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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部攻遼東;一部攻宣府;另遣一部攻甘州;也先親率精兵入侵大同,大明應對起來,耗去怕就不是區區糧草了……”

誰也擔不起引發土木堡事變的帽子,並且土木堡之戰王振身死,英宗被俘之後,王振的一眾親屬全被殺了無一倖免,丁一卻是絕對不想到時亡命江湖。不論是為國為民,還是為了自己富貴,丁一都不得不阻止王振堅持這馬價。

“善,想不到賢侄竟是知兵!”王振撫掌讚歎,但卻含笑對丁一道,“只是終究未經歷練。”

丁一聞言一愣,卻馬上反應過來,正所謂關心則亂,因為自己知道土木堡之變的結局,也清楚這戰事的導火索,反而陷入局中了,王振這話卻讓丁一醒覺過,不禁點頭道:“不錯,若瓦刺攻明,卻是因為他認為兵力足以犯明,便是給予兩倍馬價,終究他也是要攻明的;若大明兵威能震懾四夷,就是白要了他的馬,他也不敢動彈。”

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後世的海灣戰爭卻不也就是這樣?至於藉口,馬價就和大規模殺傷武器一樣,說有就有,說低就低,便是給個兩倍依舊可以說太低啊。

“賢侄聰慧至斯,果是虎父無犬子!”王振看著這丁如晉一點就通,卻真是越看越喜歡,行將下來,將丁一手臂把持著,輕輕拍著,這動作由一個閹人做出來,本來應當是極惡心的,但王振做來卻不使人感覺不適,就如師長與學生說話一般。想來與這王振入宮之前當過老師的經歷有關係。

更重要的是王振身上沒有丁一以為必定存在的尿騷味,或是過濃的香味。

想想也對,人家一個權傾天下的權閹,又不用每天勞作賓士,至於搞到總是尿失禁麼?便是尿失禁總也能兜著——女人來月事,也不見得便是順風十里都是血腥味道吧?

只聽王振笑道:“為叔身邊親近的人,卻沒幾個有本事的,招如晉來京時,原是想憑著與丁大哥的交情,不論如何也許你一生富貴。只是聽孩兒們報上來,說賢侄是有本事的,故之方才一試,也幸得如此,才不至埋沒了這千里良駒!”

王振說得盡是情深誼重,丁一聽得後背發寒。

什麼叫有本事?無非就是丁一要上京,被彭樟那班人百般為難,但丁一沒有亂了分寸罷。至於殺了雷九天和那兩個要閹了他的大俠,這等事,入得忠叔的眼裡,卻是入不了這王振的眼裡。能為王振殺人的人,放眼而去,多得是!

這錦衣衛,手很長啊。

丁一隻想著,說不得自己接了書信之後的一言一行,都是王振監控之中!

搞不好,幕後黑手要他來當臥底的事,王振也是知道的。要不然這個有本事從何說起?

愈往深層想,丁一隻覺愈可怕。

安排自己去談馬價這事,如果當時自己多問多說幾句,指不準……不,就是方才,如果自己沒有提起瓦刺可能出兵,甚至兵分四路,以讓王振覺得自己是誠心當他世交叔父,指不準一會就真的被拖下去殺了!

但沒等丁一多想,抵京之後,他曾暗自思量的賞賜此時便來了。

王振輕撫著丁一的手,對他柔聲說道:“為叔在四夷館旁邊的金魚衚衕有處宅子空置,賢侄便且住下就是,把阿忠也接上來,他年紀這麼大,這麼多年江湖飯還沒吃膩麼?若是住著不舒服,自管說話,便是相中甜水井左近頭條衚衕的宅子,為叔也自當教你如意便是。”

北京城的宅院,丁一有種被幸福砸昏的感覺,並且聽著這話,似乎住了不爽,只要開口還能再送一套……這可不是商品房啊,也不是五環外,這可是京師的宅院,放哪個年頭都是金貴的。

卻聽王振又拍著丁一的手心說道:“如此,賢侄便到主客清吏司先辦辦事。”他看見丁一想要拒絕,便搖頭道,“晉身之道,也不單單科舉一途嘛,賢侄能讀書是好事,切莫讀得迂了。”

這個年代,除了科舉自然還有別的躋身官場的道路,那就是祖蔭了,比如說丁一父親有個世襲官職,那麼丁一就可以繼承此官職然後步入官場。至於此時的大明,王振要讓誰當官還能辦不下來?

也就是丁一合他胃口,才會有這麼一句開解。

要不然國子監的祭酒說枷就枷了,兵部尚書他說誰上就誰上,給丁一弄個官身,那真是別說一句話,連一個眼神都不用吧?那些門下走狗只要知道丁一能跟王振說上這麼久的話,自然會去把一切辦妥了。

“世叔終是小看丁一。”儘管王振舉止不至於讓人噁心,但丁一還是忍受不了被一個太監不住撫摸手心,藉機抽出手來作了個揖,朗聲笑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