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會掉文的,一律都是秀才。
“你回房去睡就是,別胡鬧,以後商二哥找我,你不用理他,由得他自己坐就是。”丁一感覺自己就要哭起來了。
倒是天然呆一副解脫的模樣:“噢,那我去睡了。”說完也不跟那商輅講一句客套話還行上一禮,當下便衝門外徑直走了。
“三弟。”商輅站在那裡,就一個字,帥;二個字,英俊。丁一心裡腹誹著,這班子進士站在一起,若讓千百年後的腐女看到了,大約“在一起!”是唯一的呼聲?真不知道當官的,幹啥非得弄一班帥哥出來?別缺鼻子少眼睛的就不成了?
丁一還了禮,強笑著應付了兩句,實在不耐煩慢慢繞著圈問了,直截了當便說:“二兄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何見教?”別看商輅這傢伙帥得不行,看上去比丁一面嫩,其實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所以在李賢府中述過年歲換了蘭譜,丁一卻不得不稱人家一聲二兄。
“如晉明rì便是佳期,不知廚子、食材、迎賓等等諸事可曾安排妥當?”商輅倒也沒有太多客套,直接便開口這麼問道,卻又抱怨,“三弟這位師妹,看來家教頗有過嚴了,愚兄見賢弟不在家中,問得僕人宅裡卻就她是主人,想問她這些東西可曾安排,誰知道說了幾回,都不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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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蘭皋明詞彙選》說此詞是商輅所作,其實作者是蘇軾。《匯選》是誤編,本書是小說,且也無說商輅賦得此句,請勿太過較真。。。)
第八十五章萬事皆備(四)
商輅是個寬厚人,按迷信的說法,據說他不妄殺一人,所以一生子女頗多。對於天然呆他也是極寬容,只是說她家教太嚴,事實上應該說她實在太過遲鈍才是正理,但商輅卻不忍這麼說。
丁一聽著苦笑拍額:“完蛋了,哪裡有準備?若不是姚大章把你沒過門的弟媳接過去,我這明天花轎還不知道怎麼抬呢!”請帖都還沒有發出去,什麼廚子、食材?扯,再說結婚這事丁一當真不懂,就當刑jǐng的丁一,女友倒是有,這婚也是沒結過的,買不起房子的貨,誰放心把女兒交託給他?、
商輅拍掌笑道:“看來為兄倒也不算多事了!”說罷對邊上侍候著隨從說道,“騎馬回去,準備好的一應物品都教人即刻送過來。”那長隨連忙應了,匆匆向丁一行了禮自出去辦事不提。
然後商輅卻又對丁一說道:“如晉不必過於擔心,這請帖為兄問了宅裡的僕人,他們都不知道此事,為兄倒已幫你弄妥……”說著摸出一份請帖,遞給丁一看了,把丁一又嚇得心頭一動。
無他,這筆跡,若是有千百年後的儀器放大來對比,或者是能看出區別,但就肉眼來看,根本就是丁某人的筆跡無疑!其實對於商輅這個怪胎中的怪胎,天才裡的天才,真還不算什麼事,後世就有人評他的書法,說是“此冊若掩去文毅之名,以為吳興真跡,識者也難以辨”。
名家的筆跡他都能寫到難辨真偽,何況丁一這小小秀才?
若是丁一削根鵝毛寫出一行鋼筆字,大約還能算是給商輅出個題目。至於丁一所認為的,這軀體前任留下來唯一的遺產——那一手毛筆字極為漂亮,其實不過也就是臨顏體魏碑罷了,對於商輅真不是個事。
“二兄你手頭寬鬆?”丁一禁不住問了這麼一句。他真擔心要是商輅手緊會不會跑去借錢寫上自己名字呢?這要是拿著欠條跑上門來,自己真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啊!怎麼會跟這怪胎中的怪胎結拜呢!
商輅有點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還算略有積蓄。三弟手緊麼?為兄倒是可以……”
“不、不。只是怕兄長為小弟花費太多,不若先放些銀子在二兄那裡,也好支付這許多的費用。”丁一連忙把話兜了過來。
這一晚丁一方才一沾床,便立時睡了過去,倒不是這幾天和那五十軍卒行軍勞累,而是回來這一晚經歷了太多事,讓他有點頭大如鬥。話說人生之中,無論如何,結婚都是算大事來著,偏偏忠叔也不是身邊沒個商量的人,丁一自己又遇刺跑去挑選軍士,結果一回來才發現。要沒這兩個結拜大哥,自己明天的婚禮真成了笑話。
而似乎上天就要跟丁一這場婚事開玩笑一樣,第二天丁一剛一起床,劉鐵就火燎火焦跑過來:“先生,您快些來,宅院門口吵起來,兩夥人快要打起來了!我去勸他們離開。沒人拿正眼看我的……兩夥都穿著光鮮,不知道為何要在咱們門口吵架,真邪xìng啊!”
丁一想著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