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使者勃然色變,指著李世賢破口大罵:“枉天王忠王如此信任於你。您卻甘心為妖,李世賢,你以為天父天兄會饒得了你嗎!”
“你以為真的有什麼天父天兄嗎?”李世賢輕輕嘆息了聲:
“從來都沒有什麼天父天兄。咱們過去的那些勝仗,都是咱們一點一點打下來的,天王總是說今天請十萬天兵幫忙,明天請天父天兄顯靈。仗勝了,都是因為天王請來了天兵天將,仗打敗了,是以為咱們的心不誠,這樣喜歡裝神弄鬼的天王難道跟了他還會有前途嗎?。
使者怔怔地看著李世賢,這還是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主將嗎?在李世賢的嘴裡,怎麼可以對天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就看到李世賢擺了擺手:“去罷。去罷,你不過是個送信的人,我不為難你,你回去後告訴天王忠王,我李世賢現在是軍政府的蕩寇將軍。永遠不會去做天國的什麼孝王了”
, 。籲到賊人到了面前。無非就是一死報效朝廷而已。 那爾恆已經下定了這個決心,這個時候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能夠來挽救陝西的局面了。
其實當他打定主意不救河南的那一發開始,他的下場就已經註定
三月十七,李世賢所所前鋒到達西安城下,當地官員驚恐不已,紛紛來到撫臺衙門,可走到了這個時候,身為陝西巡撫的邸爾恆還能有什麼辦法?
“撫臺,西安兵尚有萬餘,但士氣低弱,不堪一用”熟知軍情的岳雲山,臉上也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士兵們都不想打仗,將領們都想著怎樣保全自己性命,聽到賊軍已到,將領驚恐失措,張皇無計,士卒散漫懶惰,根本沒有作戰準備。這樣的軍隊如何去和賊軍交鋒 。
說著看了一眼鄧爾恆:“撫臺。柬職以為,撫臺請速速離開西安,重新招募兵勇,記練士卒,以圖日後再戰 。
“日後再戰?陝西已經變成今日這樣局面。還拿什麼再戰,還。鄧爾恆說到這裡,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雲山,難道你也不想打了嗎?”
岳雲山眼眶變得通紅,再也不想隱瞞什麼:
“撫各,就算柬職想打,可也無人可用,若用柬職一個人的性命,能夠換取西安,卑職百死無悔,可現在這些都只是空話廢話!
撫臺,陝西完了,完了啊!就連咱們大清的江山,眼看著也要保不住了!您看那,城外是李世賢的部隊,後面是石達開的部隊,這兩斤,昔日髮匪悍將,現在都心甘情願的為張震賣命!現在咱們叫張震是賊。可是要不了多少時候,咱們就都變成了賊!自古成王敗寇,誰失敗了誰就是賊,撫臺!
撫臺滿腹才華,石達開和李世賢這樣的人,都能得到張震重用,撫臺何不效仿,留平有用身軀,將來或許還能做些事情那
那爾恆擺了擺手,慘然笑了一下: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和他們不一樣,賊永遠是賊,我已經決定了,生是大清的人,死也是大清的鬼。你們誰要是想要投降,那就去罷,去罷!”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是如此淒涼
當他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把妻妾孩子都叫了過來,罕見的,鄧爾恆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微笑:
“平日裡我總是忙於公事,不的照顧你們,今日賊軍到來,我已經決意開城投降,不過有些家裡的事。我還要和你們商量一下,我已經讓人在後院採風閣了準備好了酒宴。今日我陪你們一邊喝酒吃飯,一邊敘敘家常,這些年來你們跟著我也受了不少的苦那 。
妻妾孩子們歡天喜地的來到後院採風閣內,果然擺放好了酒菜,網網坐下喝了幾杯,外面忽然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落鎖之聲。
那爾恆站了起來,忽然對著自己的家人深深作了一揖:
“邸爾恆無能,上不為衛護國家,下不能保護家小,賊軍已到西安。城裡官員都準備獻城投降,邸爾恆無力阻止,只能任憑他們去了。可是鄧爾恆卻決意為朝廷效忠,今日唯死而已
賊軍旦夕就將進城,鄧爾恆不願自己妻兒落到賊軍手裡,玷汙了那家一世清名,所以只有想到這個法子,帶著你們一起上路,咱們大家夥兒死的轟轟烈烈的,將來朝廷知道。必然表彰我們邸家忠義滿門,忠義滿門那,皇上!”
孩子們好奇地看著,妻妾們臉上都露出了恐懼。鄧爾恆的妻子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面:
“老爺,老爺,妾等都願意隨著老爺一起去,可是求老爺放過孩