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韋姨娘?”柔月想了一想,說到:“韋姨娘一直安分守己,這些時間來,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沉洛衣倚在軟榻上,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仔細想了一想,又問,“我記得楊億瑤被押走那日,韋芊兒沒有出來吧?”
“確實沒有。”回答的是舒櫻,當時跟在沉洛衣身邊的,她也並沒有看見韋芊兒的人。
聞言,沉洛衣擱下茶盞,又問了關於馮容憐的事情。
“馮侍妾這些日子也是老實,只是與花侍妾來往的比較勤……”柔月說道,“她自雲侍妾去了之後,過些日子就會在外面燒香,現在玲兒也走了,馮侍妾也是會給她燒上一炷的。”
“哦?她居然會替那倆人燒香?”沉洛衣頗為驚愕。
“是的,大約過個七八天左右,馮侍妾就會在院子裡頭燒香。”柔月回到:“這些都是她的侍女告訴奴婢的。”
“真沒想到她還有這個心。”沉洛衣淡淡道了一句,面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那綠欣呢?”她抬眼看了下柔月,“以你來看,你認為綠欣怎麼樣。”
柔月怔了一下,沒有料到自家主子會這麼問,於是沉吟道:“依奴婢來看……花侍妾,是個富有心機之人,行事說話皆有自我章法,明面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都懂,也懂該以那種形象面對王爺……背地裡,也就是動動自己的嘴,動搖別人的心。”她頓了一下,見王妃神色無異,這才又接著說了下去,“雲侍妾因何而與王爺對峙,其中花侍妾可是作了不少梗吶……”
這些事情裡的彎彎繞繞,雲嬋因為什麼才會突然爆發,沉洛衣一早就查清楚了。
不就是因為綠欣嗎。
沉洛衣思忖片刻,便讓柔月退下了。舒櫻向空杯裡添了水,就見王妃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低了低眼睛,就聽她開口說到:“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舒櫻聞言應了下來,旋即便返身走了出去。
——
宮裡面想怎麼處置楊億瑤,沉洛衣自覺無所謂,讓她死在天牢裡亦或是斬首在那處,於她而言都是無所謂。
這是楊億瑤與顧烜的關係該怎麼圓回去,她還是有點興趣的。
“說是王爺一早就識破了楊億瑤的詭計,所以特意將計就計,演了一齣戲。”舒雲神色略有鄙夷,“總之,把王爺和楊億瑤之間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的。”
“自然是要撇關係,不撇乾淨的話,王爺以後怎麼在朝上立足。”這話是冷玉說的。她這些日子與沉洛衣來往的略為勤快,而且沉洛衣也向她保證,定會讓她出府。冷玉在楊億瑤的事情上提供了至關重要的線索,關於這點,顧烜也在後面得知了。
沉洛衣沉默片刻,端茶飲了一口,又說:“話雖如此,可是別人心裡怎麼想的,也是別人的事。”擱下茶盞,“王爺和楊億瑤究竟是何關係,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不是上頭說一句,底下人就會全信的。”
她說這話雖是無情無緒,但冷玉還是忍不住寬慰了一句,清冷的面容上略有緩色,“信不信自在別人,即使有人不信,也沒人敢有那個膽子在王爺面前說,除非那人不想活了。所以,王妃還是寬寬心,勿要想太多。”
這道理她自然懂,當然也聽出了冷玉話裡的擔心,故而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未在言語。
講真,外頭那些人,信與不信,與她沉洛衣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王妃,您若打算釋放著後院裡多餘的女子,也保不齊有心懷怨恨的在外傳播流言。”冷玉低了低眼睛,壓著聲音又說了一句。
沉洛衣聽罷也只是輕輕頷首,“無非就是一介弱質女流,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再說,一旦離開了這王府,她們能不能活下去都還不知道呢。”輕輕一笑,轉眸看向她,“那你呢?”
冷玉怔了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神情略有幾分波動,她看著她道:“我不是嘴碎的人。”所以一句話也不會說出來,再說,她也不認為王爺是真心喜歡楊億瑤的。
沉洛衣聞言不再言語,冷玉也沉默了下去。
關於這則訊息,傳到顧烜那裡的時候,他並未有什麼表現。
說實話為了他的名譽不受損,該編的也是要編的。他從外面帶了個女人進府,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管如何,於他的名聲都是一定有損的。那時候他雖然不曾在意,但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去不光彩。
現在楊億瑤又出了這種事情,皇室自然會撇乾淨,不乾淨的也被強制撇乾淨,只要他和楊億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