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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如何好得起來?

只不過當她一進客廳,丁一揮手讓僕役退下,卻教劉鐵揭開那十口箱子的蓋子時,柳依依的心情卻就變得好了起來。因為那裡面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柳依依當場掐指就算,別看這位沒上過九年制義務教育課程,耐不住從小打算盤大的。錢銀經手也是如流水,這一口箱子約莫兩尺見方,掀開箱蓋不計又是大約兩尺高,除去箱子木料,畢竟裝銀子的箱子木料厚重些,內裡便是長寬高約一尺七寸左右的模樣,全都碼了整整齊齊的銀磚,再除去為防搬動碰撞,而在每塊銀磚行列之間墊襯著的帛布,那麼一口箱子怕得有兩萬兩左右!【十六兩秤】

十口箱子就是二十萬兩。

這些錢哪裡來的?就是將風三公子家族裡的風家鏢局,從廣東、廣西那最南邊的布政使司開始,一路往北,緹騎抄沒的浮財!現時除了南北直錄,風家各地鏢局全部都讓緹騎查封了,至於罪名,擺弄一個商賈還愁沒罪名?若不是風家背後計程車林,驚覺不妥開始使力,連南北直隸這兩家總鏢局也不復存。

“這位是福伯,當年隨著王世叔遊學,也見過先父,與忠叔頗有舊誼。”丁一的聲音響起,柳依依才醒起這廳裡還坐著一位青衣小帽的老人,只聽丁一笑著說道,“這是拙荊。”

聽得丁一的話,柳依依這在商賈世家長大的人兒,自然馬上就衝老人家行了禮,又是一連串的恭維客套話兒,把那福伯聽得不住撫須,掏出一對玉鐲子賞了柳依依,哈哈大笑道:“聽著細舍說起,細奶奶還有個姐妹?一人一隻,家和萬事興啊!”

柳依依低垂螓首點了點頭,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她怕別人看自己的容貌而生厭。丁一在邊上看得真切,不禁心中暗歎,這麼一個大美女,真是生早了幾百年啊,怎麼會弄到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呢?

當下丁一便引開話題:“使人把福伯帶來的這些土產抬下去收好吧,此間還有些事宜,你忙完了且過來聽聽,這事我不太懂,得你給我一點行家裡手的意見才行。”丁一說得溫柔,坐在下首的柳依依聽著,卻知他終歸是憐惜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之前心裡那層烏雲,先被這十箱銀子驅散了大部,又被丁一這點柔情洗淨了。

“老爺,二十萬兩……”柳依依壓低了聲音向丁一問道,畢竟這錢不少,儘管柳依依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她覺得還是得跟丁一確認一下,畢竟這麼大一筆生意。福伯看著卻就輕輕搖了搖頭,這一點,卻就顯出商賈人家底氣的不足了。

若是換個官宦世家出身的,只要家主點頭收了,別說二十萬,就是五十萬兩銀子,家人也會安排人手先行收下再說,這不是有沒有見過錢的問題,而是處理問題是的思維模式,是從一個貪官的立場,還是從一個商人的立場去考慮問題。

貪員考慮的是收了這筆錢,會不會影響他在官場站隊。例如會否因此從士林變成閹黨;

而商人考慮的是收了這筆錢,自己能不能付出對方想要的代價。

但丁一卻絲毫也不戒意,只是衝著柳依依點了點頭,示意她教人將銀兩收拾妥當便是。

商人,對於丁一來講,並沒有格外的歧視,並不認為就比官員低階到哪裡去。

對於他來講,眼前所需要的,倒就是一位專業的商人。

至少柳依依這種商賈的心思便是極合丁一的胃口。

“福伯,這些生意事……”丁一刻意地模仿首輔大人的氣度。多少也有點駕輕就熟,沉呤了片刻,然後開口接著道,“我是不懂的。”便微笑著收了話頭,不再往下去說。只待得柳依依迴轉坐定了。方才又說道:“你聽福伯把事說了,若有興致就不妨玩玩。”

福伯聽著心中暗暗對丁一高看了幾分。無他。此子氣度不是一個秀才的功名可以載量的。

只是福伯卻不知道,丁一之所以放得下、放得開手,不是他一點也不把這二十萬兩白銀看在眼裡,相反在柳依依來客廳之前,丁一就透過長寬高約五十公分,用心算計算出箱子容積。再乘以密度,大致就估算出這批銀子的多少了。

二十萬兩白銀擺在面前,不動心?丁一又不是聖賢,這可是七百四十萬克。按一克二十元來算,就是近乎一千四百多萬!

不,丁一就是太在乎了才會放手讓柳依依去做,因為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去操持,對於丁一來說,是一種很自然的思維方式,就是因為在乎,怕自己弄砸了,他才會讓下人去把自己媳婦叫出來,因為他知道生意的事自己不懂,這麼大的一筆,搞砸了得多心痛不是?

就算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