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如何?”
“不成。”丁一搖了搖頭,苦笑道,“如兄弟你所說,李大人是位正人君子,我在他面前真的開不了口。”
“丁先生到底要找於大人說什麼話?”袁彬有些不解,因為在這京師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丁一去找王振絕對比去找于謙強一百倍。
丁一搖了搖頭,笑道:“只是仰慕於大人罷了。”
袁彬笑了笑,終究沒再追問下去,畢竟丁一上京以來,除了金魚衚衕那宅院之外,其他行事倒真跟于謙這些士林正人更為接近一些,和王振的爪牙或王振侄子王山、王林那是相去甚遠,所以丁一想結識于謙於大人,倒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他卻不知道,丁一聽得李賢和于謙交情不錯,當時就有了計算。
如果說土木堡之後誰的權勢最大,絕對就是千古正人于謙於大人了,代宗皇dìdū是他擁立的,丁一想著如果能搭上于謙這條線,至少保得柳家在土木堡之後的平安,應該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于謙這人到死家裡也沒幾分銀子的,想折騰什麼把戲或是透過送禮來拉關係,是不太可能行得通的,使於丁一便去逼李賢給自己拿個主意。
只要李賢去跟于謙談論起這事,那麼丁一就有可能跟于謙說上話。
“袁賢弟,閒來若是有空,不妨到家裡坐坐。”在袁彬的面前,丁一又開始模仿首輔的氣度,他想成為曹鼐那樣的人,只要有機會丁一總是希望多點練習那種所度和風範,可惜的是袁彬不是李賢。
所以袁彬笑了起來:“我也覺和丁先生投緣,但恐怕這話不太合適……”這讓丁一有點茫然,都投緣了還有什麼不合適?只聽袁彬接著說道,“在下今年已經三十有九了,無論如何也當不起丁先生這句賢弟啊!”
丁一上下打量了身著飛魚袍的袁彬,被嗆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這算什麼事?大明朝的文官們年輕的英俊灑脫,年老的也是絕對的帥大叔,好吧,自唐代以來,身、言、書、判,就是做官要考核的內容,身就是第一項,也就是必須體貌豐偉,這倒也算帥得有道理。只是這錦衣衛袁彬……要不要哪個年代都有林志穎式的人物啊?你三十九?你看上去還沒十九好不好!但此刻也只好苦笑舉起杯來:“小弟失言,自己罰三杯。”
世上不論正邪,也無論今古,通常來講都有兩種人。
一種是衣冠楚楚運籌帷幄手握權柄的決策者,把握著其他的人命運和整個事態的走向;另一種衝鋒陷陣喋血衝鋒的執行者,按決策者定下的方案一步步去執行,以達成整個計劃的最終效果。
嚴格來講,兩者對於事情都很重要,就算決策者再高明,如果執行者是一群豬的話,要實現整個計劃也是紙上談兵,所謂一隻獅子領導著一群綿羊,永遠只是心靈雞湯,絕對不可能在實際生活中找到參照,綿羊不嗜血,不食肉,別說獅子帶著它們,就是找只迅猛龍或是南方巨獸龍之類的恐龍帶著它們也沒有用。
要成佼佼者的話,不論是哪一種人,都必須得有天賦。而大多數情況下,執行者都希望成為決策者,例如古惑仔裡的身手好的小混混都想當大佬,也是同樣的道理。
丁一在執行者這一塊,透過十年的特種部隊生涯和幾年的刑jǐng的工作,已經證明了他是一個優秀的執行者,所以,他希望成為一個決策者,例如他總是喜歡模仿首輔的氣度。衝鋒陷陣這些事,他可以做得很好並且他也清楚這一點,有些東西叫天賦,也有些東西是深刻到骨子裡去的。例如胡山他們的訓練,丁一除了體力恢復訓練之外,基本除了講解戰術和示範之外,並不需要跟他們怎麼合練,因為一到場上,丁一有這個天賦,他就能站在應該在的位置,這些東西都是他玩熟的,在血與火的沙場玩順溜的東西。
但做為決策者,很明顯,他並沒有作為執行者那樣輕鬆,那麼他有著比這大明其他人多出幾百年的見識。李賢並沒有如他所計劃的一樣的,去找于謙拿主意。李賢不是一個NPC也不是一顆棋子,他是一個做到五品的大官。
柳依依很快就被請到李府去了,而當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隻鐲子,說是新認的乾孃也就是李賢的朋友的母親姚老太太給她的禮物。然後接下去似乎就沒有柳傢什麼事了,姚家開始派管家來丁宅聯絡,問媒納吉各種事宜擺上議事rì程。
而丁一這晚應邀來李府,李賢便給丁一說的:“柳家是商賈,王振自然敢於悔婚欺壓,現時弟妹是姚夔的義妹,王振若要教你悔婚,這便是打士林的臉不止,而且這事鬧到太后那邊去,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官員的妹子,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