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要做,你權且忍耐一下罷。”
誰想到崔濟愚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大將軍,此次慶尚道民變,實在是因為百姓活不下去了,本來慶尚道稅賦就重,刑法極為嚴厲,加上慶尚道本年歉收。可郡守仍強徵萬石水稅。這才引起農民義憤,釀起民變,不敢相瞞將軍,我東學道人亦有份參與。可老百姓造反凡”不浩反也是個死。當然拼死反!” 這話當真是大逆不道了。一邊朝鮮官員勃然大怒,李秀成看著崔濟愚的樣子毫無懼色,淡淡說道:“想來這次你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繼續說下去罷。”
謝大將軍,崔濟愚的確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崔濟愚站起了身子,大聲說道:“大將軍,既然天朝派使而來,請大將軍命令朝鮮國王罷免那些橫徵暴斂的官員,赦免那些變民,還朝鮮一個朗朗乾坤。崔濟愚願意以性命擔保,只要朝鮮朝廷能夠做到這些,那些參與民變的人不過是些普通百姓,一定會放下武器回家去的!”
李秀成嘆息了聲:“崔濟愚那,你對那些變民相當同情;可是造反終究還是造反,我奉中華皇帝命令,前來朝鮮,為了是維護朝鮮安定,可沒有讓我幫助造反的人那。朝鮮國王,乃至上下官員,對我天朝忠心耿耿。我又豈可寒了他們的心?去罷,我念你也是一條耿直漢子放你一條生路,只是再也不要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了。”
崔濟愚怔在那裡,憤然而道:“大將軍,大將軍那,參與民變者至今已有七萬眾,難道大將軍真的有把握取勝嗎?一旦大將軍不能取勝,只怕起事之火會遍及朝鮮各的那!”
“不能取勝?好一個不能取勝!”李秀成忽然放聲大笑,眼光死死,盯著崔濟愚:“兩天,我只要兩天時間就能擊潰企圖進攻全羅道的叛軍,十日之內,恢復慶尚道。徹底擊潰叛軍!”
這一番話不僅讓崔濟愚怔在那裡,就連一眾朝鮮官員也都以為自己聽錯。這位李大將軍自從到了全羅道,可再沒有見到有用兵的打算
。
李秀成放低了聲音,淡然而道:“崔濟愚,你當我不知道在全羅道,那些變民有著許多同情者,比如像你,隨時為他們通風報信嗎?我要不演一下戲,只怕我的軍隊一動,那些叛軍早就已經知道了!”
說著忽然厲聲而道:“黃萬興!”
“職下在!”
“陳贊明的部隊現在到哪了?”
“回大將軍,陳贊明率軍兩千,昨日夜間秘密出發,按照時間上來推算,這些只怕已經到達叛軍側翼,今明兩天當有捷報傳來!”
李秀成仰天大笑:“崔濟愚,你聽到了嗎?我的將軍,已經到了叛軍側翼,我說過,擊潰叛軍易如反掌!”
崔濟愚怔怔的還是不肯相信,忽然聽到馬蹄聲聲,一員穿著百戰軍軍服的將領飛馬而來。到了面前翻身下馬:
“回大將軍,左領將軍陳贊明已到叛軍側翼,特命職下飛馬來報,並請大將軍按照計劃派遣援軍!”
“好!”李秀成回首而道:“黃萬興,以你為後軍將軍,統四千兵疾馳陳贊明,本帥自領兩千軍為後翼。李沫!”
“李沫在!”
“帶著你的兵馬,與本帥一起出發!”
“李沫領命!”
李秀成的命令一道一道發了出去,那些將領頓時忙碌起來,李平和金柄浩面面相覷,哪裡想到天朝將軍看起來整天遊山玩水,其實早就安排妥當。
“大將軍,這,這。原來大將軍一直胸有成竹,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我們也不用整天那麼提心吊膽的了。
聽著李平的話,李秀成微笑著道:“光成君,用兵之道。在於隱秘性和突然性,那些叛軍只當我不準備展開攻擊,所以才放心大膽進攻茂朱,可我就在這個時候悄悄出兵,叛軍沒有防備,加上叛軍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豈有不敗道理?”
“大將軍,李平服了。”李平長長嘆息一聲,語氣中滿是敬仰:“不敢冒犯大將軍,只是聽說當年皇帝陛下為了得到大將軍,不惜一怒發兵,馬踏金陵,迫使洪逆秀全恭恭敬敬把大將軍送出了金陵。像大將軍這樣的人才,足可抵的上千軍萬馬那。”
李秀成微微笑了一下。眼神裡卻露出了淡淡哀傷,或許,這個時候的大將軍又想到了那些在金陵遇到的家人和部下了罷。
“走罷,崔濟愚,和我們一起去茂朱,看看你同情的那些人是怎麼敗亡的罷。”李秀成沒有騎馬,而是讓人找來朝鮮國王專門為自己配備的寬大馬車,也不待崔濟愚反應過來,已經拉著崔濟愚一起上了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