甚至丁一禁不住懷疑忠叔是不是一個鬼魂?否則為什麼總是能夠悄然無聲地就這麼出現。要知道丁一前世所經受過的訓練和戰鬥,要瞞過他的耳朵,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個盒子被放在桌面,忠叔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對丁一說道:“少爺,這種事還是老奴去做吧。”

丁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跟蹤絕對不是一件依靠忠心就能完成的活計,一旦被發現,很可能會面對搏鬥、攻擊等等的場面,儘管行走無聲的老管家年輕時也許有過一些豪邁的過去,但畢竟現在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揭開放在桌上的小盒子,聽著忠叔一樣樣的解說:“這是魚鰾熬成的膠,這藥粉能讓膚色變深……”丁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老狐狸當年想來也是一號人物,尋常人家裡宅裡,有錢人挖個地窖埋銀子就有,誰會備這些東西?

再說小蘿莉看見他剪下頭髮以為丁一要出家,忠叔卻是明顯知道丁一要幹什麼。

但他現在來不及去詢問這些,因為如果不馬上動手,失去了彭樟的行蹤就不好跟了。

“少爺真他媽的是老爺的種啊,天生就是吃江湖飯的!”目送著喬妝之後的丁一離去,忠叔撫著灰白的鬍子,對著邊上的小蘿莉低聲說道,“你也算老頭子我出去辦過兩回事,見過血的人了,但明顯我看著長大隻會讀書吟詩作對的少爺,一旦生出要做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