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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沉洛衣眉目含笑,接過梨枝,拿起剪刀修剪起來,“後院人多些,熱鬧。”

舒雲眉頭皺的更深,“王妃,您該管管了。”

沉洛衣剪掉一節梨枝,“沒必要。”舉步走向窗邊的桌几,將梨枝放進了長頸瓶裡,繼續修剪起來,“他院裡有多少女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他願意帶多少女人進來,又礙得著我什麼事了。”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看著那牆角的影子倏地一下消失掉,唇角不自覺的就提了起來。

舒雲聞言更是滿臉憂思,還欲再好好勸勸,舒櫻就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沉洛衣修剪好了梨枝,轉身問她們,“你們誰知道王爺領府進來的那兩個人是誰送的麼?”

舒雲聞言不禁心頭一喜,張口就道:“是那太僕寺中的一個侍郎。”

沉洛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再說那擱在萃玉閣聽牆角的人給顧烜原封不動的轉述了沉洛衣一番話,又讓顧烜冷了一張臉。

周正實際上挺鬧不明白的,明明是自己不喜歡還討厭的人,為什麼王爺還能這樣被她一番話影響心情,甚至讓萃玉閣的下人去聽王妃牆角。

“你不懂。”顧烜低著聲音,清雋的臉上盡是沉意,“我與她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以前我有個什麼事,她回回都能第一個注意到。”一頓,皺眉抬眼,“現在雖說我很討厭她,但是她這種無視我的態度……實在是非常讓人……”不痛快!

他話沒說完,但是周正也已經明白了。

男人自尊心這玩意,他不喜歡沉洛衣沒事,不給她好臉也沒關係,但是一旦沉洛衣眼裡沒他,不再如以往一樣關注他,他就感覺渾身不對勁。更何況這兩位還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顧烜對她有一定程度的感情與獨佔欲,雖說現在他討厭她,但以往的那些感情還在隱隱作祟,似乎對沉洛衣如此轉變感到身心不適。

說白了就是“我可以不喜歡你討厭你,但是你必須和以前一樣喜歡我關注我才行!”

對於這種行為,一個字解釋——“賤!”

當然周正可不敢這樣說,於是就道:“王爺,您畢竟都那樣落過王妃的臉面了,王妃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與其這樣不好受,還不如什麼都不去管來的舒服。”

聽聞這話,顧烜盯了周正一會兒,斂著眉,問他:“你這意思是說我做的過了?”

周正搖了搖頭,“小的沒這麼說。”

顧烜臉色糾結起來。

這些日子後院裡雖說進了不少新人,但懼於沉洛衣的威儀,這些女人沒一個敢生事的。最會鬧事的雲嬋還在床上躺著,馮容憐有意挑撥綠欣,但次次不如意。薛長歌最近被沉洛衣施壓幾次,倒也老實了不少。

顧烜明知道自己會在沉洛衣那裡遭受無視,還是會三天兩頭的往她那裡跑一趟,府裡都認為王妃這是得寵了。卻那裡知道這兩人一起連話都不說一句,就算過夜,也是各睡各的。

但是顧烜就是會莫名其妙的往她那裡去!

今日用過晚膳,顧烜帶著周正去了萃玉閣,到了那裡之後,就揮手讓屋裡侍候的人退下去了。

顧烜今日明顯不對勁,他坐在那裡,臉色拘謹,眼神閃躲不敢去瞧沉洛衣,吞嚥了幾口口水,嘴唇蠕動幾次都無果而終,反倒臉色越來越紅。

沉洛衣瞧他那拘謹糾結模樣,便開口道:“王爺今日為何而來,是有什麼要對臣妾說的麼。”

顧烜聞言一愣,深吸了口氣,方看著她說:“沉洛衣,我們好好談談吧。”

她微微挑眉,略帶疑慮,“談什麼?”

“沉洛衣。”他道,眼神是少有的真摯,“我們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不是,我也是覺得現在我們這樣……確也不是個樣子。回回見面都跟仇人似得,怪累的慌的,你說是不是。”

聞言,沉洛衣唇角噙著一抹笑,用著略帶嘲諷的聲音對他道:“到底是王爺先不念情分的,臣妾又那裡想鬧到現在如此地步。”

顧烜聽後不禁面色一變,有些心虛。

“咱們先別說這些了。”他垂了垂眼,復又抬起看向她,見她眼裡滿是疏離與不屑,直覺得刺得心裡不舒服,可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難道努力反抗自己命運還錯了不成?心裡如此腹誹,嘴裡卻安撫她,“我到底年齡小不是,很多事都想不明白……我這些天想了許多,我確實做的不地道,害你傷心了,是我不對。”

“臣妾並未傷心。”她毫不在意,眼裡笑意浮現,十足的嘲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